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九十六章二合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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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额娘……”
熟悉的声音了平日的欢快活泼, 反倒多了几分沉闷犹豫。
抬头瞧,就见保磨磨唧唧地磨蹭着往边挪呢, 那副小心翼翼的可怜模样冷丁就叫人回想起了他小时候的情形。
晃眼的功夫,当年圆咕隆咚的小肉团子都已经有些小小少年郎的风采了。
思绪阵恍惚,林诗语的嘴角便高高翘了起来,冲他招招手。
胤礽顿时就脸『色』松,加快脚步来到她的面前,小心『摸』『摸』她隆起的腹部, 闷闷的也说话。
“也听说了?”林诗语将他拉进怀里搂着,见他闷吭声地点头,仍是副颇为深沉的模样, 就忍住屈起手指敲了敲他的脑瓜子, 笑骂道:“小孩子家副苦仇深的模样做什么呢?人的事跟你有什么系?”
怎么系呢?他的母族和他的师傅那么铆足了劲儿想要将皇额娘拉下马究竟为的什么?还是为了他个太子清除所谓的障碍。
想到儿, 胤礽的情绪就更加低落了,脸埋在她的怀里很是郁闷地嘟囔道:“为何他们从来就肯相信我说的话呢?偏就死心眼儿认定皇额娘对我居心叵测。”
“以己度人罢了。”林诗语淡淡笑, “东坡先生与佛印的故事听过吧?正所谓佛由心生,心有佛, 所见万物皆是佛,心牛屎, 所见皆为牛屎。”
“啪嗒”声,胤小四手里的梳子直接掉在了地上断了几节, 脸懵『逼』。
牛什么?我高贵优雅的额娘,你说牛什么?
“娘娘!”余嬷嬷脸奈道:“些字眼可别再说了, 会叫人笑话鄙夷的。”
“哪个敢笑话鄙夷皇额娘我揍他。”胤礽哼笑两声,『奶』凶『奶』凶的。
“……”呵,就知道甜言蜜语卖乖争宠。
善言辞的胤小四暗暗磨起了自己那口小『乳』牙,冷眼瞧着那腻歪得的两人肚子酸水都咕咚咕咚翻腾起来了。
“汪!”
沉『迷』享受却突然惨遭冷落的小金子乐意了, 用自己的脑瓜子么顶……蹲在地上的小肉球时备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
偏傻狗还以为小主人跟它玩闹呢,热情地扑上去就是顿“哧溜哧溜”狂『舔』,也知是小主人的味道太好还是怎么的,那根粗壮的尾巴都摇风火轮了。
越推它越来劲。
舍得打舍得骂甚至连声呵斥都舍得的资深狗奴胤小四只得选择乖乖躺平了,瞪着双死鱼眼怔怔地望着横梁,浑身上下散发着生可恋的气息。
“小四也太宠小金子了。”胤礽脸忍俊禁的表情,“长么还是头回见着养狗的天天自己的狗欺负的人呢。”
“他那是自个儿摔破了皮眉头都皱下的,狗多掉了几根『毛』就开始紧张兮兮地疑神疑鬼了,见天儿怀疑有人要谋害他的狗似的。”就天真了是?金『毛』种狗年只掉两回『毛』,回能掉半年啊,用得着别人来谋害吗?
狠心后娘笑盈盈地着自家儿子肥狗欺负,丝毫有想要去解救的意思,边乐子边跟小太子磕牙,忽就想起来了,“我说仿佛是忘了什么,今儿保清怎么曾粘着你呢?你们两个会是又闹别扭了吧?”
胤礽连连摇头,解释道:“下学就惠嫔的宫女请去了,仿佛是说惠嫔病了。”
原以为也过就是寻常的头疼脑热,林诗语起先是点儿也曾放在心上,却谁想后续却往奇怪的地方发展开了。
连着好几天惠嫔也见好转,整天就浑浑噩噩的瞧着人仿佛都有些犯糊涂了,真要说究竟是哪儿舒服罢她自个儿还说上来,换了好几个太医翻来覆去查了几遍也未能查出个根源,个个整天愁容满面如临敌似的。
听见样的风声林诗语自然免也生起了疑虑,原是想亲自去瞧瞧的,偏从儿子到身边的宫女嬷嬷死活拦着谁也肯。
“额娘怀着身孕呢,本就是身子较弱的时候,怎么能去病人?谁知道她得了什么怪病,万沾染上可怎么办?”
“是啊娘娘,您虽然统率六宫,可您也是太医又会治病,她做什么呢?多得是太医她使唤,犯得着劳动娘娘驾去瞧她吗?”
