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治病我又打不过你,还能咋滴?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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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知意本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若真对她执行什么人身伤害或人格侮辱,她就直接死遁换个身份,不再回梦庄大队做知青陈素素了。
可意外的是, 她直接被送到了省城最大的医院, 一路被礼遇地送进了一间高等病房里。
风知意这才被告知, “抓”她来不是要审查, 而是让她治病救人。
至于为什么要用这么隐蔽的方式,因为这个病人是胃癌晚期还在坚持工作的某军部首长。
头发花白、瘦骨嶙峋的老首长看她似乎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扭头对送她来的将士皱眉, “我都说了,在我走之前肯定能把工作处理交接好。你们别再费这个心了, 浪费时间。”
对方眼睛湿润, 梗着脖子声音哽咽, “首长,您就再试试吧!反正人都请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看着那么一大高个的硬汉几乎都要哭出声来, 老首长无奈地轻叹一声,摆摆手,让他先出去。
待将士铿锵有力地敬了个礼出去之后,老首长起身坐在她对面, 对她笑得温和慈祥, “孩子,吓坏了吧?没事, 你且在这里呆一呆, 让他们死心,回头我就让人送你回去。别怕,啊!”
风知意温柔浅笑, “首长,我来都来了,不如让我试试?也不枉我千里迢迢地跑来一趟不是?”
老首长看风知意一个半大的孩子如此从容淡然的气度,而且言行举止不卑不亢,顿时有些赞赏和惊讶,像纵容孩子玩闹一般笑着点头,“好啊!你想怎么试?”
风知意抬手,“把手腕给我便可。”
老首长笑呵呵地伸出手,“你这小小年纪,还真的会中医?”
风知意把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把脉,“您的部下若没打听到一点真材实料,怎会把我送到您的面前来?”
老首长愉快地哈哈大笑,“所以,你那个能活死人的针灸之术是真的?”
在某些有大能力的人面前,自作聪明地撒谎隐瞒没有意义,他们不会听信片面之词,只会根据调查到的事实来判断是非。
所以,风知意不置可否地“嘘”地一声,“这个,还请首长帮我不扩散、不放大、不传谣。”
老首长饶有兴味地轻笑着点头,觉得这小孩说话可真是字字玑珠、又言简意深。这份涵养功力,可不是一般人能修炼成的,这让他不禁好奇,“你既有这本事,为何还要下乡『插』队?”
“会什么不一定要做什么吧?”风知意不以为然,直接坦言,“最根本的原因是,我实在没有一颗救死扶伤的心。”
说着,风知意状似天真无邪地歪了歪头,“没有一颗伟大高尚的奉献之心、不做一个善良的人,应该不犯法吧?”
老首长怔了怔,随即点点头,“确实不犯法。”
只是,这孩子的思想怎么有点离经叛道、亦正亦邪?
为人长者的心又让他忍不住想引孩子走正道,可刚想开口,就看见这孩子笑盈盈地看着他,那清澈见底的眼眸,似乎能把人给看透一般,让他到嘴边的话都无端消声。
顿时,他心下有些复杂,“你倒是坦率。”
毕竟这年头,很少有人敢坦言自己不想为祖国奉献、不想为人民服务,这很容易被戴上各种致命的帽子。
风知意不甚在意地笑笑,收回手,“确实是晚期,癌细胞已经向远处扩散和转移,没法通过手术根治,倒是可以用针灸一点点地驱散。”
老首长没有惊喜,只是平和之外有些惊奇,“你还真能治?”
不是他不想相信,刚发现的时候,他去过京市海市等各大医院,还去国外看过,都没用。眼前一看就没成年的小孩,这让他如何敢相信?
“七成把握。”千年后的末世,全身腐烂的丧尸都能活过来,癌症早已不是什么绝症了,但风知意也没把话说死,“只是时间会就久一些。”
老首长依然淡定,语气平和,“要多久?医生说我最多只有四个月不到的时间了。”
“大概三个月吧。”其实用异能治疗,半个月就够,但风知意不想太过骇人,“针灸会循序渐进地把癌细胞驱散掉,您的病情和症状只会越来越轻。就算最后不能根治,我也能保您之后至少十几甚至二十年都不会栽倒在这病上。”
风知意也不是不想帮他根治,只是全世界都没法治愈的病,她若是给治好了,那她不是在自找麻烦吗?
