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撕破同样都是龙子,谁比谁高贵。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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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怒气冲冲地来的, 脸黑的犹如锅底,一路穿咿咿呀呀的灵堂,看见优哉游哉地坐在炉子边还在刷烤肉的人, 顿时气涌翻滚,吼道:“刘珂, 你不疯了!还有有一点羞耻心!”
自持金贵的人将所有的风度都丢的一干二净, 指着刘珂的鼻子就一通骂:“整日胡作非为也就罢了,现在在干什么,拿条死狗王妃, 你怎么不自己躺进去?全天下都在嗤笑,皇室为此蒙羞, 混账玩儿, 你脑子里还有一点礼义廉耻吗?”
“你怎么跟父皇一样, 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 我耳朵都生茧了。”刘珂混不回事,懒洋洋地在肉片刷了一层酱,啧啧声放进嘴里,眯起眼睛尽显享受, 然而抬了抬下巴示炉子对面的椅子,“六哥啊,年纪轻轻的气『性』不要这么大,不就这点事。来, 先坐下, 吃点烤肉, 等吃饱了,再骂我也来得及。”
“你……”气血瞬间飙飞,瞧着景王的模样恨不得将这个炉子给踢翻了, “刘珂!”
“哎,在呢。熟了,北边送来的小羊羔,特别鲜美,快尝尝。”刘珂似乎看到已经到了失控边缘的景王,还殷勤地夹着一块小羊排送到了对面小碟中,“快快,凉了就不好吃了,对了,要不要来口酒?”
景王咬着牙瞪着他,似乎知道跟这混球较只会让自己更加生气,于闭上眼睛,硬生生地忍下这口气,一掀袍子就在这椅子上坐下来,面部寒霜。
刘珂眉尾一挑,心中一哂,然后抬了抬手,自有下人送上个精致的酒杯和一壶仙酿。
“六哥,请。”
见此,景王心中动了动,他端起酒杯眯起眼睛,量起相处了近二十年的兄弟,然后带着烦躁不解的口吻试探道:“拿条狗王妃,亏你想得出来,还要不要娶亲?”
不管刘珂愿不愿,王贵妃早已经选定了几家,已经呈到了御前,今日小年,还有三日便除夕,家宴上自然能顺利提起赐婚。
可这混账来了这么一出,谁还这么不要名声地去结亲?以后提起来都叫做狗亲家。
刘珂这次再口心非,扯了扯嘴角:“很显然,不想。”
景王顿时一滞,突然福临心至,“所以定国公府的寿宴,你故搞砸的?”
“这个么……”刘珂端起酒杯轻轻小酌,淡淡道,“也可以这么认为。”
瞬间景王脸『色』一变,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刘珂,握着酒杯的手仿佛下一刻就能将这小小的玉盏给捏爆了!
他想到这小子居然一直都在装,什么想见王氏女,表现出来登徒子的热络就为了惹恼王家兄弟,好直接闹掰了婚事,这把他猴耍!
想到这里,他咬着牙问道:“为什么?”
刘珂讽刺地看去:“六哥难道不清楚吗?”
景王再不愿承认,也确信刘珂已经知晓了他们母子的算。
想到这里,他反而消了怒气,镇定下来,抬起酒杯一口闷下,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刘珂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喝多了吧,这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这混账!景王的脸『色』刹那青黑,若不面前烧红了的碳炉架子,就要拍桌而起。
他酝酿了很久才将那股气给憋回去,猛吸一口气道:“,我承认有私心,可老七,母妃视你如亲子,我自问也待你不薄,这么多年兄弟感情,你要不愿直说便,为如此防备,不觉得令人心寒吗?”
刘珂把玩着小酒杯,啧啧声:“六哥老说二哥装模作样,自己也不逞多让。试问付出心,又哪儿来的寒心?”
刘珂脸上带笑,可眼里却冰凉,“别整的我跟云阳侯那白眼狼似的。”
世人都以为王贵妃以德报怨,受姐连累还要养育那个出身有污点的孩子,简直再善良也有了,以皇上感念她的大度宽仁,一路扶持让她成为后宫首。
可谁能知道他出自冷宫,变成一个人人都鄙视的苟且子,谁的手笔?
至于景王不论他惹出多少祸事,引起多大的愤怨都愿替他求情善后,看着兄友弟恭的背后,又有谁知道拿不到的王家秘密让这位好哥哥有多抓心挠肺?
既然如此,刘珂为什么要老老实实地成为他们手里的棋子,自然可劲地折腾,不要个好母亲,好哥哥吗,那就完了地替他擦屁股吧!
景王被说中心事,面『色』发冷:“我倒小瞧你了。”
刘珂摆了摆手,谦虚道:“不算大事,就凑合着糊弄你们刚好。”
“啪”景王手里的酒杯瞬间砸在了地上,恼羞成怒。
刘珂的视线从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瓷上挪回来,不仅安分,还挑衅道:“我还以为要往我头上砸。”
“刘珂,惹怒我,你有什么好处?”
景王的表情渲染上狰狞,身往前倾盯着刘珂的眼睛,仿佛要从里面找到答案。
而刘珂也有躲闪,目光锐利带着一丝疯狂,憎恶道:“因为老陪你们母子逢场作戏忒么太累了。”
“既然撕破脸,我就直说了,你们费尽心机想要的东西,我绝对不给,你想争取的那把椅子,我也想坐,同样都龙子,谁比谁高贵。”
对视中,刘珂『露』出他的野心,那样的赤.『裸』,浓浓的挑衅,简直刺痛了景王的眼睛。
此刻,针锋相对,剑拔弩张,良久无声,只有从前头灵堂前传来的撕心哭嚎混杂着唢呐喇叭的尖锐,撕了所有的伪装。
终于景王笑了,从低声到大笑,他自嘲又鄙夷,扭曲着脸可笑地摇头:“一个冷宫子,一个不知道母亲跟谁苟合生下的孽种,还想做皇帝,这大白天的,太痴心妄想!看看父皇对你的厌恶,你觉得可能吗?”
关系,厌恶这种东西往往藏着无边的恐惧和深深的愧疚。刘珂身往后一靠,夹起一块肉塞进了嘴里,面无表情地慢慢咀嚼。
景王见他不说话,直接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刘珂,冷笑道:“这年果然对你太宽容了,让你不知道自己谁?也好,来还想着兄弟一场求个情,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费心了,这个京城不会再有你的容身地!”
多谢,他就不想呆了。刘珂抬起小酒杯,人事一样呷了一口。
“王告诉你,王家的东西,迟早有一天还得到我手里。”
“跟我作对,呵,刘珂,你配吗?”
话音刚落,刘珂终于有了反应,抬起了手,指向了前面。
景王见此冷笑着问:“怎么,不服气?”
“你可以走了,或者我派人请你出去。”
“你王想留在这里,乌烟瘴气,简直晦气。”景王说着转身,就要离。
“等等。”刘珂唤住了他。
“怎么?”
“人都来了,怎么着也得把奠仪留下吧,端王兄可很大方的。”刘珂好心地提醒道。
景王手指不断指着他,果个混账:“我收回原来的话,那条狗的确跟你相配!”
说完,他一大氅,气势冲冲地走了。
小团子回来的时候刚好听到景王的叱骂,脸都皱起来了,可看他家主子,似乎也回事,还拿起边上看完的小话吩咐:“爷饱了,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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