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制造舆论合一 (第2/2页)

谷之齐：“听闻掌柜的你说的这家人，可以想象，这家人必然自私自利到极致的人。他们家以前依靠着小石头的父亲生活。现在没有了，剩下的两房人彼此分看不上，为了那么一点薄产整日争论。原来在县里做县丞，见多了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没占到便宜就亏了。”

甄明珠眨巴大睛，就听谷之齐继续说：“正因为有着这样的心态，其实想让他们难受，再简单不过，只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失去多就成。”

甄明珠立刻了然：“你的意思就，让他们知道，小石头不仅没有如他们所愿的掉，反而人救走了。救走他的人，身份显赫。他们得不到好处就难受。”

谷之齐点头，继续补充：“们可以把故事编造的更离奇一些，就好比：这人个朝廷命官，奉旨来到中四省办差，顺便准备了许多的礼物来看望自己当初的恩人石秀，结果一到就碰巧遇到石家人偷偷暗害石秀的儿子，他将人救下之后，又差人打听了石家情况，这知道石家这般作为，气的他砸了所有的东西。因为他此次来办差，时间紧迫，倒暂时不为石秀讨回一个道。但他日，他一定会回来收拾石家，为石秀讨回一个道。”

甄明珠目瞪口呆的看着谷之齐，说：“你也太会编故事了吧。”

谷之齐苦笑一下，说：“原来在县里做县丞，别看个县丞，但们那个小县城，小的不得了，也没什么大事儿，整天就鸡『毛』蒜皮。七大姑八大姨，整日的帮着调节这些，就做了不的。这些家庭琐事听得多了，见得多了，编来不手到擒来。”

甄明珠：“那加一段，要石娘子的娘家也落不得什么好。”

石家人固然可恨，可石娘子的娘家也不什么好人。

石家人恶毒，石娘子的娘家就冷漠到极致，石娘子他们家的闺女啊，已经走投无路上门求助，却赶门，如若不实在没有退路。石娘子怎么会绝望成那样。

而石娘子后，他们家也没说上门为石娘子讨一个说法，更不管小石头，完全当做没有这样一个女儿了。

要知道，石秀也曾石娘子父亲的学生，石娘子又自家女儿。做到这样冷酷，学八股学愚了的人，也不配得到什么好的前程。

谷之齐一愣，随即正『色』说：“石娘子的娘家人，一心想要考取功名，可以在这样的事情上打击他们。那么加入一段，就说这位仁兄不仅憎恶石家，也对石娘子的娘家见不救的行为分的愤怒，他曾言称，只要他在的一天，石娘子的娘家之人，就别想什么科举之路了。即便考上，他也不会让他们有什么好的前程。”

他说：“你看这样编造，行吗？”

甄明珠面无表情，抬手鼓掌，这个故事，真的编的很打击人了。

谷之齐有点不好意思的笑，解释说：“石家人贪财，在这样人的印象里，当官的就有钱的。这样一个有钱的恩人，他们没有捞到，那必然难受。而他们没有捞到，他们看不上的小石头反而去过好日子了，这会让他们的痛苦加倍；而更让他们难受的，当官不仅有钱，有权，这样的人以后会报复他们，就会跟他们造成心上的压迫。这双重的痛苦。至于石娘子的娘家，他们总想在读书上有建树，就用这样的事儿打击他们。如若他们本来就学的不扎实，在这样的谣言下，他们更不会考取什么好成绩了。这就对他们最大的折磨。”

甄明珠竖大拇指：“觉得这样好。”

让她直接害人命，她做不到。

但这个事儿，可以的。

不然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儿一点惩罚也没有，凭什么呢。

甄明珠：“稍后会跟张力师父说，让他帮散布谣言。”

张力，堂堂九皇子府侍卫统领，有官职的人，竟然要干说八卦这种事儿了，张力听闻之后也要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不过这事儿暂且往后说，甄明珠：“那，们杜撰这样一个做官的人，如若真的传言甚广，会不会牵扯到什么无辜的人？”

谷之齐摇头：“这个不会，他们山间小乡村的人，在这样人的里，这种县丞都算大官了。所以他们传来传去的大官，真的很难有人对号入座的，全国上下，但凡有点官职的，如若什么县丞也算，捕快也算，没有上万吗。或许更多。而且，这种小事儿，再广也不过里八乡而已。”

甄明珠一想，真这么回事儿，这又不现代。

哪里有什么传播速度。

她说：“那稍后就这么做。”

