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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四十三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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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黑市的人皆是藏头藏脸, 掐着嗓子改变声音, 特别是卖东西的人,用布包着头脸,或是身披破布, 打眼瞧去,就是紧密的坐了一排的印度阿三。

但在这群人的中间, 空出块空地, 空地上坐着个另类, 惹得旁人不停地打量着这个异类青年。

青年不仅头脸皆『露』, 且穿着气质十分的显眼。

因室内的光线不好, 捧着书看的青年脸上戴着金边眼镜,五官掩在昏暗的光影里,但是侧脸投出来的鼻子阴影,却高而笔直。

青年的穿着白『色』的的确良衬衫, 外套无袖鸡心领黑『色』『毛』衣,放在腿上的胳膊袖子高挽, 『露』出手腕上的手表, 偶有明亮的光线照过,表的镜面便会投『射』出道一闪而逝的泽光。

顺着手表看下去, 是放在腿边的深蓝『色』布块, 布中心摆着四个位置横竖对齐的玉饰。

打量他的人不解极了, 这人怎么看都是幅衣食无忧的贵公子样,但偏偏贵公子和他们一样也是来卖东西的。

这绝对是贵公子心血来『潮』,来体验生活的, 没看刚刚还带了个衣着光鲜的妹娃?

不过这贵公子不太聪明,来黑市都不知道做个遮掩。

坐在贵公子旁边的男人,感受到众人顺便打量他的视线,缩着身子用黑布把自己遮的更加严实,悄悄地把穿着黑布鞋,『露』出大拇指的脚藏进黑布里。

只是躲在黑布里,依然能感觉到众人的火热视线,咬牙起身拖着塑料布换了个位置。

他今天起来晚了,来时已经没了好位置,正懊恼时,看到了这片空出的好位置,不禁感叹自己的好运气,美滋滋的坐下来时还在想这个位置这么好,怎么就坐着一个人,旁人都不坐。

他现在懂为什么没人坐这了,被人这么盯着谁坐的下来?

佩服的望着看书的男人,不亏是贵公子,这份淡定他就做不到。

鱼阿蔻望着坐在臭气熏天的水沟旁,却犹如坐在高档咖啡馆,一手端咖啡、一手拿报纸,气质突出的男人,气的想把手中的罐子砸过去。

特喵的,又是凌北归那个知青小白脸!

她跟这货简直是气场不合,八字相克,每次碰到他,自己都得遭殃。

第一次,这货和女人在北大荒约会,害抓麻雀的她被蚊子爆咬,且差点被他『尿』一头。

第二次,这货和女人在小巷里约会,害抓歹徒的她赔了十块钱的医『药』费。

这是第三次,这货竟然和女人在黑市里约会,还没见面就被他女人撞摔倒,又被骂。

鱼阿蔻越想越气,托着罐子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咔嚓”一声后,罐子因承受不住压力,裂出蜘蛛网的缝隙。

眼见再捏罐子要碎成块,连忙深呼吸平复心中的躁意。

鱼阿蔻瞥了一眼凌北归,准备转身离开,抬脚的一瞬间,眼尾扫到一抹红光,转身的动作蓦地顿住,视线再次投向那抹红。

那是红手镯吧?这么喜庆的颜『色』,如果送给『奶』『奶』,『奶』『奶』一定会喜欢。

只是,怎么偏偏是小白脸卖的?

不过她现在是买东西的人,在乎的应该是东西,而不是买东西的人…吧?

可是买小白脸的东西,总觉得有点膈应。

天人交战半响后,终是忍不住红手镯的引诱,抬脚走到了凌北归的摊位前蹲下身。

凌北归感觉到眼前光影一暗,摊位前多了个人,见身形似女人,便又把视线移回到书中,丝毫没有招呼客人的心思。

鱼阿蔻近看之下,发现初看毫不起眼的红手镯,越看越美。

小指宽的手镯通体偏暗『色』血红,成『色』饱满浓郁,素面的镯身流动着不显眼的水釉光,简约单调的做工也挡不住其散发的韵致与光华,给人的感觉就是经过时间沉淀后的端庄大气、高贵内敛。

鱼阿蔻看的眼热,指着手镯忍不住出声问:“我能『摸』下它吗?”

