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告别您就是跟着走,也进不去尚家大门 (第2/2页)
刘珂似随意地靠在车厢上,实则内心比谁都紧张,但是,这概是最后一次这么靠近方瑾凌,就希望更近一些。
至于他要的,方瑾凌给不了,他也不舍得去要,只是希望自己小心给出去的,不会让人为难。
“那咱们试试这车?”
方瑾凌“嗯”了一声。
于是刘珂敲了敲车厢壁。
小团子在外头着,虽然啥都没说,但是心中暗暗给自家主子使了一劲,到这声音,立刻对着车夫嘱咐道:“你一定要驾稳了,万万别颠簸!”
这个要求似乎有点困难了,车夫是特意选的式,原本十拿九稳如今在小团子瞪圆的眼睛下,也不由地紧张起来,“这……小的尽量。”
小团子到这个回答不由得忧心忡忡。
哒哒的马蹄声由缓渐快,马车微微一晃,开始往前进。
刘珂有些担心,生怕折腾来折腾去,结果该颠还是颠,那就白整了。
这一路上,一点抖动都让他紧张,眼睛往方瑾凌那儿,见人蹙着眉头,心就提了提,一圈下来,他都不知道这算是有用还是没用。
“殿下,小少爷。”
外头响起小团子的声音。
“到了?这么快?”刘珂觉得自己都没细细感受,似乎是稳了许多,但是城内地面平整,貌似也说不上来,“凌凌,你觉得怎么样?”
方瑾凌说:“似乎起伏有了点缓冲。”为了不让自己胡『乱』,方瑾凌是细细地感受过了,“改动哪儿了,不会是下面装了弹簧吧。”
方瑾凌随口一句,刘珂惊讶地着他:“弹簧?你是说绕了圈的铁条吗?你怎么知道?”
“真有啊!”方瑾凌立刻将之前的纠结抛在脑后,惊奇地要下去。
他弯着腰,到车厢底下的横轴上,的确安置了圈黑『色』的金属片,比较粗,得出来以现在的工艺要有较强的弹『性』韧『性』比较不容易。
但是古人的智慧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要找到这样的铁片不容易吧?”
小团子凑上来说:“工匠有了这个法之后,王爷觉得可行,但是这样有韧『性』的钢铁极难得,就命人四处找,好不容易在张家的库房里找到了块黑黝的铁料子,说是打算打造好剑的,正好合适。”
刘珂不说,但是小团子觉得有必要让方瑾凌知道主子为此的付出。
果然,方瑾凌顿时说不出话来,欲言又止地着刘珂:“殿下……”他何德何能啊?
刘珂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故淡定道:“嗨,都是让人去办的,哥哪有时间找这些,你坐的舒服就值了,别那么多。”
可是能不多吗?
方瑾凌这一路的蹭车,得刘珂的照顾,他是觉得对方举手之劳,彼此有眼缘,并不过分。不管是给刘珂出主意,还是自己背后的尚家支持,都足以让他坦然接受。
既然认了兄弟,稍微亲近一些,也没什么。
但是这一次,方瑾凌非常清楚,刘为他付出的经不单单是兄弟就能解释的清,隐藏在背后的谊,挖空心的讨好,让方瑾凌不知道自己用什么去还?
而且该不该还。
*
第二天清早,尚家的车马整装待发。
那辆改装的马车就停在车队的中间,方瑾凌最终没有拒绝,也找不到拒绝的由。
刘珂出来送,跟尚初晴们七姐妹一一话别,“多谢诸位助,一路顺风。”
“殿下客气了。”尚初晴们抱拳回礼。
“尚夫人,请代本王向西陵侯问好,若有机会,定亲自拜会他人家。”
如今的彬彬有礼,实在难以出个月前还是个猫憎狗嫌的七皇子,尚轻容欠了欠身,“宁王殿下放心,一定传达。”
接着刘珂的目光向了尚轻容身边的方瑾凌,唤了一声:“凌凌。”
“娘。”
“去吧。”尚轻容点了点头,带着丫鬟先行离开。
刘珂着从昨晚回来就有些不自在的方瑾凌,说:“到了沙门关,别忘了给哥来信报平安。”
方瑾凌嗯了一声,“一定。”
“之前说好了,你要是不习惯那边就来雍凉,哥将知州府改建一下,住着应会比较舒服,你随时都能来。”
闻言方瑾凌回头了往这边瞧的尚家姐妹,淡淡笑着:“这话可不能让姐姐们到。”
“的声音不,们不见。”
方瑾凌说:“好,记下了。”
接着便是顾无言。
似乎着一切都正常,可是刘珂发现方瑾凌在躲着他,眼神从头至尾就没他,『舔』了『舔』唇,刘珂忽然道:“你别躲了,下次不会这么做了。”
方瑾凌惊讶地抬头,只见后者苦笑道:“本意是希望你高兴,而不是让你困扰。凌凌,从小到没对谁好过,若是方法不得,你就……原谅吧。”
这话简直卑微极了,冲入方瑾凌的心里酝酿起又酸又涩的滋味,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过分。
刘珂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他,人掏心掏肺的对待,自己却还矫,算什么?
到这里,方瑾凌吸了吸鼻子,脸上化开了一个笑容,真诚笑道:“对不起,是的问题,七哥哥,这辆车很喜欢,谢谢你为着,一定好好珍惜。”
毫无阴霾,明媚如的笑容让刘珂忐忑的内心顿时放下来,“你喜欢就好,一路保重。”
“保重。”
方瑾凌走向了马车,回头到刘珂还着他,不由地挥了挥手。
刘珂下意识地也抬手挥动着,目光追着那身影一直到钻进了马车里才依依不舍地收了回来。
“出发!”
历时个月,终于分开了。
小团子着站在门口久久望着的刘珂,不由一叹:“殿下,回吧,小少爷走了。”
刘珂内心无比惆怅,感慨道:“爷要不是宁王就好了,也能跟着走。”
小团子幽幽说:“您就是跟着走,也进不去尚家门,一定会被打出来的。”
刘珂回头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
小团子艰难而复杂地望着自家主子,“您刚才与小少爷难舍难分,怕是没见,几位尚将军您的目光都……特别有深意,奴才得胆战心惊。”
刘珂吃了一惊,“不会吧?爷很克制了。”
“奴才就算读书不多,也知道这个字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刘珂:“……『乱』说。”
“真的,只要是个人,长了双眼睛,都得出您对小少爷……图谋不轨。”小团子如今来都心有余悸,“幸好分开了,不然尖锋营该进城了。”
他,他有这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