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断恩仇我常常因为不够恶毒而感到与你 (第2/2页)
只见他虚晃一招,身形倏地一转,竟是越过江雪声直奔舒凫而来,口中高声笑道:“这一趟实在晦气,不如老夫收了这个女娃娃回去,也算没有白走一遭!童瑶的女儿、昙华的徒弟,又是花骨朵一样水灵的年纪,想来应当别有一番滋味。”
“……”
舒凫忽然明白,崆峒长老方才为什么要将自己一起圈入传送阵了。
敢情不是为了夺宝,而是为了劫『色』。
“抱歉,我方才说错了。”
她不怒反笑,清凌凌的目光向上一扫,“不光是齐家那几位,你这老鳖也在想屁吃。”
说着她也不躲闪,只是将方才从齐雨薇身上搜来的毒针取出,扣在手心,运足力气向上一掷,正对着崆峒长老枯瘦的掌心。
崆峒长老一眼望见蓝莹莹的针尖,大惊之下急忙撤掌,却正好迎上身后的江雪声,当场被一道气劲击中面门,“哇”地吐出一口老血。
而舒凫也在同时出剑,心不慌、手不抖,孤光剑势如破竹,剑锋紧贴着崆峒长老肋骨刺入,好巧不巧在他腰子上穿了个孔。
江雪声显然对于“痛打落水狗”一道十分在行,眼见崆峒长老受创,手腕一翻,又是一道闪着寒光的琴弦从袖口飞出,然后——
从舒凫的角度,恰好看见那琴弦穿透崆峒长老华丽的衣袍,从他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穿过,最终一直线钉入地面。
那一刻,在场所有男『性』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女『性』也感觉幻肢一紧。
“……”
大难临头之际,崆峒长老整个人有一瞬间的僵硬。
但是,他逃避现实还不到一秒钟,来自不可描述部位的疼痛便传达到脊髓,猛烈刺激他停滞的意识,将他从巨大的震惊和惶『惑』中唤醒。
“啊……啊……”
下一个瞬间,他满脸的褶皱尽数扭曲、变形,眼珠像垂死的金鱼一样突出,喉咙和面部肌肉拉伸到极致,从胸腔深处爆发出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惨叫。
“l?浽4be驧稳8摂4v?8ap&21sp(l焬?k骫!!!!!”
因为太过凄厉,超越了人类所能理解的范畴,所以只能通过『乱』码来表达。
……
“可惜,还是让先生抢了风头。”
柳如漪漫不经心地站在原地,指尖把玩着一缕乌发,对崆峒长老的惨状视而不见,“好在那东西还在,三师弟照样可以剁碎喂鱼。”
舒凫:“……”
你们整个师门都是魔鬼吗!!!
话说回来,鱼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喂它们吃这种脏东西?!!
“混账……尔等鼠辈,竟敢如此猖狂……”
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崆峒长老虽然失去了自己的命根子,却没有就此认命。只见他双目血红,一手胡『乱』抹去嘴角血迹,一边翕动嘴唇念念有词,一边伸出一根沾血的食指,在地面上飞快地描画起来。
舒凫见状,当即不自觉地绷紧神经,掌心按上剑柄,摆开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一般来说,boss垂死之际都会释放大招,要么是同归于尽,要么就是压箱底的看家本领,比如说“xx最终式”、“xx归一”、“xx大挪移”什么的。
最为激烈的生死决战,往往就从这一刻开始。
崆峒长老满口鲜血,一口黄牙被染得血红,看上去像是玉米粒上浇了番茄酱,各种意义上都很瘆人。
他咧开这张阴森森的血盆大口,狞笑道:“老夫以自身精血为引,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水火风雷,听吾号令!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
哗啦。
崆峒长老孤注一掷,刚把最关键的咒语念到一半,忽然只见一道蕴含灵力的水流从天而降,将他用鲜血绘就的阵法冲了个干净。
“…………”
最后一丝翻盘的希望瞬间破灭,崆峒长老抖抖索索、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去,只见白恬站在他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托着个滴溜溜打转的水球,冷哼道:
“傻子才等你画完呢!”
崆峒长老险些气得断气:“你……无礼小儿,你怎么敢打断……”
白恬理直气壮地一挺胸:“怎么,难道还要等你使出厉害阵法,我们再逐一破阵么?那多麻烦!这又不是公平比试,你又不是什么好人,我们自然不用与你讲道理。”
他转头向舒凫一笑,亮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道友,我能够熟练使用水系术法了!果然历练使人进步!”
舒凫:“…………………………”
对哦!
仔细一想,垂死大招好像是可以打断的!
因为文学作品里主角日常等待boss读条(有时候boss也等待主角读条),她一时间差点忘了,在实战中,打断读条才是正道啊!
于是她冲机智的白恬比了个大拇指,也亮出一口白牙:“老弟,稳。”
……
与此同时,江雪声却是一脸遗憾:“其实,我倒是希望崆峒使出他引以为傲的阵法,然后在他面前将之粉碎。这样一来,他的表情想必会很好看。”
柳如漪笑道:“无妨,现在不也挺好看的么?”
“还凑合吧。”
江雪声挑剔地一挑眉梢,“不过,方才我那一招已经击穿了他罩门所在,很快他就会变成一个衰老、无力,而且不能人道的废人。到那时,多半会有更精彩的景象可看。”
“是么?那敢情好。”
柳如漪笑得更甜了,“等我们问清了凌霄城的底细,就把他丢到街头,再告诉所有被他祸害过女儿的人家,且看他最后下场如何。”
舒凫:“……我常常因为不够恶毒而感到与你们格格不入。”
——但是我感觉巨他妈爽,并且非常想要融入。
一想到未来的师门生活,心里还有点小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