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酒瘾2 (第2/2页)
“不过一条命,他们要,我给就是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紧紧的看着武知蹊,眼神里有些期许、压抑还有不得不树起的狠戾。
“万事可量,唯命不可。”武知蹊心里忽然很堵很堵,她有那样一瞬听见谢昀的颓丧放弃,看起来似乎很是轻松。于是又坚定地重复:“你撒谎,你根本不想死。”
“我在听天由命,遇见什么事情碰到什么劫数都是注定好的,各安天命罢。”谢昀继续盯着她。
她咬了咬唇,毫不畏惧的回望过去,四目坦荡相对,知蹊道:“我最不服的一句话,就是各安天命。”
谢昀又笑了,笑的放肆又轻狂,他仰面倒了下去闭上眼睛,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多久之前了?
在他晕过去的后半夜,武知蹊拢着长长的裙摆,在院子里坐着,就在他的对面,整个人都很冷,她却一点都不想进屋子里,对着没了知觉的谢昀,自言自语地念啊念,“天命不公,若真顺应着,我十年前就该有坟冢了。但愿腾格里也庇佑庇佑你,往后日子好过些。”
她看不懂谢昀,又似乎可以明白一些,只瞧见他很纠结很痛苦,远没有白日里那样的风光和骄傲。
武知蹊在想,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谢昀?临城外的还是临城里的,白日乖戾的,或是夜间颓丧又清醒的?
愈浓的夜空,厚云重重,月辉很微弱,没有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