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狗蛇 (第2/2页)
“我能有什么变……化。”时礼『摸』到自己平坦的小腹后,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沈惊衍不无得意道:“这是炼器门最擅长做的瘦身丹『药』,能帮你瘦到曾经最好的状态,而且不伤身体,对皮肤也好,你没有感觉吗?我本来觉着你胖了瘦了都好看,但你既然这么介意,我自然要为你想办法。”
他说得认真,时礼就是想不感动都不行,虽然这几天瘦了一些,已经不太能用到这『药』丸了,可她还是很高兴,说不出的高兴。
“快让我『摸』『摸』,手感是不是更好了。”沈惊衍急『色』道。
时礼斜了他一眼,将手伸了过去,等他抓住自己的手后,她也跟着看了眼,只见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细嫩了,简直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又能瘦身又能美容,还对身体没有任何副作用,这『药』她以后能带回现实吗?
“这东西一年只出一粒,每次出炉都要被那些女修士各种争抢,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你拿到,本来当天就能回来的,只是遇到了桂安门那群小混蛋,和他们缠斗了一番,这才回来晚了,你这几日饿坏了吧?”沈惊衍同她说话。
“不饿。”时礼随口说一句,接着开始仔细检查他的身子,总算在他小腹上看到一道伤口,顿时皱起了眉头,“又是桂安门那个大师兄弄伤的?”
这刀口显然就是男主拿上古神器划的。
沈惊衍耸耸肩:“那小子的招势不像是桂安门出来的,也不知道遇着了什么大机缘,待以后有了时间,我定要好好会会他。”
“……你见他一次被伤一回,但凡能长点记『性』,现在就不该说这样的话,”时礼无奈的看他一眼,从乾坤袋里掏出以前存放的草『药』,蹲在地上用石头研磨。
沈惊衍坐到她身侧:“他一个筑基小儿,不过是仗着那把上古神器才嚣张的,真要是打起来,他指定不是我的对手。”
“总之我不准你再和他对上,以后就算是遇见了,也要躲着走。”时礼斜他一眼。
沈惊衍从出生到现在,字典里从未有过‘躲’这个字,听到她这么说便有些不高兴,好像自己被看扁了一样,然而当她眯起眼睛时,他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时礼这才满意,帮他把伤口复合后,便拍拍手起身了。
沈惊衍忙拉住她,黏糊的抵住她的额头:“我几日没回来,你可想我了?”
“想了。”时礼回答。
沈惊衍先是眼睛一亮,接着警惕道:“真的想了?”
“嗯,很想,也很想和你道歉。”时礼捧着他的脸亲了亲,浅浅的叹了声气。
沈惊衍搂紧她:“那、那我为了让你开心,还被桂安门的小畜生刺伤了,你是不是要补偿我一下?”
“你想怎么补偿?”时礼含笑问。
沈惊衍的眼睛做贼一样溜向床铺,但面上还是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怎么补偿都行,哪怕只是亲一下,我也是心满意足的。”
时礼好笑的看着他,半晌凑到他耳边低喃“那多没意思,不如去床上?”
沈惊衍瞬间站了起来,抱着她就往床上走:“你说的啊,是你答应了的。”
“你慢点。”时礼哭笑不得。她这段时间总忍不住折腾他,好看他的底线在哪里,结果到现在底线没找着,反而冷落了他不少,他们自打那日谈心之后,竟然还没真正的睡过。
她走神的功夫,沈惊衍已经将她放到了床上,一边解她的衣裳一边嘟囔:“我不管,反正你已经答应了,之后就算再反悔,我也以你答应那句为准,不管你怎么求我威胁我,都休想让我停下来。”
时礼只觉得这样碎碎念的他十分可爱,便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唇角,这下可好,彻底将他的兽『性』激发了出来,把她按在床上狠狠酱酱酿酿一通。
当时礼渐渐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只会随着他摇晃时,隐约间听到他小声的说一句:“别的我先不求,你能不能先在床上喜欢我?”
