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害羞言言要不要一起去见外婆呀? (第2/2页)
“再说话,我就砸烂你们!”童倦咬牙切齿。
顾松言手一停,“又听见那些东西说话了?”他听不见,侧头扫了一圈。
“嘶,好冷。”
“呜好可怕,顾松言那个眼神该不会想把我们拆了吧?”
“有可能。”
“别看了别看了,不对啊他听不见,那怎么办啊?”
“跟童倦说?”
童倦咬牙切齿地咬了顾松言脖子一口,委委屈屈的骂他,“为什么连桌子椅子茶杯都怕你,我不想被它们看,你骂它们。”
顾松言将他抱着,冷飕飕扫了一圈屋里的摆设,“再看、再议论,把你们全拆了。”
世界安静了。
尾巴慢慢收了回去,顾松言顺势抹了一下他的脊背,已经全被汗湿了,额角也全是水迹,呼吸杂『乱』无章,大概是被那些东西气着了。
“你下次不准亲我!”
顾松言抱他的手一顿,随即捏住他的脖子笑问,“为什么惩罚我,我又没笑你,我的倦哥,请问您是暴君吗?”
“反正就怪你!要不是你亲我尾巴能出来吗?不出来也不会被他们笑,总之以后你别亲我了,不然我就揍你!”
顾松言伸手抹去他鼻尖的汗,“行,我试试。”
“什么试试?要答应啊!”
顾松言顺势拧了他的鼻尖一下,“我万一忍不住怎么办?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在面对你的时候毫无反应?”声音越来越近,直到贴上耳朵,“你动动屁股,真的一直没感觉到不对劲吗?”
童倦下意识动了下,一下子僵直了腰。
“你怎么……”童倦连滚带爬的从他怀里下来,拽起自己的衣服套上,“那什、什么,我回家了啊,明天见!”
顾松言没起身,仍旧坐在那儿,不是因为尴尬,是刚才被他坐的有点麻了。
童倦跑到门口,又探回头来,红着脸语速飞快的说,“那什么,你要是实在难受的话,就自己……那啥一下,别忍啊,对身体不好。”
顾松言略微挑眉。
童倦输人不输阵,故作冷静地站直身子,说:“我允许你可以想着我,随便怎么想那种,不过别太过分啊,起码不许『逼』我喊你哥哥,求你什么的,记住了啊!”
门被关上,隔绝了声音也隔绝了他的身影。
顾松言长长舒了口气,这人也不知道是真的神经粗还是假的,撩起他来一撩一个准。
想着他。
他也敢说得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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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还有六天,邓书仪要带着童倦和兰泽回娘家一趟。
邓书仪落下车窗,侧头打趣他,“言言要不要一起去见外婆呀?”
饶是顾松言这种冰山『性』子,也被她逗的难为情,“阿姨您别笑我了。”
“害羞啊?”
顾松言不语。
“以后总要见的,哎呀这么一想以后你也要叫我妈妈,不错不错。”邓书仪越说越离谱,索『性』撑着下巴在车窗上冲他笑,“不如现在就叫一声让我听听?”
兰泽天真无邪,听见这话立即疑问,“妈妈,为什么松言哥哥要叫你妈妈呀?那哥哥以后要叫徐阿姨妈妈吗?我也要叫吗?”
童倦:“?”
顾松言:“阿姨……”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呀你,跟童倦活脱脱两个小傻子凑在一块儿。行了我走了。”邓书仪边升车窗又问了句,“真的不跟我去?”
童倦实在听不下去了,重重咳了一声,“妈!!!”
邓书仪:“好好好走了,言言回家吧外面怪冷的。”
顾松言送走邓书仪之后上了楼。
他不用像童倦一样争分夺秒的学习,捻着戒指在桌边发呆,顾玉书很久没出来跟他说不许他和童倦在一起的事情了,安静的就像它从来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
邓书仪对他一直很好,哪怕知道了自己拐走她儿子,也没有责备,甚至连提点警示都没有,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他。
相比较而言,他却让童倦受委屈,小心讨好徐采柳。
手机有消息推送,他打开看了眼,在讨论穆芃向学校递交了辞职,下学期就不来了。
九班同学在可惜,连连在班级群里艾特穆芃却没有回应。
顾松言略微蹙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拿起衣服出了门。
高楼依旧林立,原本那个古朴到有些阴森的店面不复存在,腐朽原木雕刻的匾额替换成钢材打造的现代化招牌,是家花店。
他又重新拦了辆车,直奔上次去过的“夜市”,他曾在那里得到一枚可以控制童倦精气的圆环。
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拿出来还没接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皱了下眉接听。
“蓝若姐。”
蓝若是徐采柳的助理,跟了她很多年,对顾松言也很熟悉。
“松言,你在哪儿?快来医院一趟吧,你妈妈出了车祸在抢救。”
顾松言脑子里嗡的一声,抢救?
蓝若的声音听起来要哭了,“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疲劳驾驶的人,他就这么……我本来应该先把她送回家的,我男朋友今天回国。徐总说自己开车就行让我去陪陪他,我早知道就不会走了,对不起。”
“我马上到,马上。”
顾松言声音都抖了,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死死掐住掌心克制,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他赶到医院,拉开车门就走,被司机喊住说没给钱,抽了张百元钞给他连钱都没要找就往楼上跑,找了半天终于看到蓝若。
“我妈怎么样!”
顾松言呼吸杂『乱』,头上全是汗。
蓝若刚办完住院手续,眼睛还很红,“已经抢救过来了,医生说幸好她反应快,撞的不是那么严重,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已经被送去病房了,还没醒。”
“哪间病房?”
蓝若说了病房号,顾松言推开门进去,徐采柳躺在病床上整个人苍白又虚弱,眼睛瞬间就湿了,死死忍住没让掉下来。
“松言。”
顾松言一怔,循着声音朝窗口看,顾玉书的影子若隐若现。
“你怎么在这儿!”顾松言问。
顾玉书轻轻笑了下,像是了却了一桩心愿又像是找到了一直追寻的答案,“我马上要走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顾松言觉得喘不开气,像是心脏被人猛地攥住,阻断血『液』流通。
“你要去哪儿?回你原来的地方?那童倦……你要带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