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章二合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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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却哼唧哼唧嘟嘟囔囔, “我才不是被他打哭了,这回是我打赢了。”
“哦?保清比你两岁, 都经开始习武了,你竟然能打赢了他?我们保成真厉害。”
“……”
惠嫔一脸愕然瞅着林诗语那满满尽是宠溺赞扬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怀疑她这是不是想捧杀子了,怎么还能有这样当额娘呢?
小肉团子得意扬起了头,“那是当然,保成最厉害了!保成还要努力习武变得更厉害, 看见保清一次就揍他一次!”边说还像模像样挥舞起了小肉拳,呲着小米牙一脸气鼓鼓。
“子殿下……”惠嫔忍无忍了,压着不悦说道:“子殿下怎么能对兄如此……今儿保清脸上都被子殿下咬血了, 子殿下不去看看兄也就罢了, 还要打人是否就过了些?孝悌字乃人根本, 更何况子殿下乃清储君,更应当以身作则做好表率才是。”
这话就诛心了。
孝悌乃人根本, 这意思不就是说子甚至连身一个人最基本品德都没有,身清储君根本就是德不配位?
林诗语看着她眼神就冷了下来, “子身清储君,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嫔跳来指手画脚斥责教训了?惠嫔, 你逾越了!”
“臣妾不敢!”惠嫔一惊,忙跪下辩解道:“臣妾也是了子殿下好才一时口无遮拦, 纯属无心失啊,还请子殿下和贵妃娘娘恕罪……”
林诗语却不吃她这一套, 只冷冷盯着她瞧,“子好?子若当真有何不妥处,下有百姓评判上有皇上管教,还有那一众文武百官劝谏, 你又是谁?你配吗?况且你究竟藏着什么肮脏心思当真需要本宫点明吗?两个孩子再寻常不过打闹都能被你抓住机会来作妖使坏,对着一个五岁孩子如此满怀恶意攻击,你真够能耐,那点小心思连自个儿脸皮子都抹下来揣兜儿里了。”
这不就是在指着她鼻子骂她不要脸?
惠嫔气急,脸『色』一时青黑红白变换个不停,真真是精彩极了。
“贵妃娘娘当真误会了,臣妾……臣妾不过是爱子心切,看见保清脸上血淋淋伤口就一时冲……”
林诗语却不理会她,只低头问小肉团子,“保成乖,告诉贵额娘,今儿你们兄弟两个是何打起来?”
胤礽缩在她怀里,瘪瘪嘴红着眼眶说道:“保清说贵额娘有了亲生儿子保成就没有用了,就不会再疼保成了,保成一生气就打了他……贵额娘,保成不是故意咬他,是他坏了,他笑话保成是没有额娘疼小怜,保成再也不想理他了……”
见他含着泪一脸怜巴巴又惊惶不安小模样,林诗语是心疼死了,搂着他轻拍安抚,一双眼睛却狠狠瞪着惠嫔。
惠嫔也懵了,这才想起来她压根儿没好好问清楚究竟是什么缘故,只打心底觉得自儿子不会有错,且又是吃了亏,于是就理直气壮上门来了,却谁知到头来结果竟是自儿子嘴贱?
一时无语,想到自己这一趟明明是来兴师问罪,是来挑事,结果却竟是被一通连消带打弄得毫无还手力……这心里头委实郁结得很,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无论如何都下不去。
然而任凭她再如何郁结气不顺,却也终究只能铩羽而归,羊肉没吃着反倒惹来一身『骚』说就是她了,脸蛋子简直是被打得啪啪作响,直到回了自个儿延禧宫里还仍觉得火辣辣疼呢,进屋关上门就狠狠砸了一通发泄,只气得当天晚膳都没沾一口。
纵然心里头再如何警醒自己不能步皇和乌雅氏尘,这份恼恨混杂着忌惮却仍是在止不住暗暗发酵,指不定哪天就会不知不觉中爆发来了。
而这时林诗语心情却也并不多好,好不容易将小子安抚住送走,那脸就沉了下来。
倒也不是生什么气,而是烦恼。
“孩子是好孩子,架不住总有风言风语往耳朵里钻,想丝毫不受影响当真是难了。”
保清或许纯粹就是嘴贱瞎撩拨人,其他人呢?说人多了,落在心里多多少少总会留下一些痕迹,渐渐隔阂也就会在不知不觉中现了……成年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个小孩子呢?
“宫里头向来就是这样一个是非,无风还要掀起三尺浪呢,何况如今娘娘这一有孕……”余嬷嬷建议道:“不如娘娘抓住些嚼舌根狠狠惩治一顿,叫那些闲得发慌奴才知道厉害了他们自然也就该消停些了。”
“是该收拾收拾了,尤其是毓庆宫奴才,这些人在子身边伺候着,凡有点什么小心思那影响了,不过……去叫小喜子进来。”
不一会儿,圆咕隆咚身影就钻了进来。
“娘娘有何吩咐?”