甄明珠打定了主意，很快的就决定下来。

同时的，她有了一个更圆满的主意，眨眨，心中盘算来……

果然，在两天后的雨夜，张力等人过来“躲雨”。

其实天气不好，他们都会过来蹭住处的，甄明珠都习惯了。

对于甄明珠的小请求，张力也一口答应下来。

毕竟，这对他们来说简直举手之劳。

他们也雷厉风行的人，既然答应了，没几天的功夫，这种传言就散布开来。

石家村。

小货郎挑着担子过来的，他一村，村里一些老婆子小媳『妇』儿的就赶紧来。像他们这些村子里的，去镇里一些的，小货郎他们的首选。

一来省了时间，二来小货郎也惯常散着卖。

现在日子都不好过，大家买东西也有限，一点点针头线脑，镇里店家可不会给什么好脸儿。

这不，小货郎一村，大家赶紧就来。

“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咱们村可好久没来货郎了，上次去年年初吧？这都一年多了。”

“可不咧。”

大家很快的挤上前，有那快嘴的大婶儿说道：“哎呦可得买点线，衣服都穿不得了，小货郎最近在哪儿发财，都不晓得来们这边了。”

小货郎憨厚的笑：“们最近跑南县那边比较多，那头儿买东西多，们都赶着往那头儿跑。”

大婶儿本来就随口一问，没想到小货郎倒说了来，赶紧问：“咋的？那头儿也不比咱这头儿富裕啊。”

小货郎：“咋的？你们没听说啊！”

这么一说，也给大家的好奇心钓来了，赶紧问：“怎么的？有啥事儿吗？”

小货郎激动：“你们真不知道啊，这去年的事儿了。说有个当官的来办差途径此，想到自己曾经的恩人就住在这头儿。咱们这边不旱灾严重，缺粮食？那当官的就自己买了好几车上好的粮食，打算登门拜访，帮助恩渡过难关。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

“谁知道啊，这人一来晓得，他的恩夫妻俩，已经了。他紧赶慢赶的找到那家，想着即便恩不在了，恩的父母兄弟，有孩子总在的，他帮一点一点。那个时候他以为，因为缺粮食饿的呢。结果这天下的事儿啊，就无巧不成书。这当官的领着人刚到这家，没门，就看到这家人的兄弟竟然把他恩的儿子领了来，扔到了猛虎岭。那可有老虎的猛虎岭啊，哪年不咬几个人？这家人可真歹毒了。这给当官的气的啊，赶紧救了孩子。这回去差人一打听，听说直接给客栈都砸了。原来这家子一家子都吸血的。而且恩夫妻也不因为旱灾饿的。而这家人间接害的。听说这家兄弟为了『逼』迫兄长去大户人家做私塾生，算计他的学生，结果导致这个恩救人掉陷阱里了。”

石家村的人本来挺热闹听得好好的呢，这听到这里，突然间就愣住了。

小货郎似乎没有力见儿，在说呢：“那家的媳『妇』儿挨打挨骂欺负，最后『逼』着嫁人换粮食，求助无门自尽了。”

石家村的人：“！！！！”

“这郡县那边都传遍了，当时那当官的气的啊，都要疯了。说要把那个小娃娃当做自己儿子对待，要让他读书做大官。不过这人真有钱啊，砸了客栈房间，赔了好几锭金子呢。据说啊，这人有务在身，不可在此久留。所以没再找那家人，不过他也说了，他朝他忙完务，必然要回来让这家子受到惩罚。哦对，这人说，石娘子的娘家见不救，如此读书不过也读到狗肚子里，自家人都不存着善心助，即便做官，哪里帮助老百姓，即便做官，也个非不分的糊涂官。只要有他在，他们家人一辈子也别想考上！侥幸考上，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啊！”

石家村人听到这里，都惊呼声，一个个脸『色』红白莫测。

在他们看来，这可真大事儿了。

“那跟南县那边有啥关系？”有个来走亲戚的，不晓得跟石家村有关，反倒问这个。

小货郎：“那当官的不买了许多上好的米面吗？听说这一路往南走，都散去了。稍微用点东西，就换。他也不为了挣钱，就变的帮人了。这很多人都知道的，普通人家哪里吃的那么好的米面，听说都拿到城里换了粗粮贴补家里。咱们郡县有隔壁郡县的许多粮店都收到过的。有的村子心齐，不挨家挨户单独去，一找了粮店，谈个好点的价格呢。虽说东西不多，但总也点缓解，所以那一路，对来说有点小实惠的。们也爱去那头儿，他们得了点实惠，买针头线脑都比较多。”

“这可真好。”不知道底细的听说了，真的羡慕了。

然而其他人则震惊的无以复加，这情形，这一听，完全像他们村子的事儿啊。

其中一个大娘一把抓住小货郎的手，说：“你你你、你说的这家人，叫什么？”

小货郎摇头：“也不晓得啊，都一路做小买卖的时候听说的，姓啥不晓得，不过知晓那个人个秀，听说有些学，但没有考学反而回家乡村子教书了。因为他读书就村学供的。这也回报……”

“妈呀，这石秀啊，这肯定石秀啊。不然咋一模一样呢。”

“石，哎，对，好像这样，虽然不晓得姓什么，但好像有人听过，那个当官的叫那家的小孩儿小石头。”

