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归来打脸(上)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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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一天,余大维导演亲自登门薄家,给苏音慈带来了一个剧本。
当他得知苏音慈复出的消息时,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有多激动。
二十多年前,他是亲眼看着苏音慈出道的,两人还有过短暂的合作,那时候的苏音慈虽然刚刚走红,但是她眼中的灵气却让人惊叹,她天生就是吃演员这碗饭的。
当时他就断定,美貌不会成为她演绎路上的绊脚石,她也不会成为那些因美貌而伤仲永的女明星。
苏音慈给了他灵感,他专门为她打磨了一个剧本,就在准备找她的时候,噩耗传来。
她被封杀了。
余大维扼腕叹息。
这些年来,他挖掘了很多女明星,可再也遇不到像苏音慈这样的了。
从助理口中得知消息后,他立即开始打听苏音慈的联系方式,无独有偶,白子琰去他的工作室玩,无意中对他提起见过苏音慈。
因此也就有了余大维登门薄家的一幕。
苏音慈复出拍戏,得到了薄玉浔和薄老太太的支持,她便也没了后顾之忧,和余大维就剧本商量了一整天,余大维出薄家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都年轻了好几岁。
电影《火焰》的成功,让业内认识到,余大维宝刀未老,因而这一次新电影的投资额直接翻了数倍,这还是那些投资商不知道苏音慈参演的情况下,否则只会更疯狂。
这期间荀磊再次找到苏音慈,想要签下她的经纪约,且给她最优厚的条件,几乎算是倒贴了。
“很抱歉,我已经签了公司了。”
荀磊很失望,“是哪个公司?”
这么有眼光。
包厢门打开,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平凡的面容,眼睛却极美,气质有种说不出的神秘。
荀磊讶然道:“庆总?”
不可说娱乐公司现在可是业内翘楚,短短时间发展成这等规模,真的不可思议,不是没被同行排挤过,可那些排挤过不可说的公司,基本上都默默的消失了。
荀磊在一次饭局上,见过庆争,因此一眼就认出来了。
“荀总要跟我抢人吗?”郑青挑眉笑道。
荀磊苦涩一笑:“别人我不服气,如果是庆总,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音慈,你的选择没有错,我已经老了,跟不上时代的发展,早晚是要被淘汰的,庆总不同,他一定会助你登上巅峰。”
他相信苏音慈的实力,也相信庆争的能力和手段。
强强联合,创造神话。
“荀总也莫要妄自菲薄,我听说你之前打算卖了公司回老家种地,倒也不错,提前过起了养老生活。”
荀磊笑了笑:“音慈既然选择相信你,那咱们就是自己人,跟你们实话说了吧,买我公司的人是曲飞台,音慈的回来让我重新燃起了斗志,不过现在嘛……。”
他是真准备回去种地了。
荀磊的公司有很久的历史了,一开始是专做唱片的,只是后来歌坛式微,没办法才增加了演艺经纪部,曲飞台想要收购也无可厚非。
荀磊走后,郑青笑眯眯的倒了一杯茶,放在苏音慈面前。
“美人儿,咱们来商量商量接下来的计划吧。”
苏音慈眼波流转,活色生香。
“先把脸上的面具摘了再说。”
郑青笑:“有点麻烦,得用专门的药水才能洗掉,你不喜欢这张脸,我重新换一张脸就是。”
“面具戴着闷吗?”
“还好。”
“做经纪人会不会大材小用了?”
“不会。”
“你跟明镜认识多久了?”
“那就说来话长……。”
一个了字哽在喉间,郑青脸色微变,薄唇紧抿。
果然不愧是执掌了神笃国数年政权的圣主啊,不知不觉就掉入了她的陷阱里。
苏音慈仿佛没看到对面郑青的脸色,温柔一笑,不是令人如沐春风,是头皮发麻。
“明镜十二岁前,从未下过白头山,而我记得你……。”
苏音慈抬头目光直视郑青,那双美丽的眼睛里仿佛有着穿透人心的神奇魔力,久经岁月的郑青也忍不住心头一紧。
“是成长于蒋春岚手下的特工,代号青鸾,双手沾血,冷酷无情。”
苏音慈慢悠悠的抿了口茶:“一个长于深山的尼姑、一个久历血腥的特工,你说,你们是如何产生交集的呢?”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郑青冷笑着开口:“既然你已经有了疑惑,为什么不亲口问明镜。”
苏音慈叹息了一声:“无论她是谁,她终究都是我的女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说着苏音慈面上露出温柔的微笑,“她的存在抚慰了我的伤痛,与我血脉相连的女儿,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可是你却把她一个人丢在了那里。”
苏音慈喃喃道:“很快……她很快就能回家了……。”
——
基地。
夜鹰报告了对秦秋曦的处理结果,正要离开时,上首传来女子淡淡的声音。
“夜鹰,你还记得姜雨吗?”