“你寻个机会悄悄去找一下你干爹,注意别声张了……”林诗语轻声嘱咐了一通说道:“此事办成记你一功,重重有赏。”
小喜子当即拍着胸脯连连保证,“娘娘放心,奴才明白娘娘意思了。”
林诗语满意点点头,叫他退了下去。
不必细究都能想到,毓庆宫定然有保成皇额娘留下奴才,这原也不打紧,问题在于那些人效忠是谁,究竟是仁孝皇还是赫舍里族?
若是单纯效忠仁孝皇,子跟她这个贵妃处好关系他们应当也是喜于忧,毕竟她特殊情况摆在这儿,只要是对子有好处想来他们也不会从中作梗,倘若这些奴才效忠对象是赫舍里氏一族,那结果就不相同了。
赫舍里氏一族未来全都寄托在这个小子身上,奈何如今中间没有了仁孝皇链接这份关系,那他们就只能趁着子年幼时以母族身份好好亲近亲近,将这份感情建立起来,如此将来才能方便行事。
想也知道,赫舍里氏一族是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子心被别人笼络过去,势必会挑拨离间。
是以相较于其他人来说,其实小子身边伺候奴才才是重点,尤其如今她怀了身孕,这就是最好挑拨时机,必须得尽快将一些心怀不轨奴才处理掉才行。
这却不能由她去开口提,容易招惹是非了,倒不如托李德全在康熙耳边隐晦暗示一。
涟漪见她眉眼间仍旧带着疲惫『色』,便转到身她按摩起来,嘴里还在纳罕,“原先还觉得惠嫔这人很是低调沉默,平里请安时也不爱掺和旁人是非,今儿怎么跟变了个人似?”
听见这话,林诗语就笑了,“你琢磨琢磨她那番话,像是个实人能说来吗?先前缩着顶多也不过就是会伪装些罢了,如今本宫怀孕消息一传去,心里头有鬼不都要躁起来了,究竟是人还是鬼就该显些形儿来了。”
“如此看来奴婢这双眼睛还是不曾修炼来,原还当她是个安分呢。”涟漪摇摇头叹一声,道:“奴婢是再不敢轻易相信哪个人了,仿佛个个都戴着面具呢,不到那个份儿上压根儿就分辨不来面具底下究竟藏着什么牛鬼蛇神。”
余嬷嬷亦点头认同她这话,“惠嫔这样还不算功夫到,有点乎意料风吹草就躁了起来,这不就一个冲显形了?并非表面低调沉默就是实人,有句话说得好——会咬人狗不叫,这才是真正怕呢。”
“不错,就跟那躲在草丛里毒蛇似,一不悄无声息,冷不丁就窜来咬你一口,躲都来不及。”
涟漪不禁连连咋舌,叹道:“得亏娘娘得天爷庇佑,什么牛鬼蛇神都害不到娘娘,若不然……奴婢还真不敢想此番娘娘怀孕会遭遇什么样危机,怕了。”
“对了,福嬷嬷人呢?怎么仿佛一直没见着她?”林诗语突然想起来了这么一号人,掰掰手指头一算,“上午本宫就叫她去慈宁宫报喜,这会儿天都要黑了她怎么也没个影儿呢?是本宫忘了不成?”
“是奴婢忘了。”涟漪拍了拍自己脑门儿,回道:“先前娘娘午休时她回来了,面就钻进她自个儿房里一直也没再来,奴婢就不小心忘记了这茬儿……当时奴婢瞧着她走路一瘸一拐,脸『色』也不好看,估『摸』着在慈宁宫不曾讨着好,被责罚了。”
林诗语听罢就摆了摆手,嗤笑一声。
皇如今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啊,没有赏赐不说,还正光明责罚了前去报喜奴才,这是给她没脸呢?惜这点不痛不痒东西又能如何呢?她不仅不生气,反倒觉得有些好笑,这这般举止不是无能狂怒又是什么?
…………
消息传到宫外,林如海是既喜且忧。
身一个父亲,女儿能够有一个自己血脉相连骨肉自然是再好不过事,这男人靠不住不能交心,儿女就是唯一慰藉,将来好歹也是个依靠,否则一辈子孤孤单单在深宫中未免就过凄凉了些。
同样,这件事会带来一些问题矛盾也很显而易见,由不得他不『操』心啊。
惜如今却是鞭莫及,他这个做父亲再怎么能耐再怎么不放心也不能伸手伸进宫里去,一切竟是只能全靠女儿自己处理。
越想,林如海就越是沮丧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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