“娘娘……”
“了了你们别说了。”林诗语连忙打断了,『揉』『揉』耳朵咕哝道:“是好奇就想瞧瞧她究竟是怎么个糊涂法儿嘛。”
“娘娘,阿哥求见。”
时候突然找上门来,别是惠嫔真出了什么事儿吧?
林诗语顿时脸『色』正,忙叫人进来。
“皇额娘万福金安。”胤禔眉头紧锁,满脸皆是深深的忧虑焦急,说道:“皇额娘帮儿臣求求皇阿玛,叫萨满进来瞧瞧我额娘吧!”
“萨满?”林诗语愣住了,记错的话,萨满仿佛是“跳神”的?祈福?驱邪?
“皇额娘有所知,我额娘极有可能根本就是病了,是些脏东西缠上了!”
“什么脏东西?难……”涟漪禁打了个哆嗦,小脸儿白了白。
余嬷嬷也淡定了。
深宫素来就是个吃人吐骨头的地方,主子也好奴也罢,知有多少辜之人枉死在里,要说有点什么冤魂那真是点儿也稀奇。
有些地方的的确确就是会叫人莫名感到阴森森的,哪怕烈日炎炎之时都难掩那股子寒意,诡异得很,是以宫里私底下直就有点可说的传言在流传着。
胤禛皱起了眉,软乎乎的小胖脸满是严肃的气息,“哥可能胡言『乱』语,若是传到皇阿玛的耳朵里又该罚你了。”
“我曾胡言『乱』语!”胤禔急得都要跳脚了,连忙解释道:“些日子来来去去那么多太医来瞧过了,点儿『毛』病都曾瞧出来,都说我额娘的身子健康得很,可偏偏我额娘的状况就是日比日严重,整日里昏昏沉沉的个精神说,还时常会嘀嘀咕咕说些胡话……”
像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是我害的你”诸如此类神神叨叨的话,再结合她那『摸』清缘由的“病症”瞧,可就活脱脱像是缠上了吗?
听罢他口的形容,主仆几个面面相觑,时心里都约同犯起了嘀咕。
要说缠上了,那指定是惠嫔自个儿干的亏心事太多遭报应了吧?
然紧接着胤禔的番话却叫几人都惊着了。
“听延禧宫的奴们说,温妃娘娘自打进宫以来每日都必定要跪在佛像前敲木鱼念佛,就连当时怀孕快生产了都曾间断过,念的却并非是什么寻常经文,是《往生咒》!”
“皇额娘,《往生咒》东西历来只有超度亡灵时会念的,温妃娘娘却数年如日坚持念东西,必定是有什么可告人的秘密,也足以见得她的业障何其深重,我额娘定是她连累了!”
“慎言!”林诗语柳眉微蹙,轻重地斥责了声,道:“如今事实尚未明了,有些话可能张口胡咧咧。”
“是……”
“哥找过皇阿玛了?”胤禛满道:“哥模样就知道在皇阿玛那儿是吃了瘪回来的,既然如此你找我额娘又能有什么用?你是为难我额娘吗?”
胤禔的脑瓜子垂得更低了,满脸通红瓮声瓮气道:“我知晓求皇额娘帮忙太为难人了,可是……那是我亲额娘……”眼太医点用处都有,除了往那方面去努力努力还能怎么样呢?他总能眼睁睁着额娘就么折磨致死啊。
林诗语轻轻拍了拍自家儿子,叹息声,“你先回去照顾你额娘罢,会儿本宫问问太医情况,实在……皇上也会当真就管你额娘了。”
烦惠嫔是假,可长子却也是他亲生的,康熙好歹总是要顾忌着份父子之情,如今张口就拒了恐怕也事出有因呢,还是先弄清楚再说罢。
胤禔却知她心所想,得了句话之后就狠狠松了口气,郑重道谢过后就匆匆离去了。
“去请惠嫔的主治太医来趟。”又转头捏了把胖儿子的小脸儿嗔道:“跟你哥说话委婉些,兄弟比其他人,该是个什么道理他心未必懂,你又何苦非得当众戳穿了叫他下来台呢。”
她也算是愈发『摸』透了,小子仿佛从来就会人留面子,也就只会在她和康熙面前能乖巧些罢了,其他人嘛,那就别做梦了,惹『毛』了他那是小嘴儿叭叭叭哪儿疼往哪儿刺,非得叫人面子里子都挂住痛快。
『性』子实在是叫人知该说点什么好,太容易得罪人了,其他人倒也罢了,好歹兄弟间也顾及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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