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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信任领域入V三合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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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v一更】

沈祁修眼中, 他师尊“温柔”相待的林清昀,坐在朝『露』蓬松的软垫上如坐针毡,两条胳膊拘谨地拢着膝盖, 大气都不敢呼出一口。

小师叔虽是在为他疗伤, 可脸『色』显阴郁得吓人,周身气压极低, 半句话也不同他说。而他自小到大, 若在宗门里会怕什么人,就只有眼前的小师叔了。现下他这么贴近的坐在一起,林清昀紧绷着每一根神经, 绞尽脑汁地想着开口解释点什么。

师尊把他做下一任掌门培养,对他寄予厚望,是以鲜少假以辞『色』, 连同其他师叔师伯跟他交谈时, 都或或少带着几分客气……唯有小师叔从不。他开心了, 就对人笑『吟』『吟』的, 不开心了,耍起『性』子全无章法, 谁来都不肯买账。

这位扶月仙君出名的,除了他昳丽无双的容貌,就是他暴躁且混不讲理的脾气,一言不合挥鞭子打人是常有的事,偏偏宗门上下都护着他,更偏偏, 他本身也有跋扈的资本。

据传闻说他从前种种出格的行径皆是因心魔作祟所致,林清昀也觉得小师叔心魔尽除后,显得越来越温可亲, 包括前两天把他堵在断崖上,不过也就口头警告,吓唬了他几句,没有真的给他下不来台。

他不认为小师叔是顾及师尊的子、顾及他是下一任掌门的子,才对他下留情的,那仅仅是因为,小师叔原本就没打算拿他怎么样。

那……今天呢?

林清昀满心忐忑、如芒刺在背的时候,许骄探过他的经脉,估『摸』着他的身没有太大问题了,便径自收回了扣在他腕间的,朝后仰倒倚在了靠枕上,墨发松松散散地垂在肩侧。

那根他喜欢的素银簪早不知在打斗中掉落到了何处,他懒得再折返回去找了。

林清昀偷眼看了看他,弱弱地唤了一声:“小师叔……”

他咬了咬唇,眼圈发红:“小师叔,我错了。”

许骄冷冷道:“闭嘴。”

“小师叔,我真的知道错了。”

许骄不惜得搭理他。

不是元珩对他掏心掏肺的好,他犯得着管林清昀的死活么?这下完了,他这个心心念念出来躲清净的人,一直到林清昀回宗门之前,都得跟着他寸步不离,保证他不出岔子了。

身边的林清昀求不到他的谅解,像是有点想哭,又怕哭出声惹他厌烦,抿着唇拼命地忍着,一双眼睛红得跟小白兔似的。

他五官清隽,是不文弱却有些许秀气的相,沈祁修带着攻伐气息的线条轮廓完全不同。许骄开目光,无不遗憾地想着,也不知沈祁修有没有哭过,他红起眼圈来会是什么样子?大约是不会有到的机会了。

怎么人家的徒弟一个个都是乖巧宝宝,他家徒弟就是披着羊羔『毛』的小狼崽子?

说沈祁修是小狼崽子都算抬举他了,狼崽子可没有他那么大的杀伤。

两人到了客栈时,天已亮未亮,许骄折腾了大半夜,预备直接回他的天字号客房补眠,不料林清昀一步不落跟在他后头,在他迈进房门之前,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你赖上我了不成?”许骄他的举动气得几欲发笑,“松。”

林清昀松开了,觑着小师叔没有赶人的意思,悬着一颗心随他进了房间,而后马上单膝跪地,抬起眼睛愣愣地瞧着他。

许骄不由得眉头一跳。

这是宗门弟子对师很式、很郑重的礼节了,他不是林清昀的师尊,林清昀不需这样拜他。但谢他今晚的救命之恩,倒也能说得过去。

他内心还是现代人的思想,不习惯这些繁文缛节,许骄没有伸去扶林清昀,侧身往旁边避了避,淡声道:“我是你的师叔,护佑你是份内之事,你不必谢我。”