到时,这老首长还能放过她吗?就算老首长能,但别人呢?这世上可从来都没有不漏风的墙。
她虽然不根治,但可以把病情控制在一个稳定的情况下,不会影响生活和工作,保证他十几二十年,不会死于这个病就是。
而且,这样也能督促他保持良好的饮食和生活习惯,跟治愈也没什么差别。
所以老首长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细微的情绪波动,淡然笑道,“那行,姑且就让你治治看。”
语气随意,好像治不治、能不能好都行。
风知意也不在意他信不信,“那在开始治疗之前,咱们先来个约法三章吧?”
老首长以为,“是要规定我饮食、休息、运动什么的吗?”
“不,”这个风知意完全没兴趣,“这些事,自有比我还专业的人监督您。我想说的,是我的要求。”
“哦?”老首长满是意外地挑眉,这孩子胆识不错,笑呵呵地点头,“是该有要求,说说看。”
风知意一点都不客气地开口,“第一,希望这次治疗能多保密、就多保密。不要让人知道是我给您治的病,就当根本没有这回事,让人以为我只是被审查完,无罪释放而已。”
老首长一愣,有些不敢确定,“你的要求就是你的医术不想为人所知,不想居功,也不想要报酬、任何形式上的酬劳都不要?”
“是的。”风知意点头,“我只想回去接着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插』队知青,能清净度日,不希望受到任何打扰。”
老首长看着她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会,也没先答应,“那第二呢?”
风知意也不着急他没应下,继续说,“第二,不要去调查我的身份,就算是调查了,也要装作不知道。”
这话说得老首长意外又不意外,从能力、气度以及言谈举止上来看,这女娃的身份一定不简单。更何况,她还想大隐隐于市。
老首长还是不置可否,“第三呢?”
“第三么?”其实风知意并没有第三个要求,刚刚的约法三章也只是顺口一说罢了,“咱能不在医院里治病吗?我讨厌这里的味儿。”
老首长低笑一声,“前两个要求,若是我不答应呢?你还给治病吗?”
第三个要求根本就是可有可无,明显是来凑数的。
这孩子,居然没有趁此为自己谋一份利,这让他不得不好奇。
“给啊!”风知意想都不想地回答,“我若是无意,从一开始,我就会直接说我不会治病或者说您这病没法治了,想必您也不会怀疑什么。”
老首长点头,确实,若说不会治或没法治那才是正常的。
可是,“为什么?”
风知意扫了眼书桌上堆积如山的工作,有些敬佩和感慨地看着这个年过花甲且身患绝症的老首长,“能为国家和人民做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大抵是个好人吧。我这人比较天真,希望好人能一生平安。”
老首长对于这夸赞只是淡淡地笑笑,接着再问,“那我等治疗结束后不遵守约定呢?你还会认为我是个好人吗?”
“不遵守就不遵守呗!不是好人就不是呗!”风知意无所谓地耸耸肩,意有所指,“我又打不过你,还能咋滴?”
“哈哈哈!”老首长畅快地哈哈大笑,“那你不怕吗?你这么明晃晃地告诉我你的身份有问题,就不怕我检举你或直接把你抓起来?”
“怕啊!”虽然嘴上说着怕,可风知意神态举止没有一点惧意,“可我既然已经出现在这里,我的身份问题,我现在不说,您不久后也会查到。或者说,这会您已经知道了。”
老首长赞赏点头,“你倒是聪明!”
