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却师您年老体衰,我未老先衰,自然去 (第2/2页)

虽然满眼都是，但看得来，并非随意搁置，尚瑾凌有些敢落脚，生怕扰了秩序。

虞山居士走进里面，轻轻拿起桌上一卷书道：“为何只要一个区区虚职呢？”

尚瑾凌回答：“足够了。”

“你看好。”尚瑾凌知道这个是指杨慎行。

顿时点道：“当然，杀了梁成业，端王必然对满，等俩掰时候，新政差多该走向末路了，这个时候我可希望姐夫成为杨慎行替罪羊。要朝廷任何实职，能随时回到雍凉，受宁王庇护。”

虞山居士深深地看了这个少一眼，对思之沉感到无比惊讶。

杨慎行新政失败，意味着宁王崛起，只要宁王愿意用高学礼，现有没有实权都一样，相比起来，名望才是最要。

“想确错，但是你漏了一点。”

“请居士赐教。”

“景王。”新政失败，端王便离弟位无缘，但还有一个景王，这位皇贵妃之子，应当是朝中呼声最高一位，也比宁王得宠许多。

提起这位，尚瑾凌笑了，摇道：“您放，宁王若被招回京，这位足为惧。”

刘珂回京前提便是王嫔娘娘平反，然而以顺帝自私自利『性』子，岂承认自己罪名？那么只有别人来了，试问还有比皇贵妃更好人选吗？

虞山居士看着胸有成竹尚瑾凌，最终指着书桌前一把椅子上高高一叠书道：“搬到左边第二个架子上。”

尚瑾凌抬起指了指自己，“我呀？”

虞山居士尽自坐到自己椅子上，“是你，难道还是老朽成？”老体衰，搬书籍这种活是。

然而尚瑾凌看着那堆叠有数十本书，还有一卷卷竹简椅子，以及那所谓左边第二个架子上有空位可放置第四层，想了想，最终还是转身了门。

“你去哪儿？”

尚瑾凌回轻轻一叹，“您老体衰，我未老先衰，自然去找有力气搬书人，但愿我姐还没走。”完，抬脚走。

虞山居士想到早上尚瑾凌起个身都得站稳，确没比强多少。

上天显然是公平，给了这惊才绝艳脑，没给一副好身体。

幸好，双胞胎没走，光华夫子带个口信，她们怎么放，自然走进来，与尚瑾凌碰了面。

于是尚雾留下来帮里一老一少搬书，尚霜则回客栈将尚瑾凌箱笼搬过来，顺便告知其人去处，免得担。

尚雾一托数十本，依旧举若轻之下，这屋子很快清理一片空地来，甚至连同案牍都有了闲置地方，然后虞山居士道：“这几日，你便这里用功吧。”

“用学生帮着找典籍吗？”

虞山居士笑了笑，“以后有是时间，你还是科考要紧，天资聪颖更需勤勉懈，写完，让老朽一观。”

这等好事实难以令人拒绝，过尚瑾凌还是走到虞山居士身边道：“嗯……可能是学生自作多，过我还是得先一声，居士，我有老师。”

“雍凉？”

“嗯。”

“宁王身边？”

尚瑾凌闻言惊讶道：“您怎么知道？”

“雍凉没什么真有学问人，是高学礼，以你之资也看上，那么能教导你也只剩宁王带过去。”虞山居士一点也没有意外，尚瑾凌凭自己本事考科举，是再聪慧，制式之作，也没有那么容易，必然是有人指点。

然而虞山居士有信，再怎么『色』老师，与相比，总是逊『色』一筹，只要这子是死眼，怕撬动人墙角。

这样都没放弃，尚瑾凌有种受宠若惊感觉，由笑道：“这么喜欢我呀，居士。”

“好苗子谁喜欢？看来，你子嘴巴还挺贫。”虞山居士轻轻捋着胡子，拿眼瞪了一下。

“跟某人学呗。”尚瑾凌笑道。

一旁尚雾听着，忍住龇了龇牙，那人是谁，用脚趾都猜得到，阴魂散。

“何，可愿随老朽做学问？”

尚瑾凌笑了笑：“等六姐将我书箱带过来，有篇文章请您点评，之后学生再回答您。”

虞山居士哼了一声，却也没有拒绝，只是递了一卷竹简过去，“先看起来。”

当客栈考生听到尚霜带来话，一个个禁『露』羡慕表，能被虞山居士看中收为弟子，这是多大荣幸，然而一想到尚瑾凌能力和学识，又生任何嫉妒之，只能称赞一声虞山居士好眼光。

尚霜一儿将尚瑾凌书箱包袱都带过去了，虞山居士拿着尚瑾凌交给文章，灯下细看，最终缓缓放下，轻轻一叹。

“这是你老师之作？”

尚瑾凌颔首，“随『性』而作，以作示范，您觉得何？”

“叫什么名字？”

尚瑾凌摇：“可。”

“宁王身边藏龙卧虎，老朽明白了。”虞山居士放下这份文章，看了看面前少人，有些可惜。

尚瑾凌于是抬恭敬一执，“居士抬爱，瑾凌万分感激，过学生投师门，发誓侍奉老师左右，离弃，还望您见谅。”

虞山居士点了点。

“那学生先告退了。”既然拒绝了人家，哪儿还有脸再留下来。

过虞山居士却道：“忙，老朽老眼昏花，难以文章，远山，这两日，你便代我执笔吧。”

尚瑾凌闻言一怔。

“你老师文章虽惊才绝艳，可一看便知离科举远矣，行文颇为古旧。”

可是，科举又是一成变，十七前三元及第，终究失于流行，考起来吃亏一些。

尚瑾凌眼睛一弯，觉得面前老真是可亲可敬，感激道：“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