夜鹰浑身一颤,薄唇紧抿,僵硬的转身。
“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呢,这个名字已经深刻他的骨血之中,一呼吸就痛,连听到她的名字都会难过。
“姜雨接受蒋春岚的任务,卧底冉博文身边,饲机刺杀,两年后,姜雨在京州一个废弃的仓库中成功杀掉了冉博文,蒋春岚紧接着对她实行了灭口计划。”
寥寥数语勾勒出一个女子惊心动魄的人生。
夜鹰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
“14年的十一月十五日,在密不透风的追杀下,她逃进了京州火车站,在那里,她救了一个同样被蒋春岚追杀的孕妇。”
夜鹰猛然抬头。
上首的女子面容模糊,声音却异常的坚定。
一字一句,仿佛说给天地,说给命运。
“姜雨、是我的救命恩人。”
——
薄玉浔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看到苏音慈躺在床上。
木窗外,落日的余晖洒下点点金色的光芒。
夕阳很美,却是凄美。
薄玉浔走过去蹲下身,抬手摸了摸苏音慈的额头。
下一刻,女子滑入了他的怀中,双手紧环着他的腰。
薄玉浔宠溺一笑:“怎么了?不开心吗?”
“我记得、你有一个孪生妹妹。”
薄玉浔怔了怔,眼底弥漫起一层忧伤。
“可以和我讲一讲她吗?”
很久后,薄玉浔缓缓开口:“母亲曾说,怀着我和阿姜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一只彩色的鸟停在了慕容家祖宅院中的一棵七叶树上,母亲找高僧解梦,高僧告诉母亲,七叶树是圣树,这预言着她腹中的孩子将来必定有了不得的大造化,只是命中有劫,如果孩子出生后交与佛门抚养,沐浴佛光,不仅消劫,还会成就斐然。”
“母亲当然不可能同意,还骂了高僧……。”
说到这里,薄玉浔苦涩一笑:“可是自从阿姜失踪后,母亲一心沉迷佛法,再不问世事,她说自己身有罪孽,对佛不敬,现在报应到她的女儿身上,她愿终生吃斋念佛,只愿阿姜平安无虞。”
这是薄玉浔埋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连明镜都没有说过,生怕勾起她对母亲的伤心回忆……
薄玉浔剑眉忽然蹙起,他总觉得他好像遗忘了什么。
苏音慈叹息一声:“有人曾跟我说过,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因果,如果说母亲对佛不敬是因,那么阿姜身死是果,果又造了因,因果循环,生生不息。”
黑暗来临前稀薄的蓝光中,苏音慈凝视着窗外的半轮弯月。
“曾经她种下的善因,亦为她结下了善果。”
——
进入十月份,秋风萧瑟,气温急转直下。
苏音慈秘密进驻剧组,她没有带助理,怀青贴身照顾她的生活事宜。
十一月,国医附院的副院长选举大会上,薄玉浔以压倒性的票数成功当选。
这也是建院以来,最年轻的副院长。
同时薄玉浔不忘科研,余下的所有时间都奉献给了实验室,理论与科研支撑,让他在国际医学界再次引起轰动。
次年三月,国家科学院主动邀请薄玉浔加入生命医学部,为国家科研继续做贡献。
这对学医的人来说,是最大的荣耀。
理所应当的,在徐院长退休的这一年里,薄玉浔成功坐上了院长的位置。
国医附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院长,国家科学院荣誉院士,华清大学医学院名誉教授,他的头衔越来越多,气质越来越从容。
事业成功,美眷在侧,意气风发的薄玉浔享受着完美的人生。
结束医学院的演讲,薄玉浔没有再看台下那些学生崇拜的眼神,在学校保安的安排下,从后门离开。
学生们犹如追星般疯狂的涌上去。
在医学生的眼中,薄玉浔就是他们的神。
如此巨大的荣誉,他并没有高高在上,反而亲自带研究生,消息出来,为了争那两个他的研究生名额,医学院都快打起来了。