“真聪明就不会被你抓来了,哦不是,是请。”风知意懊恼地撇撇嘴,“早知道就不烂好心救人了。”
不,其实会被举/报这种可能,风知意早就料到了。哪怕会有更严重的后果,她当时还是会救王队长。这是她自己的原则。反正不管何种后果,她都能承担。
老首长低笑不已,“那看来,你的身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不然,怎么会如此有恃无恐。
“有没有问题不是我说的算啊!”风知意意有所指,她现在的身份有没有问题,她还真的不知道。但一定不轻松,不然,原主的祖父也不会丢下她不管,任由她被人欺负到乡下去吃苦。
而且,单单就“救人”的事情而言,四旧的范围那么广、那么模糊,要是有人借题发挥,那没问题也会变成有问题。
“我看你不怕得很!”老首长实在好奇,这么一个小姑娘哪来的底气这么镇定这么从容?简直无所畏惧。
“怕什么,”风知意两手一摊,神『色』淡然,“最坏不过一死。”
老首长神『色』一沉,“你这孩子,年纪小小的就瞎说什么死不死的?!我还不至于无缘无故对一个孩子出手迫害,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无耻坏人了?”
风知意忙失笑摆手,“不是您的原因,是我自己本来就没几年可活了。”
老首长一怔,皱眉,“什么意思?”
对方若不查出她毫无惧意的原因,怕是不会罢休。而她若自作聪明地装成害怕的样子,怕是也骗不过这个比她活了两辈子还要大的睿智老人,所以风知意只能半真半假地说道,“我也有治不好的“绝症”啊!”
说完,还特意补充一句,“谁都治不好。”
原主的先天不足之症,确实是命不长的。
老首长听得神『色』微肃,“什么病?”
风知意实话实说,“先天不足,就是我这身体使用年限,超不过20年。”
反正对方若是查出她的身份,应该也能查出原主确实娘胎带病出生,仔细养着还从小体弱多病,好几次都险象环生、堪堪夭折。
老首长神情顿时又怔然又复杂,还有些怜悯和同情,“所以你才久病成医吗?有时间不若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病情,说不定还有转机。”
“没事儿,这事我从小就知道,早就看淡了。”风知意一派看淡生死的轻松超然,“所以我就想在乡下清清静静地安享几年,无人打扰。”
老首长默默地点头,心里无比遗憾:可惜了这孩子,刚刚跟他刀光剑影地笑谈间,面对他每个危险致命的问题她都能浅笑从容地四两拨千斤,行事进退有度又聪明狡诈,心『性』沉稳又洒脱豁达。若无这病,将来一定能有一番成就。
不过,这也就能理解,为何她身负神医之能、却心灰意冷地只想偏安一隅度过残生。
医者不能自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生命的尽头,大概是最莫可奈何的事。
彼此交锋试探完后,老人还是答应了风知意的三个要求,也不知是不是同情她命不久矣,风知意暗暗自嘲地想,装可怜果然是个利器。
然后,风知意当场给老人做了一次针灸,再让医生检查,确定病情确实有所好转,就一同搬去了一处清幽雅静的小楼住。
老人的部下——也就是那硬汉军官安排了医生、护士、厨师、保姆、警卫员等一堆人在小楼里配合老人的治病和工作。
而风知意的任务,就是每天给老人早晚两次针灸。
其余的时间,随便她去干嘛。
不过只要她一出门,还是让两个警卫员名为保护、实则监督地随时跟着她。
为此,风知意跑到老人面前商量,“能不能别让人跟着我?我想买些女孩子的东西都不好意思买了!”
语气亲近自然得状似撒娇,没办法,谁让老人家就是爱吃这一套。
其实她是想“投机倒把”,难得来省城这么大的城市,这么大的市场、这么大的需求,她得多卖些粮食换钱换票,等回去那个小县城后就不用愁了。
老人经过几天的治疗,病情明显有好转,人也精神好些,这会心情愉悦地呵呵笑道,“现在外面街上『乱』,成天批来斗去的。让人跟着你,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我老老实实的良民一个,再『乱』也祸及不到我呀!”风知意眼眸转转,“要不,跟一天不跟一天?不然我都觉得自己像个犯人,一点自由自我的时间都没有。”
其实她想甩掉警卫员也不是难事,但这样会引起老人的警觉和怀疑。
老人沉『吟』了一下,“那行吧。没事尽量不要去外面溜达,实在无聊就在附近逛逛,不要走太远,尽量晚饭前回来。”
“知道了!”风知意立马兴高采烈地跑了。
三个多月的时间,就算被跟着一半时间,那她至少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能用来“投机倒把”。她在小县城里一天都能赚个数百,那在大省城里干一个多月,至少能成为万元户了吧?
