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到底是有多贱 (第2/2页)
不薄不厚,剪裁有型,弥漫着医院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跟房间里气味图书馆的香水味交织在一起,她觉得安心好闻。然后为之一振。
这才是她应该想的人,应该做的事啊,人海茫茫,他们再次遇见了,他还对她不反感!陆夕宁算个毛线。
可是萧余呀萧余,我怎么现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陆夕宁了呢,我该怎么办呢。
她一面改着毕业论文,一面想着。这么多年来,每到心伤徘徊的时候,她总会念起这个名字。
萧余,就跟执念一样,像是来自远古的信仰与安定。
凌晨两点,终于将论文改完,她长长地舒了口气,便给导师了过去。希望这次不要再改了,这东西跟那姓陆的一样,真是烦人。
金宁城南,伊山水岸的某栋住宅楼的二十一层,凌晨两点依旧是灯火通明。
陆夕宁倚着按摩椅,眼睛微闭。他总是习惯将所有的灯都开到睡前,这样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便不会觉得这么孤独了。
透过落地窗扫着这座城市,没有了万家灯火,星空也算不得璀璨,只有不远处的会所的霓虹灯还一闪一闪地,像是暧昧的眼,散着欲望的光。
书桌前摆着一个信封,“辞职信”三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毛笔小楷,清秀隽永,一如她的人。
他的手几次触碰到信封,几次将手收了回来,他不敢拆。
指尖还残留着那个叫苏静好的那个女人的气味,他怎么能拿着触摸过拥抱过别的女人的手,就这么去拆杨浓霜给的东西呢。
就算,它只是封信。
辞职信,呵呵。
他想方设法地顶住了陆家的压力,千方百计,将杨浓霜留在自己的身边,当个文字秘书,替他整理资料,撰写文稿。
为了不让别人起疑,他虽然挺照顾杨浓霜,可是却不敢有什么太多的表示,只是始终把她安放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秘书室离总裁办公室不过十米的距离,他却没有办法跨越这十米,就像跨越不了那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