凌北归听到声音,身子微不可察的僵了一瞬。

来人怎么是酸萝卜,不对,是鱼阿蔻那只小母老虎?

虽然鱼阿蔻把自己的脸涂成了个黑锅底,但这种清脆空灵且带着软绵绵的钩子、让他听了脊背发麻串过道电流的声音,只属于她。

有心想说不可以,你走开,然而脑海里自动浮现出那个被埋掉的碗,话到嘴边也变成了,“可以。”

凌北归说完抿起唇,眼睛紧盯着书中的墨字,心中暗恼自己。

酸萝卜,不,鱼阿蔻果然有毒。

“谢谢,我会小心点的。”

鱼阿蔻道谢后,小心翼翼的托起手镯,手镯入手有轻微压手感,触之细腻沁凉,手感极佳。

抚着手镯『迷』恋的问:“请问这个要多少钱?”

“一百二,不还价。”凌北归只想赶紧打发走她,随意的说了个价钱。

旁边竖起耳朵偷听的人嘴巴大张,你昨天不还卖一千块吗?有个有钱的人想买,少一分你都不卖,怎么今天就变成了120?

凌北归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120也好,一千也好,反正对于鱼阿蔻来说,她都买不起,要是说一千,万一她惊吓之下摔了自己的镯子怎么办?

鱼阿蔻眨巴着眼,长长的眼睫『毛』犹如挥动着翅膀的蝴蝶,扑棱扑棱的忽闪着。

“怎么这么贵?这手镯是用什么玉做的?”

凌北归:“里外全天然拼接珊瑚镯。”

“喔。”

鱼阿蔻挠脸,她两辈子都是个贫民窟女孩,不懂天然拼接和不拼接有什么区别。

不过不懂她也不会当面问小白脸的,作为买家,她得装作自己很懂的样子,免得被坑。

鱼阿蔻恋恋不舍的放下手镯起身,“我知道了,谢谢。”

凌北归被书挡住的嘴角,满意的勾出月尖。

终于走了。

静下心继续看书,旁边却蓦地传来少女提高的吆喝声。

“走一走看一看咧!新到的舶来品,一件只要五块钱,件件都只要五块钱,五块钱你买不了吃亏,五块钱你买不了上当,五块钱不要票你却能带个暖水瓶回家!”

“要买要带,赶紧赶快!”

凌北归忍着背上串起的一阵阵电流,僵硬着脖子向旁边望去。

就见鱼阿蔻站在旁边吆喝,她连布都没有铺,脚下摆着袖珍的竹编外壳暖水瓶、中号搪瓷缸、搪瓷盆等,旁边的筐沿上挂着红『色』的枕巾。

她怎么没走?

鱼阿蔻顶着张涂黑成锅底的脸,双手对敲手中的搪瓷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就这个店了,你们不买还等什么?同志们,快行动起来!”

随着吆喝声,这片范围内的众人,不管是买家还是卖家,都惊呆了。

他们买卖东西,都是安静的交易,连讲价还价都是比手势,哪有人这么大声吆喝的?

不过看着都是好东西,还不要票,得赶紧去买。

众人疾跑着向这里赶,离得近的卖家东西都不卖了,丢下买家,大手一卷包袱,拎着就窜了上去。

“真都是五块钱一件?不要票?热水瓶也是五块钱一个?”

“不要,”鱼阿蔻看着瞬间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眯着眼笑,“只要是我摆出来的,全五块钱一件不要票!”

众人顿时激动的翻口袋,举着钱说自己要买什么。

突然人群里传出一道响亮的男声,“你这东西啥来路?咋卖的这么便宜还不要票?百货楼里的热水瓶少说也得卖八块钱,还得加六张工业券,你卖这么便宜不会是坏的吧?”

听到他的话,举着钱的人头脑冷静下来,缩回了手,对啊,咋能卖这么便宜?

鱼阿蔻笑眯眯的说:“来这儿的人都知道不能问东西的来路,至于东西好坏,我口说无凭,只能证明给你们看。”

捡起个石子,背对着众人,手中的石子向后丢去,几乎是一瞬间,石子砸中盆底,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鱼阿蔻转过身,拿起被石子砸中的盆子说:“你们都看到了,我这是盲选的盆子。”

众人点头,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鱼阿蔻去臭水沟里打了盆臭水上来,端着盆在众人面前走了一圈。

“滴水未漏吧?”

