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国贼外祖乃西陵侯尚威,不算什么人物 (第2/2页)
方瑾凌道:“大顺与匈奴一直战争不断,摩擦不停,几乎将大部兵力都放在沙门关,由西陵侯带领将匈奴阻隔在北方,无法南下。因此,没匈奴的威胁,雍凉和西域之间的丝路商贸才会如此繁荣,玉华关兵力不多,常年无战事,加上长期商队互通,只要关卡其实并不那么严格,化整为零的确可以运出去。”
刘珂嗤笑道:“连西域都不太平,而京城还在醉生梦死。”
上行下效,京城尚且沉浸在歌声艳舞之中,地方上能什么好?赈灾不利,难道落草为寇的仅仅只是雍凉吗?
大国衰败,也怪不得周围的小国起心思。
刘珂忽想杨慎行,“所的希望都压在这老头身上,你说他头发没掉光?”
方瑾凌无语地看着他,“掉没掉光不知道,整夜整夜睡不着倒是真的,他没第二条路可以走。”
春节过后,朝会开启,帝王的第一个旨意就是让杨慎行入阁,新政正式开启。
只是这样千疮百孔的国家,一个被挟制的新政怎么救回来?都在欺欺人而已。
而这些暂时跟雍凉的他没关系,刘珂说:“扯远,当务之急咱还是先将粮食找回来,让流民乃至百姓渡过难关。已经春,过不久冰雪消融,就能播下种,若是能个丰收,来年就能缓解灾情。”
方瑾凌颔首:“没错,我猜这些粮食一定还在城内。卢万山封城一个好处就是将大顺的商人阻挡在外,胡人想要将粮带走,必先要将己的货卖出去,空出马匹和骆驼,才好运粮,也不眼。”
“所以他还得在雍凉滞留一段时间。”
“只要盯紧那些胡商,应该就能找粮,待会儿让姐夫找那些商人听听,很快就能找线索。”
这就是当地人脉的好处,刘珂眯眯眼睛:“拿多少,都得让他给爷吐出来!”
“嗯。”
忽刘珂问:“凌凌,你说张家参与吗?”
方瑾凌思忖道:“没参与不知道,但是一定清楚,也存在交易。”
作为最大的地头蛇,几乎是说一不二的势力,眼睁睁地看着朝廷粮仓被胡人搬空,怎么可能?没得张家的默许,光靠卢万山的准许,胡人根本办不。
“其实哥一直在想为什么之前那么多个知州死的死,辞官的辞官,没一个留下来?难道都是清正廉洁,刚正不阿的正人君吗?若真是那样,这站在朝堂上那些狗官又都是些什么东西?”
刘珂这么一问,让方瑾凌不由一愣,他倒是没想那么多。
的确,放在任何朝代,流合污容易,清水无鱼则难,一个知州受不雍凉的乌烟瘴气愤而离去倒是正常,多就显得奇怪。
看卢万山过得日,就算张家掣肘,那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在生活。
方瑾凌越想越心惊,他看向刘珂,“所以这卖粮的意不是卢万山,而是……”
“张家。”
通敌卖国终究不是什么人都能干,诛九族,千古罪人,一个个骂名足以让一般的文人望而却步。
想这里,刘珂气极反笑,“瞧,这才是最大的毒瘤。”
这时,小团走进来,“殿下,张家来人。”
“呵,爷不赏脸,这是急?”刘珂冷笑一声,后唤道,“让他进来。”
来者并非张达宇,而是一个身着体面的中年幕僚,留着两撇胡,看着礼实则些倨傲道:“参见宁王殿下,在下乃张氏客卿,受家所托前来次邀请殿下。”
刘珂一看他,直接冷下脸道:“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门口干什么吃的,给本王丢出去!”
话音刚落,门口的两个侍卫顿时进来架住他,那客卿没想刚来就收这样的待遇,不禁脸『色』一变道:“宁王殿下,在家是受张家家所托……”
张家二字,被咬极重。
可惜没用。
好家伙,刘珂心里正不痛快,这是撞上来挨骂的?
“张峰老儿摆什么臭架?”只见刘珂面部寒霜,“本王乃大顺皇,钦封宁王,这是我的地盘,他一个区区地翁,不滚过来请罪,就派个功名都没的狗东西过来,这是在羞辱本王吗?来人,给爷宰他!”
张家客卿从来没想过宁王会这么强硬,一点情面都不给张家,难以置信的时,在『性』命危机之下,连忙大声喊道:“宁王殿下,您如此出言不逊,难道就不想要粮食吗?”
此言一出,刘珂顿时眯起眼睛,看过去。
那客卿心中大定,他说:“流民足上万,可是粮仓里的余粮却根本不够他吃喝,殿下,您千里迢迢从京城赶雍凉,上哪儿给他找粮?家就是考虑此,才好心为您接风,号召雍凉的世家富户一起捐粮捐,为您渡过难关,就是胡人那里都好商量。”
他的意所指,让刘珂简直气笑,“捐粮捐?”
“正是,殿下为雍凉百姓伸张正义,将卢万山绳之以法,家要支持殿下。”说这里,客卿面『露』失望,“可您竟是如此傲慢,实在太让人心寒!家怕是得考虑是否要帮助您。”
“怎么,你这是在威胁本王?”
“岂敢?”客卿从侍卫里挣脱出来,抬起双掸掸衣袖,努力维持镇定,笑道,“宁王殿下,这怎么能叫威胁,无非是互惠互利罢,只要殿下能够赏光今日的晚宴,家定不会让您失望,还请移驾。”
他笑得让刘珂痒,而在此之前,身后忽传来一阵击掌声,“厉害厉害。”
客卿定睛看去,却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少年人,正端坐在桌边,幽幽地看着他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做贼,偷粮,还敢光明正大地以施舍的口味对待人家,真是不知羞耻二字如何写,见识。”
这连讽带刺的话让客卿沉下脸『色』,不客气道:“敢问阁下何人?”区区小儿,出口狂言。
方瑾凌掸掸衣袖,站起来,神『色』淡淡,不卑不亢道:“外祖乃西陵侯尚威,不算什么人。”
刚巧走门口的尚初晴听这话,顿时停下脚步,惊讶的脸上慢慢『露』出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