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真-皇后的逆袭4 (第2/2页)
皇帝半点都没留情,该杀杀,该下狱下狱,该抄家抄家,后宫里也没有手下留情。
淑妃直接被废去名位,贬为庶人,以勾连外戚、卖官鬻爵为由,同被废位前贤贵妃文希柳一道白绫赐死。
庄静郡主虽然下手铲除了诸宫妃眼线,却也知太后执掌宫廷多年,手中势力绝对不是表面那简单,不可能一次『性』完全歼灭——这也正是目。
真要是把太后手里边人一次『性』铲除掉了,接下戏怕没法唱了。
太后虽身在寿康宫,但该知道消息却是一个都没落下,从承恩公府被问罪开始,到皇帝下令抄家,再到成年男子下狱秋后问斩,未成年者流放岭南结束,一个大霹雳接着另一个大霹雳,短短几日,像是苍老了十几岁。
淑妃此时虽然还没有收到被赐白绫圣旨,但经感知到了空气中危险,叶家倒下,经是风雨欲,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跪在太后面前,涕泪连连:“姑母,宝瑛求求您,救救我阿爹阿娘……”
那也是太后骨肉亲人,岂能坐视不管?
太后经不敢叫淑妃离开自己身边了,浸『淫』深宫多年,太明白斩草除根道理了!
从没有一个妃嫔,能够在母家被问罪之后全身退!
太后沉着脸吩咐人往宣室殿传话:“如果皇帝不想为哀家举办丧仪话,叫他马到寿康宫!”
这是□□『裸』威胁了。
皇帝会动容吗?
当然不会!
活亲娘他见过,死亲娘他也不是没面对面骂过架,再这儿本是他占理,哪怕以后再到了地府,先祖们面前他也能理直气壮!
皇帝直截了当告诉寿康宫人:“们转告太后,朕与太后母子之情,是一家之私,承恩公府所犯下罪过,是国家之大,朕为天下,焉能因私废公,自『乱』国法?若如此,朕何以取信于天下!”
这无疑是指着太后鼻子说——我杀兄弟是为了天下大义,娘别无理取闹,改我是不会改,要死赶紧死!
这大义凛然一席话传到寿康宫,太后脸『色』煞白,急怒攻心,一口血吐出,当场撅过去了。
淑妃见状几乎要流下血泪,一边打发人去请太医,一边在太后病床前侍奉,在这时候,却有太后安『插』在宣室殿眼线前回话:“陛下方才降旨,给淑妃娘娘和文氏赐了白绫!”
一语落下,淑妃直接软在了地。
面无人『色』,几近绝望:“陛下,陛下何以这般绝情!难道往日情爱,竟都是假吗?!”
淑妃且笑且哭,笑自己蠢,哭前行无路,正惶然间,忽然听人咳嗽几声,继厉声道:“他要赐死,便带了白绫,我倒要亲眼,他能不能当着哀家面,下手勒死!”
太后醒了。
殿内又是一番手忙脚『乱』。
淑妃再顾不别,慌忙擦了眼泪:“姑母……”
关怀与慰藉话还没说出口,外边便有太后心腹急匆匆报:“文氏装扮成宫人模样,在外边求见太后娘娘。”
太后脸先是闪过一抹轻蔑,继微微变『色』,环视一周,将人打发出去,只留了淑妃和两三心腹:“传进吧。”
态紧急,『性』命危在旦夕,文希柳并不过多同纠缠,入门之后,便门见山道:“太后娘娘是否想保住承恩公府满门,保住这万里江山?!”
殿中人齐齐变『色』,太后则厉声道:“文氏,这是什意思?有话直说,不必跟哀家兜圈子!”
文希柳微微一笑,继肃了神『色』:“太后娘娘,妾身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视线在淑妃脸扫过,声音愈发轻了:“现在这位陛下,是假!”
不等太后说话,便将自己发现一一讲了出:“您是陛下生母,难道不觉得他最近反应太奇怪了吗?从前同皇后水火不容,现下却好得蜜里调油,跟一个人似,连带着皇后所出公主也那样受宠,六宫都被冷待了——这可是从都没有过情啊。”
“还有,自从陛下表『露』出对椒房殿偏爱开始,他身边亲信故旧便陆续被打发走了,新提去内侍监是个十七八岁『毛』头小子,这不稀奇吗?别人不知道,您应该很清楚,从前赵老公,几乎是从陛下记开始跟随于他了,感情极尽深厚,这一个了解陛下、亲近陛下人,又没犯什大错,怎给打发出去了呢?”
