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纪小真人,我是虞绒绒,请 (第2/2页)
又或说,大多数时候,在境界的绝对碾压,低境界的人确实极难有还手之力。
看到那缕血珠染红崔阳妙的鼻梁,再划过她白皙的脸颊,虞绒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因为纪时韵明明可再早一点收住剑,但她偏偏没有。
“崔师姐。”来自遥山府的剑平直悬停,少女清丽的脸上依然面无表情:“看来我赢了,还请崔师姐向我道歉。”
崔阳妙眉间剧痛,剑气入肤,她本能地有些恐惧,忍住扣紧了手指。
但她却依然轻慢一笑:“好啊,先向我师妹道歉,我就向道歉。”
“那便只有得罪了,我向废人道歉。”纪时韵眼神更冷,她并举剑向前,收剑再落时,竟将崔阳妙的长发削去了一截:“如果再认输,一剑,恐怕要落在师姐身上了。”
崔阳妙咬牙握紧了手中长鞭,在台上一滚身,还要再战,却再次被纪时韵一剑打落。
虞绒绒终于闭了闭眼。
有些时候,又或说,有很多时候,在能能做到某件事之前,更重要的,想想。
所她树枝上有些笨拙地站起了身。
“还请大师兄放我去。”她攥紧了手中的笔:“虽然可能确实有些自量力……但我想试试看。”
傅时画抛了抛手中的瓜,展颜一笑:“好啊,那我们就试试。”
虞绒绒犹豫了一,又问了一句:“那如果我输了呢?”
“输了就认输呀。”傅时画十分坦然道:“输了又丢人,就怕对面输了愿意认输。”
虞绒绒微微一顿,之前还有些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然后轻轻笑了起来:“确实如此。”
纪时韵的剑起而再落。
许多人都因为崔阳妙平素里的过分跋扈和嚣张而十分满,初时见她如此狼狈,还有些幸灾乐祸。
但很快,大家的眼神都有了些变化。
纪时韵每次落剑之前,都会重复一遍:“请师姐道歉。”
已浑身染血的崔阳妙姿容狼狈,眼神却极倔强,甚至还带一抹冷笑:“杀我简单,让我道歉,为谁?”
纪时韵的眼神已冷到了极致。
论道台,终于有人忍无可忍地喊了一句:“纪时韵,说点到为止吗?这样未免也折辱人了!”
纪时韵抬剑,再带起一串血花:“我现在还够点到为止吗?如果这在遥山府,为她还能站得起来?况且,生论,直到一方认输为止,我遵守的,御素阁论道台的规矩吗?我想要的,只一句道歉而已,很过分吗?”
台又陷入了一片安静。
大家由得开始想,也或许她的要求……并多么过分?
“其实纪时韵好像说得也没错……”有人小声道:“确实资源就那么多,凭什么让道脉通的人平白占了?”
“听起来好像没错……然咱们劝劝崔阳妙?平时虽然也喜欢她,但看她这么惨,也还挺忍心的。”
“啊,也或许像我这样能修的人真的应该认命……”
“很过分。”一道声音突然人群之后响了起来:“我觉得,很过分。”
纪时韵的剑悬在半空,崔阳妙的神『色』也微凝。
染血少女侧头看向论道台一侧,在看清说话之人的同时,眼神一变。
“疯了吗?来干什么?!”崔阳妙有些艰难地地上撑起身:“滚远点,过来!”
所有人都看到了站在远处的圆脸少女。
她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却依然带漂亮耀眼的珠翠宝石,就这样顺大家由自主分开的那条路了过来。
“我想修道,有错吗?”虞绒绒认真看向台上持剑的少女:“我觉得我没有错,但好像有人这么觉得。我确实想试试说服这位纪小真人,可很显然,纪小真人或许想浪费时间在她心中的废人身上。”
她沿论道台边的台阶一步一步而上,后停在了论道台后的禁锢之:“纪小真人,若服又屑,就应该用剑把所有看起的废人赶出御素阁,在这里和我这位灵脉畅通前途无量的师姐比剑,算什么本事?”
纪时韵和台边纪时睿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和前途无量的崔阳妙比剑,却被说成算什么本事。
难道和一个道脉通的人论道,就本事了吗?
那真意义上的欺负人吧?
虞绒绒的话,听起来简直像在冷嘲热讽他们二人的无理取闹和多管闲事,偏偏她的语调却又极其自然,他们若因为她的反讽而恼怒,反而会显得十分没有礼貌。
“论道台乃重地,岂容随便『乱』上?”纪时韵想被她的话带,甚至看都看她一眼,只冷声道:“站在那儿,难道想与我论道成?”
“话说通,理讲明。得出此策。”虞绒绒微微一笑,抖了抖袖,『露』出自己手中握的那支笔,再振袖一礼:“冤有头,债有主。纪小真人,我虞绒绒,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