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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八章 (第2/2页)

闻鹤亲自踢了一脚,出了大牢还是觉得气还没消。

宗玚看她气得有些鼓的侧脸,伸手在她掌心写道:“本就不该来。”

这牢里什么人都有,鱼龙混杂,这样的人,并不奇怪。

闻鹤伸手将宗玚的指尖推开,没有理他,自顾自爬上马车,沉默地在马车之中闷坐了许久。

半晌,她见外边许久都没有动静,掀开马车侧边上的帘子,朝外探头说道:“并不是生你的气。”

“我只是气我自己,怎就亲自来了这牢中,让他被岑雍扒皮削骨了才好呢。”闻鹤越想越气,口不择言起来。

宗玚心想岑雍审问犯人的方法可比扒皮削骨要险恶多了,他侧过脸看着闻鹤气鼓鼓的脸颊,面『色』平静。

他伸手,往闻鹤嘴里塞了一颗糖,然后替她将马车的纱帘放下。

闻鹤叼着糖,心想这事儿是一颗糖能够解决的吗。

她感受到桂花的甜蜜滋味在舌尖化开,滋味甚好

算了……一颗糖那还真能解决,闻鹤想道。

宗玚看着闻鹤走进了蝶宫之中,方才领着自己的一队护卫离开。

那年轻校尉名唤连青,跟在宗玚身边多年,当然知道现在自家小将军的情绪并不大好。

连青跟在他身侧,开口问道:“宗小将军,您是否还因方才牢中之事生气?”

他这话音未落,宗玚就已抛了一个纸条在他手上。

连青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寥寥二字——“去查”。

去查什么?

当然就是在狱中辱骂闻鹤那人的身世背景了。

——

连青办事的效率很快,暗中查访多日,便已查清那日狱中男子的来历。

“此人名唤王兴,是京畿城西侧远近有名的恶霸,自小习武,平时欺凌弱小的事没少做。”连青翻看着王兴的资料,一板一眼说道。

宗玚在镇国公府内的案几后,抬眸看了一眼连青,看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还没说完。

“这人早前也犯了些事儿……”连青正『色』说道,“他酒后打死了自己的妻子,但家中颇有钱财,上下打点之后倒也没受什么重罚。”

宗玚长眉一挑,示意连青继续说下去。

“这人横行作恶惯了,自打死原配妻子之后,也没别的女子敢嫁给他,到现在也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连青啧啧感叹,果然能说出这般恶毒话语的人,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宗玚点头,表示大致了解了。

“那么,小将军想要如何?”连青问道,其实他已经大致猜出宗玚的意图了。

若真想保住诸葛屏,就必须要找一个替罪羊来,这几日宗玚一直在调查牢中之人背景,试图找出一个适合的替罪者来。

这还在寻找中呢,没想到这王兴就自己撞上来了。

宗玚朝连青抛出一张纸,上面只简练地写了三字:“就他了。”

此言一出,手底下的人马上行动起来。

栽赃王兴并不难,难的是要如何让岑雍也打心眼里也相信王兴也是凶手,毕竟此案并不是他们镇国公府只手遮天的。

宗玚早已察觉到岑雍开始怀疑有人暗中阻止查明刺客身份。

他要做的,就是让岑雍完全相信,王兴也是凶手。

几日后,岑雍在大牢之外焦躁地走来走去,皇帝已经多次询问过他,向他了解刺杀一案的进展。

但现在他几乎连一丝线索都没有找到,那弓箭上没有任何徽记,闻鹤也是一问三不知。

倒是那日,牢中王兴的古怪举动引起了他的好奇。

一般百姓……不会对皇家之人怀有如此大的恶意吧……

啧,若是真找不出来谁是真的刺客,那就把他推出去算了,反正这事儿一直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总不能让外面看他锦衣署办案不力的笑话吧。

岑雍这么想着,被他派出去寻找那弓箭来源的暗卫已经回来了。

一道黑『色』的影子落在他身侧,机械冷漠的声音响起:“指挥使,那羽箭的来源找到了。”

“这羽箭到底是从哪来的?”岑雍把玩着这只光洁的羽箭,上面没有任何标记,只能通过材料来寻找线索。

“羽箭末端是用白鸮尾羽装饰,白鸮极度罕见,这几日属下在京畿城附近寻找关于白鸮的线索,城外有家猎户言说自己曾经抓到过一只白鸮,卖给了京畿城中一位有钱人。”暗卫详细地说道。

“这有钱人是谁?”岑雍双眼放光,他嗅到了线索的味道。

“叫王兴……”暗卫一拱手,低声说道。

“王兴?”岑雍『摸』了一下下巴,没想到真的可能是他?