众人眼神火热起来,真的是好盆。

鱼阿蔻把水倒回臭水沟,“这个盆装了臭水,所以也不要五块钱,只卖四块,你们谁要?”

“我要!”

“我要我要!卖给我!”

此话犹如一滴冷水滴入热油里,人群再次人声鼎沸起来,他们边推搡着旁边的人,边拼命前伸着胳膊递钱,喊得面红耳赤。

鱼阿蔻接过一位婆婆的钱,把盆递到她手上。

笑眯眯的说:“阿婆,你拿好咯,人多别挤掉了。”

“哎哎…”头发花白的婆婆笑的『露』出缺牙的牙花子。

鱼阿蔻又举起热水瓶,“这个谁要?也是5块。”

“我,我,我!”

鱼阿蔻刚想把热水瓶递给第一个喊的人,余光却扫到有个青年正浑水『摸』鱼,拽走条枕巾想开溜。

冷哼一声放下暖水瓶,上前一步单手攥住他的右臂,冷声,“你想去哪儿?”

青年惊的一甩手臂,却发现根本甩不开,抓住自己的手紧的犹如铁爪,眼神游移着握紧了抓枕巾的手,“你管我去哪儿?难道不买东西还不能走?”

鱼阿蔻板着小脸,“走之前把偷走的枕巾给我放下。”

“谁偷你东西了?这是我自己刚从别的地方买的!”男人发现无论如何甩都脱不了身,恼羞成怒道:“你个女娃怎么这么不知羞?当众就拽男人的手?我要去举报你扰『乱』社会风气!让你挂上破鞋去游街!”

鱼阿蔻听到他最后一句话面『色』冷了下来,“偷了我的东西不说,还想泼我脏水?先前出声问我盆子来路的也是你吧?”

握住男人的手猛的一扭,就听清脆的一声“咔吧”响过后,男人的右袖筒无力的垂了下来。

男人哀嚎过后直接躺在地上,捂着胳膊打滚,“啊!打死人啦打死人啦!抢了我东西还打人啊!”

围成圈的买家们怕怕的齐齐退了一步,惊疑不定的看着鱼阿蔻。

凌北归看了眼筐上挂着的另外条枕巾,视线再次移回书里。

鱼阿蔻弯腰捡起枕巾拍掉上面的浮土,转身抽出另一条枕巾,并排摆在一起给众人看,“是不是偷的,你们对比下就知道了,我这枕巾是一对的,只有两件摆在一起,图案上的鸳鸯戏水才能显示完整,而且这里的出厂商标上写的日期、批号数字都是相同的,”

买家们犹豫再三,终是抵不住好奇上前进行对比,男人则停下哀嚎竖起耳朵听,待听到众人都说确实如此后,立马又要扯起嗓子嚎。

鱼阿蔻不等他嚎出声,上前一脚将男人踹出几米远,男人重重扑在地面上,半响后才有力气捂着被踹的肚子蜷缩成虾米,痛的呻y都吐不出来。

“真是不知死活,”鱼阿蔻活动着脚腕,似漫不经心的自言自语,“你就没想过我为什么敢一人带着这些货来卖吗?”

余光觑到几个人听到这话悄悄退出人群,心下舒了口气,看来她还是有点大意了,只想着要防备别人认出她来,却忘记黑市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最容易黑吃黑。

看来她得早点离开,免得等会还有人对她货的来历好奇。

笑眯眯的撑开手中的枕巾,对安静如鸡的买家群说:“这块枕巾沾了灰,所以照样少收5『毛』钱,你们要不要?这可是百货商店都少有的棉涤割绒花料子,枕面又带鸳鸯和囍字,办喜事时用着多喜庆。”

人群瞬间被带动起气氛,嗷嗷叫着要要要。

有个头发被挤得凌『乱』的中年『妇』女扯着嗓门大喊:“妹娃,我闺女结婚,我要买两个,你能不能算我八块钱?八听着吉利!”

鱼阿蔻笑着说:“婶,我就这一对枕巾,这样吧,我共收你九块,祝你家女儿和女婿九全十美、天长地久,你要不买,我就五块钱卖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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