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第2/2页)

……

叶月离开【狭之间】，漫无目的在冬木市游『荡』。

她也不太清楚自己玩去哪里，不过，很快，就有战斗中的魔力给予了她指引。

叶月寻着那魔力反应，来到了一处废弃工厂。

当然，她也见到了正在酣战中的lancer和saber。

说起来，这两位，从未远川码头仓库时，就有一战之约来着。

叶月其实也弄不清楚自己是要出来做什么的，索『性』隐匿于黑暗之中，看着两者的战斗。

saber和lancer，不愧是三骑士的一员，在近战的比斗上，大开大合，却又非常之精妙。

远退开去，又交缠于一起。

他们非常享受这一次的战斗。

就在叶月也对这一场战斗看得着『迷』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连她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噗嗤”一声。

lancer竟然手握双，枪，自裁了。

血『液』喷洒而出，震慑到了在场的众人。

“啊……”lancer双膝跪地。昂首，看向saber及其身后的爱丽丝菲尔。

废弃工厂的黑暗之中，肯尼斯抱着身受重伤的女人坐在轮椅中，缓缓出现。而肯尼斯暴『露』的手背上，三条令咒已全然消失不见。

在他们的身后，跟着一名黑发，身着风衣的男人。

血泪自男人的眼角滑落，污了眼角的泪痣。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让他的声音显得更为暗哑，愤恨。

“你们，就这么想要赢吗？！不惜使用这种手段，也要赢得圣杯吗？！！”

他的眼中，涌动着黑沉的恶。

“你们这些家伙，就不会感到羞耻吗？！！”

“身陷名利之中，践踏骑士荣耀……愿圣杯受到诅咒！愿你们的愿望受到灾祸！”

迪卢木多最后的嘶吼，震慑到了暗处的叶月，当然还有场中的saber。叶月能够感受到，他们两位都是真的享受骑士间交战的快意的。

这种展开，不是saber愿意见到的场景。

迪卢木多临死前的诅咒，深深刻在叶月的脑海之中，等第二次再降临圣杯战，知晓最后圣杯战的结果时，她在想，是不是迪卢木多的诅咒得到了圣杯的回应。

……

迪卢木多的灵子，消散一空。

如此轻易的，又一位英灵于圣杯战中退场了。

而且，其退场的方式，如此侮辱可笑。

“lancer死了，这样一来，你也会受到牵制。”lancer的御主，肯尼斯慢声对身旁的男人说道，那不经心的模样，像是死去的并不是他的从者一样。

叶月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御主与从者，都与她和rider组一样相处和谐。

“啊，成立了。”黑发男人从衣裤口袋中掏出香烟，点燃。这一动作，也让叶月看到了，男人手上那鲜红的令咒纹路。

这男人是一名御主。

叶月心中一怔，圣杯战七名御主，小樱，远坂时臣，韦伯，lancer的御主肯尼斯，assassin和caster已经退场，那么……

只剩下saber……

叶月看向saber亚瑟王，突然，为从者这种存在，感到及其悲哀。

就如lancer所说的那样，陷入名利之中的御主，把从者的尊严，荣耀，死死踩在了脚下。

他们一直以为间桐脏砚给出的情报有误，saber的御主还和以往一样是爱因兹贝伦堡自己的人，没想到，被骗了。

“我已经无法杀死你们了。”卫宫切嗣叹息着说道。

然而，下一秒，场内便响起一声接一声的枪击之声。

叶月的敏捷再好，也无法追上那第一颗打出的子弹。

第一颗狙击的子弹穿透肯尼斯的胸膛，接下来的第二颗，第三颗，皆被叶月斩于刀下。

“berserker？！”

saber惊愕地道出叶月的职介。

而她一直隐匿于黑暗中的御主，也反应极快地从衣服中掏出□□，指向叶月。

“berserker？大意了啊。”卫宫切嗣吐出刚点燃的香烟，毕竟现在可不是放松的时候。

“嗬……”叶月的身后，肯尼斯发出痛苦的喘息声，一如刚刚自裁的lancer，那痛苦之音一般。

“已经够了。”叶月刀尖下垂，她没有现在就要和saber一战的意思。“lancer的御主，我带走了。”