风知意还是跟在小县城里一样,先『摸』清楚市场,再换个地方就换相貌换身份,熟练地游走在各个黑市间,卖粮换钱换票,快活得几乎乐不思蜀了。
可让她意外的是,在省城如鱼得水地混了一个多月后,某天在大街上,她居然看到这会本该在梦庄大队里下地干活的沉默少年。
顿时纳闷,他怎么来了?而且现在出远门不都需要介绍信什么的吗?他怎么出得来?难道是有事来省城?
可风知意不着痕迹地跟了他一路,发现他只是一路茫然地到处看人,并不像是有目的地来办事,倒像是在找什么人。
难不成是来找她的?
不会吧?!
风知意心中微惊,可越看越像,只好闪去空间换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样和身份,然后装作惊讶地跟他偶遇,“咦?你怎么在这里?!”
一向沉默又沉稳、寡言又没有什么情绪和表情波动的少年却猛地一把攥住她的手,面皮绷得死紧,黑黝黝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你没事吧?!”
声音干涩暗哑,隐隐冒出焦灼的味道。
看着少年面上眼底那么明显的紧张担忧,还有他满身的风尘和疲惫,浑身脏旧得与街上的人格格不入,却执拗地茫然徘徊在街头一个个找人。
风知意顿时心间一暖又一酸,“没事儿。”
她倒是忘了,她当初可是被举报“带走调查”的。可她从来没想过,少年会这么担心她,甚至不知想了什么办法千里迢迢地来寻她。
风知意只感觉眼眶有些热,鼻子有些酸,心下柔软又温暖。看他嘴唇干裂,赶紧朝四周看看,然后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旁边的国营饭店走,“走,我们先去吃饭。”
正好快中午了。
少年看着牵着他的手莹白如玉,与他又黑又瘦的糙手形成反差极强的黑白对比,下意识地一缩,又猛地小心翼翼地顿住。
抬眼看着走在眼前的人,嘴角悄悄地扬了一下,“你好像长高了一些。”
“真的吗?”风知意惊喜回头,她来这边之后,独立一个房间,私人空间非常充足自由,她几乎没事就呆在空间里疗养身体。
所以,外面才过了一个多月,她却过了快一年,身体差不多都养好了,继续生长再正常不过。
可是,站过去跟他比了比,风知意顿时丧气,“哪有,还是不到你肩膀。”
少年抿唇浅笑,“因为我也在长。”
他现在才17岁,可不正在拔节的时候。而且,她送他的那些食物似乎特别好,就他最近的长势,他估计他可能要比上辈子还要高。
风知意抬头看了看他瘦瘦高高的个子,这至少一米八了吧?
“你还要长啊?长那么高干嘛?”
少年如水洗过般的黑眸,轻轻柔柔地泛着点点盈亮的笑意,“你怎么知道你以前不到我肩膀?”
风知意嘿嘿一笑,“我悄悄地比过。”
矮子都比较在乎身高嘛。
少年轻轻地抿唇轻笑,“你也还会再长的。”
“我知道。”风知意示意他跟着她继续往饭店里走,“最近我晚上睡觉腿和膝盖都时不时地疼一下,饭量还老大,一天最起码吃六顿还老觉得饿。”
而且每顿还吃得不少,吃得首长家的厨师保姆都瞪大眼睛,倒是首长看得笑呵呵。幸亏她有空间的食物贴补,不然营养都跟不上。
少年遗憾地看了眼刚刚因为比身高而放开的手,脚步轻轻地跟着她走进饭店,“那是因为在长身体、骨头在抽节、在吸收,你多吃点。”
“嗯,我知道。”风知意指指一旁的座位,“你去捡个位置坐下,我去买饭。”
少年没去,反而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安静乖巧地帮她端着买好的饭菜,也没有抢着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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