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第2/2页)
惊恐的左右瞧了瞧,站在战台边缘的另一个男子回过头,冲着她笑:“皇妹别伤心,让他下去取就好了。”
那人她自然认得,是追杀过自己的二皇兄颜之衍。
她还来不及出声,少年牧危就被直接推下了高高的战台。一股大力袭来,她整个人被往前一送,视角转换。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脚下是一条条被杀红了眼的饿狼,失重的感觉让她浑身想吐。
砰!
狼群冲上来撕咬,恐惧又无助铺天盖地的袭来。颜玉栀惊叫一声睁开眼,整个人从床上滚到了木制地板之上,一口血吐了出来。小腿骨上似乎还残留着狼群撕咬的痛感。
她咬着牙,撑起身子。将呼呼大睡的系统给叫醒:破鸟,您能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吗?第一次你说因为住同一间房,那现在呢?为什么梦里我还要代他受过?
小鹦鹉:你不觉得男主很惨?
颜玉栀嘴角挂着血,双目无神:那你觉得我现在惨吗?
小鹦鹉:.....
它竟然想不出反驳的话。
小鹦鹉:这个原因好难说,你往好处想,又不是天天做这种梦是吧?
颜玉栀:我有说过我做了什么梦吗?破鸟,你看得到我的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小鹦鹉连忙否认:我是看得到,那是因为我在你脑海里,能感受得到你脑电波,我怎么会有事情瞒着宿主呢。查不出原因估计是系统版本太低,需要升级。
她审视了小鹦鹉片刻,小鹦鹉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干脆收回所有的藤蔓,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躲在里头做缩头鸟。
屋子的门砰咚一声被踢开了,晨光熹微中,牧危一身青色快步而入,这次倒是不由分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回床上。
颜玉栀嘴巴里全是血腥味,她扯着他衣襟,虚弱又无力的道:“水.....”
牧危扯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松开。
然而他只是轻轻一扯,她的手就耷拉着垂了下去。见惯了她胡搅蛮缠,作天作地的模样,倒是有些忘记她病弱垂死的模样了。
在她手即将要落到被面的时候,牧危接住了她细白的手,然后轻放在她身侧。
颜玉栀看着他转身去倒水,桌上的茶壶似乎是空了,他眉头轻蹙,提着茶壶往外走。
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缝,可她连水都没得喝,颜玉栀觉得她现在就是个频死的鱼,下一刻就要咽气了。
牧危提着壶回来,倒了杯水坐到床边上,水冒着热气。
她伸手想巴拉两下,牧危躲开了。
“烫!”
他起身去桌边又拿了一个杯子过来,两只杯子来回的兑水,氤氲的雾气冲上他的眉眼,倒是少了几分往日的冷冽。
颜玉栀想若是他不惦记着自己的血,她说不定就不会老是折腾他了。
剧本既然定了,就没有轻易更改的道理。她能从末世来到这里已然是幸运,即便剧本不能轻易改,可她也不会轻易认命。
所以绝对不能因为男主的一点好心软。
她的目标,修复心脏,活到全剧终,然后逍遥自在的过活。
当今日的第一碗药端到颜玉栀面前的时候,她就知道狗男主不安好心,小心眼又记仇。
那黑乎乎的药在瓷白的碗里晃动,苦药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颜玉栀小脸皱成包子,分外嫌弃的将碗往外推,“我不喝,这是牧哥哥的药。”
牧危眼里是淡淡的戏谑,将药往她面前推了几分,“你吐血了,你喝。”
“苦”碗又被推了出去。
“良药苦口”他又将药往推回来。
“我有药。”
“多喝些保险。”
颜玉栀有些恼了,双手用力一推,想将药打翻。然而他的手纹丝不动。
俩人僵持着,玉清小筑外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刘嬷嬷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人呢?王妃来了,还不快出来迎接。”
秋实跑了进来急急忙忙的跑进来,看着牧危道:“娄公子,王妃来了。”
牧危端着药平静的站起身,颜玉栀顿时松了口气。
狗男主,你的报应来了。
两个丫鬟先走了进来,将半敞开的门给拉到全开。南湘王妃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的丫鬟,各个端着托盘。
刘嬷嬷和春华跟在最后头进来。
丫鬟进来后在南湘王妃身后一字排开,皆是朝着牧危和她看了过来。
原以为春华去告诉南湘王妃牧危装病的事,南湘王妃会发怒为难他,但看这阵仗不太像。
所以南湘王妃到底出的是什么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