林清昀摇了摇头。

“小师叔……您说、您说……”

他的指不安地绞动着袖口,踌躇道:“您说回来与我算账的。”

许骄时怒火冲头,随口一提罢了,没那个闲情逸致替元珩管教徒弟。何况元珩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宝贝林清昀呢,他受了这样一场重伤,元珩心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罚他。

许骄道:“一句气话而已,不得真,你回去好好休息养伤吧。”

林清昀眼泪汪汪地跪着不动,大有一副许骄不原谅他,他就不起来的架势。

僵持片刻,许骄饮了口桌案上的冷茶,无奈地叹了一声。

“我且问你。”他道,“如果今天不是我碰巧撞上,你待如何?”

林清昀不假思索道:“自爆金丹,把那鬼物的命一并留下,为苍生除害。”

“好志气。”许骄打量着他,“有没有想过你出了事,我怎么向你师尊交代?有没有想过你师尊这么年为了栽培你,任凭少根骨奇佳弟子都不肯收?”

“师门教你胸怀天下,不是让你莽撞逞强,争勇斗狠的。你是掌门座下首徒,太虚所有弟子的大师兄,用你的命去换一只鬼物的命,是为愚蠢。”

林清昀委屈道:“小师叔,我不是这样想的。我是那鬼物骗过去的,我——”

许骄打断道:“如此更蠢。”

“……”

林清昀他这种不留情的话训得耳根发烫,张了张嘴哑口无言,丧丧地耷拉着脑袋。

许骄看他快找条地缝钻进去了,才继续道:“做牺牲,首先考虑好你的牺牲能换来什么,换来的东西值不值得。值得,便是大义,不值得,便是不知所谓。”

“是,小师叔。”林清昀垂着眸子,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怀瑾知错、受教了。”

怀瑾是林清昀的字,他用这样的自称,是真心把小师叔做可以信赖托付的师。

宗门弟子大在十五岁上由自家师尊赐字,苏蕴跟贺白羽的字是元珩帮忙取的,独独沈祁修没有。可他师尊么的不待他。

除了本名,唯有许骄知晓,沈祁修的『乳』名唤做“崽崽”,这两个字念出来,很容易让人浮想到某种『毛』茸茸的、可爱软糯的小动物,与沈祁修这般阴鸷冷硬的人几乎毫无关联。

“即知错了,往后不犯就是。”许骄收回神思,看了林清昀一眼,“还不起来?”

林清昀这才依照他的吩咐起身,顿了顿,问道:“小师叔,那只鬼物呢?”

“神魂俱灭了。”许骄不会告诉林清昀他没有赶尽杀绝,只废了厉鬼的修为,试探他是否误会了沈祁修,等着沈祁修出做下一步动作。

“你师弟同样折在那只鬼物上,如今大仇得报,你该安心了。”许骄略微放柔了语气,“还有,那鬼物是因一时兴起取了他的金丹,并未修炼什么邪门的功法。”

林清昀上痛楚之『色』一闪而过,他没有追根究底。就如同厉鬼说的,鬼物杀人,谈何理由?想来小九是落单之际好撞上那只厉鬼,这才不幸遭了难。

他说:“小师叔,鬼物所言不可尽信,我是不是应该在依兰城再留几日,查一查有没有其他的漏网之鱼?”

元珩行事审慎,他教出的徒弟他如出一辙,许骄颔首道:“这是自的。”

他始终无法断定,厉鬼与沈祁修究竟牵扯几何:“你说那鬼物骗你过去,是怎么回事?”

林清昀如实道:“我这两天遍寻不到线索,入夜时分总是睡不着觉,就又去了那片树林。刚到那里不久,我便察觉山崖上似乎有响动,于是循着声音往前追查,谁知那鬼物是以此为饵,故意引我过去。”

他说到这儿,突想起了什么:“小师叔,您是去那里做什么的?”

许骄眼皮都不抬一下:“散步。”

林清昀:“……”

他小师叔每至冬日,能不出门则不出门,这深更半夜天寒『露』重的,他去荒郊野岭里散步算哪门子的兴致?

