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清算杨大人,你等着弹劾吧,西陵侯府 (第2/2页)
随着他的话,原本经相携就要离开的景王妃及诸位老夫人,都停下了脚步,然后望向了在杨泊松身后的那对母子。
钱多金冷笑道:“方文自己都养不活,恬不知耻地花着老婆的银子,这养小私生的钱……呵呵,十五年了,瞧瞧,这母子俩一个比一个细品嫩肉,哪儿像是罪官之后,穿金戴玉不说,有价值连城的生辰礼,家小表弟正牌嫡子都没这个待遇,所以这花出去的该不该回来?”
杨氏听着一懵,接着脸红耳赤地尖叫起来,冲着尚轻容喊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女人,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让哥一无所有,连他最后一丝体面也要拿走,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尚轻容和离在手,心情开阔了许多,她笑了笑说:“体面是自己的,而不是别人赏的。”
“你这是要『逼』死们母子……”杨氏身体晃了晃,接着中一次『露』出决绝,“好好好,那们母子就死你看。”
“娘……”方瑾玉慌连忙看向杨泊松,“舅舅!”
杨泊松终于忍无可忍道:“尚夫人,这未免份了吧,妹妹云阳侯做小为妾虽然不光彩,可毕竟服侍他一场,这吃穿度本就是由云阳侯府照顾,如何称的上?难道其他府上的妾室也要自备衣物口粮,没有这个道理!”
他说完看向留在这里的夫人们和人,“景王妃娘娘,您来评评这个理。”
杨慎行听着这话,不禁看向尚轻容。他没有着急表态,到他这个岁数,什么风雨都见,他觉尚家既然经占据上风,实在没必要理不饶人,这样反而显斤斤计较,让人败了好感。
杨慎行瞥了一周围,果然从景王妃和位老夫人里看到了不赞同。
定国夫人正想劝一劝,便见尚轻容忽然看向了杨慎行,问道:“杨人,您觉呢?”
问到了他身上,杨慎行不由地皱眉,脸『色』沉了沉,他自是不愿意,就如杨泊松所说女儿人为妾,经是天的委屈,这吃穿度既然是方文所,那尚轻容就该问他要!
可若是拒绝……明日朝堂上不说,真算起来杨氏暗中打点他们的银子怕也藏不住了,那笔钱财,岂是一般人能够起?一旦揭『露』,他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杨慎行斟酌之后便道:“尚夫人,既然映雪和瑾玉所皆出自于你,老夫便做主让她净身回家,不带毫。而瑾玉,他是文之子,手上的东西自当也归与你。至于那些经花销掉的,吃没的……”他抬起拱了拱,“请尚夫人宽容量。”
方瑾凌闻言便低低地笑出了声音,听着总觉讽刺十足。
边上的尚小雾问道:“表弟,你笑啥,这说的不对吗?”
方瑾凌道:“真不愧是只装傻充愣的老狐狸,避重就轻,玩好溜。”
钱多金听着杨慎行的话,直接鼓起掌来,要不是手里的清单告诉他那笔银钱的出处,『奸』商如他都要劝着姑姑为了名声算了,而他这会儿只想反来劝劝这位老人。
“轻容,就这样算了,饶人处且饶人,无需这般咄咄『逼』人。”定国夫人好言相劝。
景王妃也是如此,她今日经见到了她想见的场面,心满意足,并不想为了云阳侯府这点破事逗留。
然而尚轻容却笑起来:“王妃娘娘,有诸位若是不着急走,不如看看另一份账目,见一见证人,会……开界的。”
话落,紫晶和长空经将箱子里最后的本账簿捧了上来,别了位老夫人观看。
册子虽然条目繁琐,但经着人做了标记,一目了然。
“十万两,这么多!”夫人别的不瞧,就看这汇总的数额就惊讶起来,别说养一个外室和一个私生子,就是养上十七八个都足够了。
岳亭侯夫人惊奇道:“区区一个外室,怎能花上这么多银子,这是要将云阳侯府搬空吗?”