再淡漠名利的人都经不住这个巨大的诱惑,一整个学院的人抢破了头。
薄莲叶和同学远远经过医学院门口,看到远处的追星盛况,还以为来了哪个大明星呢。
薄莲叶的同学对这种场面嗤之以鼻,高材生对明星总是没什么好印象。
“我们实验室科研经费那么紧张,那些明星随随便便就挣几千万,还有脸偷税漏税,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薄莲叶勾了勾唇:“明星嘛、大部分都没什么文化,能指望她们有多少眼界呢。”
旁边有人风一般掠过:“是薄院长,他太帅了我要疯了……。”
同学愣了一下,面色瞬间激动:“天哪我怎么忘了他今天在咱们学校有演讲啊。”
话落从包里翻出纸笔,“叶子我们快去要个签名,晚了就挤不进去了。”
一扭头见薄莲叶站在原地没动,脸色沉郁。
“你发什么愣啊,你不去我去,要不到签名可别怪我。”
话落也不管薄莲叶,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薄莲叶站在原地,眼神复杂的望向前方的人群。
身边不时有人跑过,冷不丁被人撞了一下,那人头也没回的说了句对不起,跑的没了影。
薄莲叶捂着被撞疼的肩膀,眼圈通红,突然就委屈极了。
父亲在被赶出薄家的第二天就被调去了黔州的一个小县城,条件十分落后,纪柔恩受不了苦,两天就哭着跑回了娘家,现在天天受嫂子的气。
薄莲叶找郑老夫人说清,可不可以走门路把她父亲调回来。
这一回,郑老夫人也帮不了她。
说这种官员调动的事,她一个老婆子实在插不了手。
为了弥补对她的愧疚,郑老夫人待她很好,她在郑家得到的和郑灵玉一样,但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根本不是薄莲叶想要的。
为什么他们一家离开了薄家,薄玉浔运势反而越来越好了,意气风发、志得意满。
而苏音慈,在娱乐圈影响力依旧,甚至比二十年前更甚。
这对夫妻真是让人嫉妒的发疯。
凭什么她们被狼狈的逐出了薄家,他们夫妻俩却过的风生水起。
薄莲叶眸底渐渐弥漫上一层阴翳。
没关系,今年就是枯荣大师预言佛女出的三年之期的第二年,她只需要再耐心的蛰伏一年,到时候,她会让薄家人哭着求她。
在此之前,她必须要杀掉明镜,以绝后患。
只是之前她在网上下的赏金贴,后来没有任何回应,她再登录网上,才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什么野鸡网站,薄莲叶气的不轻。
她一个人的力量薄弱,因此不得不告诉了宋秋蕊。
宋秋蕊笑了笑:“我早就知道。”
薄莲叶了然了,明镜不好控制,她却能心甘情愿的成为傀儡。
“她现在跑去了国外,我实在找不到她的踪迹。”
宋秋蕊挑了挑眉:“为什么非要杀了她呢?”
“斩草当然要除根,你不了解她……。”
薄莲叶忽然抬头:“你有更好的计划?”
宋秋蕊笑的老神在在:“你的思维进入了死胡同,只要证明她不可能成为佛女,那她对你还会有任何威胁吗?”
“可是……。”薄莲叶很不甘心。
“杀人很简单,可也得看看值不值得,她的背后有沈家有冉家,薄家也对她很是看重,贸然出手,很可能引火烧身,现在紧要关头,不要干蠢事。”
薄莲叶顺从的低头:“您教训的是,我太天真了。”
薄莲叶也不傻,她很快就想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只要证明她没有慕容族的血脉,那么她必定不可能成为佛女了?”
宋秋蕊露出满意的笑。
薄莲叶柳眉微蹙:“可是该怎样证明她不是薄玉姜的孩子呢?”
“其实我很久以前就在调查她的身世,薄玉姜、也就是姜雨,她在江州的那两年虽然被抹杀掉了,但并不是毫无线索,她到底有没有生过孩子,用心调查,足以真相大白。”
薄莲叶对明镜的身世从来没有过怀疑,如今看宋秋蕊说的信誓旦旦,不由起了疑心。
“如果她不是姜雨的孩子?那她到底是谁?”