太后与淑妃俱是脸『色』大变!
文希柳则继续娓娓道:“后宫中也是如此,妾身也好,淑妃妹妹也好,都在一夜之间失宠,跌落谷底。朝堂之,承恩公府和妾身外家被连根拔起,要知道,在这之前,他们都是陛下倚重肱股之臣啊,您不觉得这些变化都太过突然了吗?”
淑妃听得瞠目结舌,惊骇之下,下意识用了从前称呼:“贤贵妃所言确有理,只是,只是这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文希柳莞尔道:“只要淑妃妹妹想通一处便够了——陛下被人换掉了,这个新位冒牌货当然要帮助他主子扫清挡在前路障碍了,不是吗?”
淑妃听得神『色』一凛:“是说,这个冒牌货是皇后安排?”
“难道不是吗?”
文希柳神态自若,反问:“皇后重新复宠,皇后所出公主倍得重,杜太尉先前明明都提了致仕,却被这个冒牌货再度起复,委以委以重用,要说他不是皇后和杜家安排,信吗?”
说完之后,向太后,目光坚定有力:“太后娘娘,陛下是您亲生子,没有人比您更加了解陛下了,妾身不相信这段时间以,您没发现他有不对劲儿地方!”
自己亲生儿子、国朝天子被人换掉了,这怎可能呢!
太后下意识想要摇头,只是脑海中却不受控制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从前儿子对自己虽也无甚亲昵,但到底还是很敬重,对于承恩公府这个外家,也是多有恩赐倚重,他绝对不可能听说自己要寻死,还无动于衷。
还有那天母子二人一道用膳时候,他明明不喜欢吃鱼,却开口问起了鲫鱼豆腐汤……
这难道不突兀吗?
太后脸『色』慢慢变了,阴晴不定片刻,终于转为冷冽阴鸷。
相信了文希柳说辞,然后直截了当问:“皇长子何在?”
皇帝既然被人换掉了,那仍旧存活可能『性』微乎其微,要换成,必然是得斩草除根,永除后患,经不抱有皇帝还活着侥幸了。
既然如此,皇帝唯一子嗣、文希柳所出皇长子,成了希望所在!
太后作为皇帝生母、先帝嫡妻,必然得保住当前大宗地位,才能有风光荣耀日,要是过继了藩王之后,到时候人家有自己亲爹和亲娘,谁还拿当盘菜?
当务之急,便是揭穿杜家和皇后阴谋,戳破冒牌货真面目,继扶持皇帝唯一皇子登基,作为嫡亲祖母摄政!
太后心里边还转着另一个想法——需要只是皇长子罢了,文希柳留之无用,若有机会,不如一并除掉,届时叫淑妃收养皇长子,令叶家女儿再度执掌寿康宫!
只是太后也知道,这可能『性』并不太大,文希柳是个聪明人,不会不先防范。
果然,文希柳听太后问皇长子何在,并不回答,只从袖中取出一份文,双手递:“态未明,妾身岂敢将底牌『露』出?还请太后娘娘纡尊降贵,照着这份文抄录一遍,覆盖金印,妾身才好将皇子送到寿康宫。”
太后接过那份文粗略了一遍,便见是一道懿旨,以自己名义发出,申明贤贵妃文氏,系皇长子生母,遵从大行皇帝遗令,着立为皇后,许与太后一道摄政监国。
倏然笑了,神情晦暗难言:“心倒是很大。”
文希柳仍旧在笑:“太后娘娘,您请?”
太后抬起眼,直直着面庞:“不怕哀家直接除掉,再去找皇长子?”
“您不能这做,”文希柳自若道:“妾身离开之前,便将皇长子交付给了心腹之人,若是在预定时辰到达之前还没见到约定好信号——”
眼底冷光一闪即逝:“会带着皇长子一起路。”
太后语气中裹挟着一抹怒气:“倒真是舍得,皇长子可是亲生骨肉!”
文希柳语气轻快:“也是您当前唯一希望。”
说:“皇长子是妾身怀胎十月生下,没道理妾身只身赴死,却叫旁人借着妾身儿子风光监国,太后娘娘,您说是不是?”
太后脸『色』冷凝,忽嗤笑一声,到底令人去寻笔墨,照着文希柳意思,抄录了一份,挥手丢到面前去。
文希柳不以为意,弯腰捡了起,仔细了几眼,收入袖中。
太后眯着眼,道:“文氏,哀家今日,才算是清了!”
文希柳不以为意,神情坦『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