说罢，叶月提起轮椅上的一男一女，飞速离开了这个不祥之地。

“啧。”卫宫切嗣就这么看着berserker带走了肯尼斯两人。英灵的敏捷，不是他的枪能追的上的。

果然，berserker组，还是应该今早解决得好。

……

【狭之间】内，间桐雁夜和间桐樱都没有想到，berserker再回来时，会带回两个鲜血淋漓的人。

而且，这两位如此凄惨的人，还是lancer的御主和其未婚妻。

“berserker，你……”雁夜看着客厅地板上躺着两人，只能一边着手用治愈魔术治疗，一边询问。“lancer呢？”

“死了。”叶月因为提着两人离开的关系，身上也不免沾染上了血污。

听到这个消息，间桐雁夜和樱是愣怔的，毕竟他们前不久，不还在一起对抗caster召唤出来的海魔吗？

他们更都不清楚，叶月出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捡回重伤的肯尼斯两人，而且心情，非常之差。

【狭之间】内压抑的气氛和沉默，最终是在肯尼斯的咳嗽声中打破的。

肯尼斯被『射』中的第一枪，只穿透胸膛，没有伤中致命要害，得以让他在接受治疗后，逐渐清醒过来。

“b……berserker，还有她的御主……”

肯尼斯痛苦地道出了他们的身份。

“为什么……”肯尼斯他不懂，他和berserker组没有任何交集，为什么，berserker会来救自己。

“我有……一个问题。”叶月走上前，蔚蓝的双眸冷冷地俯视着仰躺在地板上的肯尼斯。

“lancer他……”

“啊……是我被耍了……”叶月没说完，肯尼斯便知道，她想要询问的是什么了。

“现在想想……saber的御主，是故意把lancer的位置告诉saber的，以此来牵制住lancer……卫宫切嗣和我签订了最严格的制约。只要我下令让lancer自裁……他就不能杀掉我和索拉。”

“呵呵呵……咳咳……”癫笑的肯尼斯，牵扯到了伤痛之处，咳嗽不止。“是啊，卫宫切嗣不能杀掉我，但是，别人可以……我，真是愚蠢啊……”

说罢，他扭头看向叶月。“berserker，你救我只为了这个吗？你……又有什么目的？”

“明天，让你的人，来接你。”

留下这句话后，叶月便没有再留在这儿了。她灵子化，隐匿于无。

肯尼斯在间桐雁夜的治疗下，茫然的望着上空的天花板。

“我……错了吗？”

谁也无法对他的行为做出判定。从者和圣杯，还是自己和未婚妻的『性』命。那都是肯尼斯自己的选择，对于不对，只看他未来，是否会后悔。

……

肯尼斯的人，是第二日来未远川码头接他和索拉的。当天，他们就乘坐专机，离开了冬木市。

这个来时意气风发的男人，最后却如此惨淡收场。不免让人唏嘘。或许是经历过了圣杯战的毒打，让这个男人在面对来人或悲痛，或轻蔑的目光时，显得格外的平静。

……

“这个……”叶月在肯尼斯走后，才重新出现在【狭之间】中，她指着茶几上那份令咒申报书，疑『惑』间桐樱和雁夜为什么还没准备去教会。

雁夜苦笑着看了一眼写得密密麻麻的申报书。

因为叶月昨天灵子化后，没有留在客厅，所以不知道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lancer的御主，肯尼斯昨天就把教会的监督者，言峰璃正杀死了。所以，就算我们去了，也拿不到额外的令咒。”

叶月握紧双手，这真的是非常不好的消息。

“不过。大概是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肯尼斯留下了一些东西。”

说着，雁夜拿出一张画有密密麻麻魔法阵图的纸，还有一本一指厚的笔记本。

“这是能让我间接提供魔力给berserker你的术式。”

“而这个，是在知晓小樱的魔术属『性』是稀有的虚数属『性』后，口述给我写下的。是有关于虚数属『性』魔术的所有知识特『性』。”

“他走的时候说，或许韦伯是对的，成功的魔术师和血统无关。与其追求繁复的魔术回路和魔术传承，不如选择适合自己的路。”

叶月接过那本来自于肯尼斯的笔记本，心里默叹。

不知道，此时肯尼斯的心中，是否有些悔恨。

虽然失去了一道令咒，但其结果，还算是好的。

樱之后的一段时间，也算有了自己正确的学习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