他皱眉思考,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巧,直接收起软鞭,走出大牢,翻身上马道:“现在立刻随我去王兴京畿城中的宅子。”

锦衣署一行人从牢中出发,以极快地速度往王兴的宅院而去。

岑雍明白,他的速度要快,才能够找到关键的证据,若是消息传开,恐怕会有人从中作梗。

以他的直觉,已经发现了有人在阻止他们找出真正的刺客,只是不知是谁而已。

岑雍来到王兴装修得如暴发户一般的宅院面前,冷哼一声,飞速从马上跳下,一脚踹开了王兴的宅院大门。

此时,直直对着正门口的堂屋上,正挂着一弓一箭,箭尾处的白鸮翎羽白得亮眼。

与弓箭同时映入岑雍眼帘的,还有一位惊慌失措的家仆,他此时正站在堂屋的椅子上,试图将挂在堂屋上的弓箭摘下来,毁灭证据。

岑雍身后的侍卫冲上前去,一脚将这位家仆的腿踢折,将他拖到岑雍的面前来。

“说说……你说谁派来的?”岑雍一手捏起家仆的脸颊,语气阴森,“你这样子,看起来不是王兴家中仆人吧?”

岑雍的直觉很准,他认定就是有人在暗中阻挠他查明刺客身份,他定要顺着这家仆找寻出线索。

家仆瞪大眼睛,恶狠狠地朝岑雍啐了一口:“呸!狗皇帝的走狗。”

岑雍笑了起来,『露』出尖利的虎牙:“败犬之言罢了。”

他看着这家仆瞪着他,忽然明亮的眼睛忽然失去了光彩,黯淡下来,被他紧紧攥着的身体也冷了下去。

家仆的嘴角溢出暗『色』的鲜血,明显就是服毒自尽了。

“死了?”岑雍挑眉,这事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死了就搜身,把肚子也给我翻开看看,看看他到底是谁的人。”

锦衣署侍卫搜遍了这家仆全身,也没有找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不过以岑雍的狠辣『性』子,当然是直接命人刨开了他的肚子,侍卫捂着鼻子切开胃部查看。

除了毒『药』之外,只见胃里是京畿城西侧有名的餐馆里的招牌菜。

想必是他知道今日来王兴家中取箭,凶多吉少,所以临行之前吃了顿好的。

岑雍伸手往那家仆鲜血淋漓的尸体身上抛了一块白布,冷笑摔门而出,改道往京畿城西侧的那家着名餐馆奔去。

惊恐的掌柜缩在案台背后,看着如煞神一般的岑雍,哆哆嗦嗦地将算盘、银子、铜板、银票等物推到了岑雍面前。

“岑……岑指挥使……今日收的银子,可都在这里了呐,您瞧瞧,有没有您想要的?”他恨不得把这些钱全部塞给岑雍,保自己一条小命。

岑雍修长的手指拈起一块光滑的碎银,冷哼出声。

藏得再深,还不是被他找到了?

只见那碎银的底部,上面印刻着的名字,正是主管京畿城中日常审讯事务的刑部侍郎张松之名。

“张松?他和王兴有什么关系?”岑雍皱眉,命人前去调查,“去查,张松和王兴是否曾经认识,张松为何会帮助王兴?”

按岑雍的推测,若王兴真有意刺杀皇上,以他这般胸无大志的民间恶霸,必定是有人在他背后授意,他抓到王兴还不够,还要将王兴身后的人也揪出来不可。

“刑部侍郎张松,几年前曾断过一桩案,与王兴有关。”不多时,锦衣署侍卫便看着卷宗说道,“王兴酒后殴打妻子致死,按律当处极刑,但王兴贿赂张松,因此王兴脱了罪责。”

这等罔顾法律的腐败之事并不罕见,张松恐怕不是第一次坐了,岑雍亦是了解。

他将那印着张松的碎银纳入怀中,大致按自己的推断,将刺杀皇帝这件事理出了一条线索。

张松作为刑部侍郎,想要掩盖王兴的刺客身份,故意隐瞒线索和真凶身份,也很容易。

“去通知镇国公府,说刺客身份大致已经确定,让他们过来牢□□同审问。”岑雍命人去将张松抓捕。

他则上马奔回牢中,胸有成竹,志得意满:“若无意外,今日便可将真正刺客找出。”

刺杀皇帝的真正凶手,终究还是让他锦衣署独自找了出来,他且看看镇国公府如何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岑雍大踏步走入牢中,挥手将软鞭一卷,指向王兴道:“去,把他给我拖出来。”

与此同时,宗老将军与宗玚已接到岑雍的消息,亦来到了牢中。

宗玚垂眸,『摸』着自己腰间的暗金『色』长刀,看着岑雍眉飞『色』舞的脸,知道他的布置已经成功将他带入了套中,岑雍已经完全相信了王兴是真正的刺客。

岑雍此人最是刚愎自用,但凡是他认定的事,他眼中就不会有其他的答案。

如果王兴和张松本人否认,那么岑雍也会有办法让他们亲口认罪。

毕竟若是落到岑雍手上,有的时候,死了都比活着来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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