许骄不给林清昀质疑的机会,道:“好了,你退下吧。最近出门做事的时候,叫上我与你同去。”

他摆着下了逐客令,林清昀不能厚着脸皮久留,行完礼就退下。他人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小师叔又唤了他一声。

“我看你的护身玉碎了。”许骄丢给林清昀一样物件,林清昀接了捧在心,发现是一块儿通温润的琅琊灵玉,触感微暖,密密实实地刻着阵纹。

“先带着。我的这里的东西不如你师尊的,回头让你师尊另寻一块儿给你。”

许骄表装作大度,实际上心疼得快滴血了。如果没有连续出了家宴俞九这两件事,这块儿玉本该是沈祁修年初一早上的拜年礼物。

他亲封进去的灵,亲纂刻下的阵纹,捣鼓足足小半个月方得完工。

林清昀捧着琅琊玉,神『色』大为感动:“小师叔的东西,是极好的。”

以他的身份,库房里有什么至宝自是紧着他先挑,太虚剑宗的其中一件神器就在他的身上,是他的本命佩剑“鹤守”。

纵使这般,林清昀仍觉得这块儿玉是难得一的宝贝,小师叔竟这么轻易地送给了他。

许骄朝他摆了摆,示意他少磨磨唧唧地招人烦,而林清昀鼓足了勇气有话讲,一时半会儿不打算走了。

他说:“小师叔,您上次问我,有关小九阿祁的过节。”

“管束不住小九是我的错,我这个做师兄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替他向阿祁道歉。可我真的不是有意帮小九隐瞒,不把那些事上报宗门的。”

林清昀不想让小师叔误解他,诚恳道:“您生了心魔的那些年莫名地厌憎阿祁,我师尊想去劝您几句,尚且怕您听了会大发脾气,旁人更不敢到您前找不痛快。”

“扶月峰的个师弟里,苏师弟不管闲事,贺师弟人微言轻,阿祁哪怕有天大的委屈也只得自己受着,没有的法子,没人会帮他出头。我上不上报宗门……结果都是一样的。”

林清昀说的很对,沈祁修过得确实很惨。但导致他那么惨的源头是原来的那个扶月仙君。

许骄能够理解他黑化的心路历程,却不甘愿平白无故地背了这个黑锅,代替原身迎来沈祁修的疯狂报复。

他之前努尝试温暖沈祁修、用平的方式解决问题了。可惜沈祁修歪的程度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料,许骄就算硬掰,也不可能把这个便宜徒弟给掰回来,而且一个防不住,就得着了他的道。

实在是糟心。

林清昀小师叔垂眸不语,上前两步道:“小师叔,小九他现在已不在了。倘若阿祁因此生了心结,等回到宗门以后,我亲自去找他,向他负荆赔罪。”

许骄从思绪里回过神,再次摆示意林清昀退下:“不用了,你有这份儿心是好的。时隔年,阿祁他……不会计较。”

*

【入v二更】

林清昀相信小师叔的话,他同样认为沈师弟是个秉『性』纯善、温文守礼的人,不会抓着幼时这些陈年旧事不放。

他想了想,总结说:“小师叔如今待阿祁那么好,阿祁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许骄笑道:“阿祁受过的苦,我今后会尽心尽地弥补他的。”

一行人在依兰城继续盘桓了五日,待林清昀几经搜寻,未发觉出的不妥,便回禀过小师叔,即刻返回太虚剑宗,向师尊复命。

许骄本来想着沈祁修听闻他回来的消息,也许会等在山门外迎接他,但直到他把林清昀全须全尾地送到元珩前,元珩一一复述了事情的始末经过,都没有看沈祁修的半点踪影。

元珩得知竟是鬼物出没伤人,果大发雷霆,好在那鬼物已在许骄中伏诛,没闹出更大的『乱』子来,他发完了火,这件事便就此定案,揭过不提了。

他第一时间带着林清昀进了净室,确认他的宝贝徒弟没有什么大碍,灵平稳,识海清,休养一段日子身就能彻底恢复,总算放下了心。

从净室出来之后,他欣慰地用“我骄骄大了”的眼神望着坐在他主位上喝茶的小师弟,赞道:“骄骄,这次亏让你跟了去,否则清昀若有个闪失,师兄后悔都来不及。”