这句话太卑微了,哪像他会说出来的,时礼原本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当对上他黑沉的眼眸时才意识没错,一瞬间心都要化了。只可惜她还未回答,他便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势,她在他霸道的动作下彻底沦陷,早已经忘了什么是什么了。
吃饱喝足的沈惊衍似乎更听话了,时礼不让他做什么,他就不做什么,让他以后离桂安门远点,他索『性』连桂安门方圆百里都不去了,只在洞府中守着她过日子,除了每天都要问问她是否喜欢自己这点有些烦,其他时候俨然一个好蛇。
然而不是他们不招惹是非,是非就不会来招惹他们了。沈惊衍之前针对桂安门做了太多坏事,还杀了他们的一个长老,桂安门起初没有能与他抗衡的人,所以才一直没来报仇,时礼原本以为没事了,男主却突然找上门来。
“你躲在屋里,我去去就来。”沈惊衍冷着脸道。
这段情节是小说里没有的,所以时礼也不能确定谁输谁赢,只能劝他道:“我们一起走吧,别跟他对上。”
“恐怕不行,”沈惊衍心情显然极差,“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破了我的结界,如今已经将整片山林包围了,我若是带着你出去,风险只会更大,还不如我去解决他们。”
时礼心脏不安的跳动,总觉得今日有事发生,她咽了下口水,坚持要和他一起。沈惊衍有些无奈:“你跟着我只会让我分心,还不如好好待在这里。”
“但是我怕……”
“别怕,区区几个筑基期小术士,暂时还奈何不了我。”沈惊衍倨傲道。
时礼忍不住提醒:“你别忘了他们的大师兄已经伤你好几次了,你最好小心点。”
“嗯,我会的。”沈惊衍『揉』『揉』她的头发,转身从洞府出去了,不一会儿外头便传来打斗的声响。
时礼焦灼的在山洞里走来走去,几次都忍不住冲到了洞口,但一想到沈惊衍说的话,又生生停住了脚步。他说得对,她半点能力都没有,出去只会增添负担,说不定还会成为桂安门要挟他的手段,为了不让他分心,她只能躲在这里。
洞外的天空从亮到黑,又从黑到亮,沈惊衍始终没有回来,时礼一整夜都没合眼,终于撑不住跑到了洞口,偷偷的往外看去。
只见桂安门众人已经倒地,只有男主一人还在和沈惊衍打斗,但他到底还是□□凡胎,这会儿已经有些疲惫了,至于沈惊衍,看起来状态还好些。
时礼稍微松一口气,紧紧盯着打斗的二人,眼看着沈惊衍一掌将男主击到树上,男主撞树后狠狠摔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她顿时眼睛一亮,彻底放心了。赢了赢了,他们要赢了,时礼心脏扑通扑通跳,却在下一秒又猛地提了起来。
只见男主原本已经昏倒,沈惊衍也转身往洞『穴』走了,这时昏倒的男主却猛然站了起来,拿着剑朝沈惊衍刺去。
“小心!”时礼厉声提醒。
沈惊衍抬头看向她,看到她眼中的担忧与疯狂后微微一愣,原本要转身的动作生生停滞一瞬。也就这一瞬的功夫,男主的剑便刺穿了他的肩膀。
时礼眼睛猛地睁大,当血喷溅出来的瞬间,她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沈惊衍肩膀已经刺穿,但他好像不知道痛一般转过身,一掌击中男主,男主飞出去摔在地上,呕了一口血。沈惊衍本想结果了他,时礼却已经恢复清醒,忙冲过去阻止:“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沈惊衍蹙眉。
……因为他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是天地之间气运所在,他死了这个世界也就崩了。时礼咽了下口水,只是干巴巴道:“他、他在我小时候在我家住过,还给我买了糖。”
“他今日刺伤了我,你非但不心疼我,还要因为一口糖放过他?”沈惊衍瞬间暴躁,“我给你买一座糖山,你让我杀了他!”
“他以前同我爹还算交好。”时礼可怜道。
沈惊衍皱着眉头,半晌怒骂一声,气恼的问她:“只是因为你爹?不是因为你想放的?”
“自然不是,若不是看在我家人的面子上,他这么欺负你,我只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时礼忙道。
大蛇的心情瞬间舒畅了。
时礼见他不打算杀男主了,轻呼一口气走到男主面前,思索片刻道:“你既然是修仙之人,就该知道因果循环,你桂安门那位长老昔日为增进修为,刻意得到沈惊衍的信任后又在他渡劫当日做手脚,沈惊衍因为他不能飞升,他死不足惜,至于你们桂安门……你们掌门未必不知道这些事,但他还是包庇了心术不正之人,那沈惊衍报复你们似乎也情有可原,总之细细算下来,你们未必不欠他的,我们今日不杀你,只希望了结这段恩怨,自此两不相干。”
时礼说完,便转身去寻了沈惊衍,心疼的看着他肩膀上的剑洞:“是不是很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沈惊衍的脸『色』好像白了不少。
“嗯。”沈惊衍应了一声。
时礼瞬间更心疼了,沈惊衍这货平日最不拿自己当回事,受伤了也一派淡定,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说疼。
“你扶着我,我打了一天一夜的架,很累。”沈惊衍朝她勾勾手指。
时礼忙搀扶住他,沈惊衍打个响指,两个人便飞了起来。
时礼愣了一下:“不是很累么,为什么还要用术法?”