宋秋蕊勾了勾唇:“管她是谁,挡了我的道,那就对不起了。”
——
薄玉浔好不容易脱身,驱车回小区。
这里是他和苏音慈的小家,两人可以尽情享受二人天地,不过一周还是会有两天待在老宅,陪陪薄老夫人,未免她一人孤独。
路过超市,薄玉浔进去采购了些生活用品,然后提着大包小包走进电梯。
电梯门即将合上时,一只手伸进来,电梯门自动分开。
一身黑衣的男子肩膀背着一把吉他走了进来。
男子见到电梯里的薄玉浔,摘下口罩:“薄叔叔。”
薄玉浔一脸长辈的慈爱:“小飞,我今晚做糖醋鱼,还有红烧排骨,等会儿来家里吃饭,你阿姨前几天还跟我念叨你呢,说好久没见你了。”
曲飞台颔首:“好的叔叔。”
电梯到了十楼,曲飞台走了出去。
薄玉浔看着渐渐合上的电梯门,轻轻叹息了一声。
前年这孩子为明镜挡了一枪,凶险万分,那时他就认定了这个外甥女婿。
看着他越来越沉郁,越来越孤独,薄玉浔是真心疼。
这世上有个爱的人多么幸福啊,有曲飞台这样靠谱的男人照顾明镜的余生,将来到了地底下他也有脸去见妹妹。
薄玉浔回家就钻进了厨房,不多时,他的腰被一双玉手扣住,女子柔弱无骨的依在他的背上。
正在给排骨焯水的薄玉浔拍了拍她的小手:“你可真能睡,晚上不睡觉,又该折腾我了。”
“你是我老公,不折腾你折腾谁?”女子柔媚的声音里夹着几分刚睡醒的朦胧雾态。
薄玉浔转身,双手扶着她的腰,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啄。
叹息:“你这样,是要让我做昏君啊。”
眸光落在胸前那大片流泻的春光,眸色渐暗,落在腰间的手扣的越来越紧。
女子嘤咛一声:“哎呀,你弄疼我了。”
薄玉浔用强大的自制力克制着心底翻涌的血气,说出口的声音有些硬邦邦的:“我邀请了小飞来家里吃饭,在小辈面前,你可不能穿成这样,快洗把脸换身衣服。”
“老古董。”苏音慈嘟囔了一句,甩开他的手转身走了。
薄玉浔摇头笑笑。
她的小性子一如当年,让他欲罢不能啊。
——
门铃响了。
苏音慈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走过去打开门。
“阿姨,祝您生活愉快。”
苏音慈的面前是一大束香水百合,搭配着绿色的洋桔梗,清新而又温柔,像山林拂面而来的夜风。
苏音慈惊喜的接过,“阿姨太喜欢了,谢谢小飞。”
这孩子真懂浪漫啊。
“阿姨喜欢就好。”
薄玉浔从厨房探出头来,无奈道:“小飞,你这样让叔叔情何以堪啊,你阿姨又要唠叨我了。”
“叔叔自然有叔叔的好。”曲飞台走进厨房,卷起袖子打下手。
曲飞台只要来家里吃饭,从来不会坐着张嘴等吃,向来是下厨房帮薄玉浔打下手,久而久之,还是学会了两道简单的菜,回去总不至于天天吃泡面了。
反而苏音慈才是天天张嘴等吃饭的那个。
“小飞,我前几天在医院餐厅吃饭的时候,听几个小护士聊起你了,说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已经很久没有在公众前露面,叔叔不是说要插手你工作上的事情,我一个医生肯定也不懂,就是觉得,你是不是厌倦了娱乐圈?”
这孩子虽然平时表现的平静,但薄玉浔察觉出他应该有一些厌世情绪,大学时薄玉浔辅修过心理学,这孩子大概是有些心理问题的。
客厅中,苏音慈将修剪过的花枝插入琉璃花瓶中。
曲飞台头未抬,在流水下清洗水果。
“我十四岁出道,今年已经整整十年了,在这个圈子里,我已经攀到了顶峰。”
现在他累了,想停下来歇一歇。
薄玉浔明白了:“娱乐圈是浮躁,你能保持初心叔叔为你骄傲,趁这段时间修养身心,积蓄好力量,随时可以重新出发。”
“我收购了一家唱片公司,以后想慢慢转到幕后,无论怎样,我热爱音乐的心,始终不变。”
这就是薄玉浔最欣赏曲飞台的地方,他永远不会被繁华的娱乐圈所裹挟,拥有着随时停下来的勇气,除了自身强大之外,这可能也是优渥的家庭带给他的底气吧。
不过,这孩子只有二十四岁(虚岁),正是人生的最好年纪,却仿佛已历经千帆,让人不由得心疼。
吃饭时,三人说些家常闲话。
“阿姨,您和余导合作的新电影已经杀青了吧,昨天余导找我邀歌了。”
其实余导的意思是让他再次承包这部电影的所有音乐,不过曲飞台还有别的工作安排,只答应余导写一首情感主题曲。
苏音慈挑了挑眉:“余导这次有钱,投资商杀红了眼,你狠狠宰他一笔。”
曲飞台逗笑了:“阿姨,只有您敢跟余导这么说话,我如果敢宰他,他能拿扫把把我撵出门。”
话落三人都笑了。
薄玉浔看着眼前风华正茂的曲飞台,又看了看他旁边空着的椅子,眸光渐渐黯淡下来。
曲飞台走后,薄玉浔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半天也没有翻一页。
“你在想我们的女儿吗?”苏音慈在他身边坐下,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如果还活着,今年也有十七岁了……。”薄玉浔声音哽咽。
这是他心底永远过不去的伤痛。
苏音慈嘴唇蠕动了下,最终溢出一道悠长的叹息。
再等等吧,等她站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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