“啊啊啊啊，他家，石秀侄子啊！他他。”

小货郎：“的娘咧，这你们村的事儿？的天！”

他激动：“那你们村哪家人啊？看看长，这么歹毒的人，可有。这样的人可不做生意。”

正在这时，石婆子也过来了，她跟其他人可不一样，这样的货郎过来，她可来都后期现。这样大家挑剩了，好讲价呢。而且啊，趁着大家挑的一团『乱』的时候，她也好……嘿嘿。

她步伐很慢，看大家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抿嘴一笑。

这人不笑都显得刻薄，这样一笑，更刻薄的要命。

她在村里人缘儿本来就不好，以前大家看在他儿子的份儿上，现在谁她啊。除了他们自家亲戚，真没人愿意搭她，一个大娘努努嘴，说：“喏，这不来了？”

小货郎：“啊，她啊，每次来你们村卖东西，她都要讲价，有时候偷偷的把的针头线脑『摸』走。别以为不知道她偷的。”

村里人：“……”

小货郎火速的收拾东西，很快的整好，说：“你们村的生意，不做了。大娘，你人好，可得离这人远点，不然人家过来报仇的时候连累到你就不好了。”

他收拾好，狠狠的白了一石婆子，一溜烟儿，跑了。

“哎，们没买呢……”

小货郎：“不卖了！”

人一下子跑了，倒给大家搞个措手不及，更措手不及的石婆子。

她跺脚骂道：“这个倒霉的怎么跑了，没买呢！做生意都不知道做，真个该的……”

她骂骂咧咧，当刻薄：“这狗东西真个不懂事儿，活该做个货郎穷一辈子。”

“呦？你骂人！你都没穷一辈子，人家穷一辈子？”

“王婆子，你说什么呢！好端端的给放什么屁！”

“你放屁呢，你个缺德东西，你们家人真心肠恶毒的没边儿了，自家人也害，缺德的东西。不过们都等着看你家的报应。”

王婆子毫不客气。

她说：“你就等着人家的报复吧。”

石婆子冷笑：“嗤，你在说什么呢！神神道道的。”

石婆子的大嫂立刻上前拉住她，说：“弟妹，不说你，你怎么干这种事儿。你咋害小石头呢，现在好了，得罪了人，往后你可别说跟家的关系！”

她怒道：“有好处的时候们没沾上便宜，现在没有好处，可别指望们跟你们一扛着。”

石婆子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犯了什么『毛』病，竟然一直说她。

她疑『惑』：“你们到底说什么。”

“呵呵。”

“你怕不知道吧？你们把小石头扔猛虎岭的事儿已经穿帮了，人家孩子不仅没事儿，去过好日子了。倒你们，呵呵，你们别想有什么好日子了。”

石婆子一愣，表情有点别扭，随即虚张声势：“不知道你们说什么，小石头自己离家走的。他去过好日子？过什么好日子？”

“跟你说……”

石婆子：“什么！！！”

“你家就等着吧，人家当官的可不回饶了你们家。”

石婆子：“不可，这不可。”

话这么说，人已经慌『乱』了，因为她晓得，她大儿子个热心肠，真那种会帮助别人的人。如若说有人受了恩惠回来报恩，一点也不奇怪。

“这……”

她一下子慌了，飞快的往家跑。

“他爹，他爹啊……”

没多时，石家就闹了来。

二房三房纷纷指责对方，动手来。

而老两口也顾不得拦着了，拉架什么的，想不来。他们恨得咬牙切齿：“这怎么不早点来，怎么不早点来啊！早点来，们就有粮食了！”

这家子闹得个鸡飞狗跳，这个时候村里其他人家也都分的感慨，几乎家家户户都在议论此事。

也因为石秀确实人品很好，乐于助人，所以这个说法，大家都一下子接受了，丝毫不意外的。

有些人家善心的，觉得小石头有个好路好的，有一些擅长算计投机的这个时候就痛心疾首，当初怎么不多帮一帮那个小孩儿呢。

如若那样，现在不也得到点什么了。

而石家村的组长家的三小子就在城里的粮店做小工，自然有人来问。他这一想，这一年来，确实陆陆续续收到过一些上好的粮食。行了，这就对上了。

听说那大米白面多么的上好多么的白净，村里人更激动了。

但凡石家不作孽，也许，他们也得到一点好处？

谁说不呢。

那可上好的粮食啊。

听说一斤换五斤粗粮呢，的个乖乖。

这『乱』七八糟的消息，很快的就传的到处都，石家一团『乱』，在村里如同过街老鼠。而石娘子的娘家自然也听说了。听说石娘子那个迂腐的秀爹一下子就病倒了，至于石娘子的几个兄弟也一样在互指责。

不过倒也怪，这两家子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做错了。

等甄明珠再次听到消息，越发的觉得，果然指望坏人自己知道错，那不可的。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