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三罪端王沽名钓誉,景王毫无怜悯,不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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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瑾凌下楼吃饭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些考生回来, 目光在他们脸瞟了一眼，瞧着面隐隐的兴奋，不由笑问：“方瑾玉来找你们了？”

张志高惊讶道：“尚公子真是神机妙算, 你怎么知道？”

尚瑾凌寻了张桌子坐下来，没说话, 一同坐着左右两边的双胞胎, 尚小霜不冷不热道：“因为他已经来过了。”

“这……奇怪。”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方瑾玉既来了，怎么还去找他们？

而且看尚家姐妹的表情, 似乎很不待他，秦悦道：“尚公子没有答应吗？”

尚瑾凌反问：“我为什么要答应？”

“尚公子, 你不是正等待着杨大人来找你吗, 既来了……”

尚瑾凌捡了桌的花生, 去了红衣, 掀了掀眼皮，笑道：“来的是个方瑾玉，又不是杨慎行人，懒得答应。”

众人闻言嘴角一抽, “还要杨大人亲自来请啊？”

“原是不用的，可到方瑾玉，我情不好，忽就改变主意了。”说着, 尚瑾凌将花生米丢进了嘴里。

众人：“……”这架子未免也太大了, 杨慎行好歹也是朝廷首辅, 就是宁王到了，也得给几分薄面，这位少爷张口就要亲自请。

他们不由地看向双胞胎, 道管管你们的弟弟吧，这都要了，云州地界，不是雍凉啊！

而双胞胎抱着臂脸『色』却很臭，尚小雾道：“咱们尚家人是就能得？”

“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屁都不是，杨慎行还真好意思派他过来，幸好这混蛋跑得快，不，姑『奶』『奶』非让他好看！”

大家：“……”得，一个比一个火爆，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呐！

“都站着干什么，赶紧坐下吃饭，跑了一，不累吗？”尚瑾凌抬请了请，有些不解。

众人于是都坐了下来，小二早已经备好了饭菜，正一一送桌，尚瑾凌端起碗筷，细嚼慢咽地吃起来，一点也没有忐忑不安的意思。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欲言又止，正要拿起筷子，忽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尚瑾凌的声音，“哦，对了。”

这一声，让众人纷纷转看他，眼含期待，尚瑾凌拿起边帕子擦了擦嘴，说，“诸位今日可有什么收获？”

考生们了道：“今日午后，云州城千名读书人就前往衙静坐，执虞山居士所写的新政三大罪，以『逼』迫钦差大人斩杀贪官污吏，暂停云州一地的新政。”

“新政还有三大罪？”尚小霜重复了一句，带着好奇。

秦悦道：“对，一，助纣为孽之罪，二，不合时宜之罪，三，有眼无珠之罪。”

这三罪下来，尚小雾有些奇怪，“前两个还能理解，最后一个算啥罪，不会是凑数的吧？”

“这最后一个，骂的就是杨慎行及三司条例司，影『射』的则是当今皇帝。”尚瑾凌说完，眼里带了钦佩，“虞山居士，果不是普通人，有胆。”

“这话若是传到京城，皇怕是会找他麻烦。”众所周知，顺帝就不是个大肚人。

“怕是就等着皇降罪，若是杀了他，反而成全了他。”尚瑾凌轻声说。

双胞胎一惊，“啊？”

“云州，对比雍凉是个大城市，而跟整个大顺相比，却又太小。光靠这千书生，还有那些走投无路反抗的百姓，影响是有限的。可若是皇因此杀了他，杀了这千读书人，那这整个士林，就该为之动『荡』了。”尚瑾凌说到这里，他忽有些不是滋味。

明知道百姓遭受苦难，却依旧冷眼旁观，静待事情恶化，他没有这种冷硬肠，可是同样的，尚瑾凌也做不出为中大义，毅决舍身忘我的壮举。

这个时代的文人气节，他不懂，却无法指摘。

秦悦毕竟识不凡，不禁叹道：“我等面对此情此景，尚公子，实在说不出任何劝慰的话，自也无法提及高司长。原以为遇到方公子，得杨大人相邀，就可以顺势让此事得到回转，可是你又拒绝了，那接下来……”

众人跟着垂下。

“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尚瑾凌看着有些低落难过的考生们，笑道：“你们何必着急，杨慎行此刻估计都大了，他若不快刀斩『乱』麻，尽快解决此事，一旦传入朝廷，万事就又由不得他，所以，他一定会来，而且尽快！”尚瑾凌说到这里就觉得有些可笑，“这老好像做什么事情都人推着走。”

大家听着他自信的话，底的不安稍稍去了些。

尚瑾凌吃饭向来慢条斯理，不过今日他用吃得快，吃完便走到了沈书生的面前，抬了抬道：“沈兄，待会儿能否替我向华夫子送一份信？”

沈书生一听，立刻应了下来，“当可以，不过尚公子怎么忽要找华夫子。”

尚瑾凌说：“我明日一虞山居士，请他代为通传。”

“好。”

“多谢。”

尚瑾凌回到房中，便在桌边坐下来，笔沾了墨开始写信。

他原对虞山居士无感，是今日深深触动，让他重新认识了这位老人，德高望重，名副实。

是用这种决的方式虽壮烈，令人钦佩，但未免有些不值。

明明有好的办法，何须要弄得两败俱伤？

杨慎行的新政不能失败，这是刘珂重新回到京城的砝码，至少在高学礼接替他之前，还得苟延残喘地存在着，否则一旦全盘否定，重新开始就困难了。

他衷地希望虞山居士能给一个机会。

尚瑾凌唯一担的事，他没什么名望，离开雍凉，也没人认识他，十六岁的童生，怕是无法得到对方的重视。了，他取下腰的荷包，拿出里面的印章，往信的末尾盖。

*

方瑾玉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知府衙，里里外外这千名学生给坐满了。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他觉得虞山居士简直是个疯子！好不容易从偏僻的角回去找杨慎行，他看到后者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神『色』焦虑，左右为难。

方瑾玉定了定神，后走进去，唤道：“外祖。”

杨慎行脚步一顿，回看他，“玉儿。”

“外那些……”

“虞山那老匹夫，他是真的不要命！”杨慎行恼怒道。

“孙儿在外站了一会儿，听到那新法三罪，这最后一罪……”

“这老匹夫就是故意的！”杨慎行走到桌边，一掌拍下，“骂老夫也就罢了，是指责皇昏庸，他用自己的命，用那些书生的命，让全下都反对新政！简直是疯子！”

“外祖，若是不理，会怎么样？”

“不理，这些读书人会一直坐下来，后新政三罪就会流传出，皇一旦知道，虞山书院从到下都别活着！他这是『逼』着老夫妥协，岂有此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