许骄把茶盏搁回桌案上,他玩笑道:“师兄这话说得倒像是在谢我似的,我既跟着清昀,就需得帮你看顾好他,应应分,不足挂齿。”

元珩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自责道:“年前你告诉我秘境碎片内出现了鬼域之物,师兄还怪你胡闹。现在看来,是师兄误会你了,你莫生师兄的气。”

许骄笑得眉眼弯弯:“我哪里能生师兄的气,师兄言重了。”

元珩沉思了半晌,无不忧虑道:“只怕鬼域中有了动『荡』,所以才导致一部分鬼物出逃作『乱』,等到下个月宗门大比结束,师兄会通知各大宗主一并前往血海,加固海底牢狱的封印。”

眼下距离宗门大比尚有些时日,此事容后再议不迟,元珩问许骄:“说起这个,你夜怎会那么凑巧跟清昀去了同一处?清昀是为了追查线索,你是去做什么的?”

“……我去散步。”

这师徒俩问得问题差不,许骄撒谎都用不着打草稿,一本经地答道:“我有一件衣服好久没有穿着出门,那天一时兴起,便想试试它的保暖功效还在不在,走着走着就走进山林里去了。”

元珩先是一愣,转而念起小师弟经常想到一出是一出,即不疑有它,只笑着骂道:“你这稀奇古怪的『性』子也有能派上用场的时候,师兄这次都不知该夸你还是该骂你。”

至此交待的事情基本交待完了,许骄着急回去瞧瞧沈祁修的动静,不欲在无定峰留,于是很快起身向元珩告辞,祭出朝『露』回了他的扶月小筑。

他极尽耐心地立在宫室的拱窗边,从日沉月升一直等到晨光熹微,而沈祁修却如同根本不晓得他回来了一样,始终没有『露』。

许骄决定跟最清楚沈祁修行踪的人先来个偶遇,特地一大早守在贺白羽的住所周围转转悠悠。可怜贺白羽刚一起床,推门迎头撞到了自家师尊身上,登时吓得两眼发直,好险没场就厥过去。

他吞了吞口水,心惊肉跳道:“师、师尊,您这么早来找弟子,是有什么事吩咐么?”

许骄温地对他笑笑:“无事,看你院子前的花开得挺好,为师走近观赏一番。”

贺白羽飞快瞟了一眼他的花,惊魂未定地准备开溜:“那师尊您慢慢观赏,弟子不在这儿搅扰您的兴致了。”

许骄笑『吟』『吟』地在他背后道:“小羽,你每次遇上为师就跑,那么不愿意理会为师吗?”

贺白羽加足马的小碎步瞬间僵住,擦着冷汗回头干笑:“师尊何出此言,弟子怎会、怎会……”

他怎会了老半天也没怎会出个所以,许骄温言软语地安抚了他片刻,才慢悠悠地问道:“为师四处寻不阿祁的影子,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阿祁?”

贺白羽懵懵道,“您不是命阿祁闭关吗?他这几天都待在房间里闭关啊。”

“这么乖。”许骄笑了笑,“他没有跑出去偷懒?”

贺白羽下意识地连连摇头:“师尊,阿祁很用功的,我每天偷偷去看的时候,他——”

贺白羽突发现自己似乎说了奇奇怪怪的话,赶紧噌地一声捂住嘴,惊恐地张大了眼睛。

许骄问出结果,权没听懂他的意思,不动声『色』地转了个话题,贺白羽紧张得口齿不清、脸『色』唰白,颇有些好笑地挥放他走了。

其实贺白羽所谓的每天偷偷去看,就是站在竹林外伸了脖子往里张望,他进不去沈祁修的结界,便以为师弟从不曾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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