这两个疑问一出,顿让杨家一次为瞩目焦点,杨慎行隐隐感觉到了什么,额头开始冒汗。
这边尚未雪胳膊肘支了支钱多金,忍不住问道:“那女人是想钱想疯了吗,捞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钱多金也是第一次看到,心中震惊不下于任何人,他看向方瑾凌,“比较在意的是,这账册姑姑你们是从哪儿来的,如此详细?”
方瑾凌朝垂头丧气的方家族人那儿看了看,没找到人,便笑道:“二婶和二叔倒是逃快,不然若是留在这里,杨氏跟她们拼命了。”
尚轻容瞥了一乎缩到角落的云阳侯,不带温度地这对狗男女如何跟二房合起伙来骗她一事快速地说一遍,“若不是凌儿聪慧,一看出其中键,怕是至今蒙在鼓里!”
这一般人如何想到,钱多金看着文文弱弱,似乎多愁善感的小表弟,心中着实佩服。
“姐夫,杨学士作为当事人,应该也很想看一看。”方瑾凌朝杨慎行微微一笑,也好让他死个明白。
这个言外之意,钱多金听明白了,他『摸』了『摸』鼻子,把手里的这本一收,直接送到了杨慎行手里,嘴欠了一句:“杨人,要是您,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免待会儿不能做人。”
杨慎行的皮子终于跳起来。
周围好奇地聚拢来,急切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听到尚轻容道:“诸位看账目可能不够清楚,见一个人就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让杨家连本带利地回来了。”
话音刚落,拂香从祠堂外走进来,随之而来的有一个不起的中年男子。
而杨氏一见到这个男人,顿睁圆了睛,颤着声音道:“是你……你,你不是回老家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听到杨氏这么说,杨慎行立刻看了去,乎厉声质问:“映雪,他是什么人?”
这是杨慎行第一次失态,哪怕女儿和外孙被揭穿谎言,云阳侯被扒下脸皮,受人唾骂鄙夷也没有这般疾言厉『色』,他慌了。
可杨氏张了张嘴,却根本不敢说出口,她瞬间跌坐下来,满脸绝望,手掌捂住脸呜呜哭起来:“能怎么办,能怎么办……”
“杨人自然不认。”尚轻容走出来,满脸讥讽道,“只是这十五年流放,你们全家能活着回京城,他的确功不可没。”
这话实在明白了!
景王妃原本不耐的神情经完全消失了,甚至激动地双放光,直接高声问着那男人:“你是替杨映雪将银子送往西南,打点杨家的中人,对不对!”
这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这个男人也沉默地点了头,最终应了一声。
“好一个杨家,真是喝了们尚家血不够,连骨头渣子都要啃干净,怎会有如此恩将仇报之人!杨人,你等着弹劾吧,西陵侯府不会就这么算了!”
尚初晴领兵打仗之人,本身便是一把锋利的枪,带着从沙场而来的满满杀戾,这番话更是淬了火与血,代替整个西陵侯府宣了战。
“装什么道貌岸然的尾巴狼,把搂去的银子连本带利地回来!”
西陵侯府虽然后继无人,可是毕竟西陵侯立在西北守国门,掌握着兵马权,如今依旧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样的实权侯爷,不管是景王是端王都是想要极力拉拢的,可是没想到杨家自己作死,竟直接撞了上去,景王妃只要想到这点,觉今日来的值了,她好悬没有笑出声:“杨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工部尚书更是冷笑一声:“一起流放的高自修人死在了西北之地,他的独子依旧身死未卜,倒是杨家上下却都活好好的,以为是老天爷眷顾,没想到真正的菩萨就在你们面前,结果吃了贡品不说,要将佛像打烂!如此品行,杨人你如何为天下楷模?”
“怪不轻容一一毫都不肯相让,要是换,杨家门庭都要叫砸烂了!”夫人气高声骂。
“什么叫做狼心狗肺,相比起方文,杨人,你显然更加可恶,你不是不知道,却由着女儿这般『逼』迫正室,搅散一对夫妻,骂你一声厚颜无耻不为吧?”
真正的千夫所指,让杨慎行身体晃了晃,接着闭上睛缓缓地栽倒下去。
“爹——”
“爹——”
“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