沈惊衍僵了一下,镇定道:“是累,可留在山上不安全,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又突然出现。”
时礼一想也是,于是点了点头,一只手紧紧捂着他受伤的地方。
两个人回到了在凡间的府邸,时礼将他扶到床上,便催促他道:“你快用术法把伤口愈合。”她今日看了,男主没拿上古神器,而是拿的普通的桂安门佩剑,所以应该不用草『药』。
沈惊衍沉默一瞬,微微摇了摇头:“恐怕不行。”
“为什么?”时礼忙问。
沈惊衍叹息一声:“剑上有限制,我不能用术法愈合,只能慢慢养着。”
“……这群人也太恶毒了!”时礼气恼道。
沈惊衍见她如此愤怒,心满意足的问:“那下次你还替他们求情吗?”
“不求了,再也不求了。”时礼火大的一边说,一边翻箱倒柜的帮他找金疮『药』。
沈惊衍愉悦的躺在床上,等她拿了『药』过来后,瞬间绷起脸。
“你忍着点,我先帮你把衣裳脱了。”时礼小心道。
沈惊衍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还不忘虚弱的说一句:“轻点。”
“嗯,我会的。”时礼咽了下口水,谨慎的帮他解开腰带。
沈惊衍看着她专注的神情,心底愉悦极了,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生生憋着。他就这样盯着时礼看,看了一会儿后发现她只专注于自己的衣裳,顿时又有些不满意了:“唔……”
“怎么了?”时礼忙问。
沈惊衍轻呼一口气:“疼。”
“……我已经尽可能的轻了。”时礼紧张道。
沈惊衍想了想:“那你亲我一下,试试能不能让我舒服点。”
“怎么可能舒服点。”时礼无语了。
沈惊衍相当固执:“肯定会舒服的,你试试。”
时礼斜了他一眼,但转念一想,觉得他可能是因为疼了,所以才想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这么一想,她又心疼了,顺从的在他唇角亲了亲。
沈惊衍这才满意:“不怎么疼了。”
“你可真是……”时礼哭笑不得的横他一眼,帮他将衣裳脱了,这才开始擦拭伤口上的血迹。
血迹已经有些干涸了,时礼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干净,等给他上完『药』,已经是浑身的汗。
“好了,你躺下休息吧。”时礼松一口气。
沈惊衍抓着她的手不肯放:“你陪我。”
“嗯,我陪着你,你安心躺着。”时礼温和道。
沈惊衍点了点头,静静的盯着她看,看了许久后突然道:“方才你看到那人要杀我时,好像很担心。”
时礼顿了一下,脸颊上突然泛起一层热度:“我、我自然很担心。”
“若是以往,你就不会这么担心,”沈惊衍自得道,说完又觉得不太对,“你以前也担心我,但不是这种担心,以前的你……像是怕我会死,好像我死了就会影响到你什么,可这次你只是担心我,并没有考虑到自己。”
他说完顿了一下,『露』出一点微笑:“我很满意。”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时礼脸红心跳的低下头,暗恼自己没出息,都这么多世界了,却还是这么经不得事。
沈惊衍含笑看着她,见她不肯跟自己对视,便轻哼了一声,时礼忙抬起头嘘寒问暖。看着眼中只有自己的时礼,沈惊衍觉得自己可能飘了。
接下来的每一天,他都以胳膊疼为借口缠着时礼,然而他的身体到底不同于凡人,愈合速度要快上几十倍,仅仅三五天的功夫,一个大窟窿便长好了。
这几天时礼乖得像个小媳『妇』一样,他可舍不得就这么长好,可若是再弄伤自己,未免又有些太蠢,于是他便开始亲自上『药』包扎,而且每次都在时礼看不到的时候弄。
时礼果然没有起疑,每天尽心尽力的伺候他,只是某个清晨起来,她盯着沈惊衍打量时,越来越感觉沈惊衍的绷带好像不太对劲——
她记得沈惊衍伤的是右肩啊,为什么他的绷带包在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