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难言的苦衷 (第2/2页)
司徒香香端起药碗,慢慢把汤汁喂进白墨临的嘴里,药刚入口,他的眉眼口鼻已皱得不成样,眉苦、眼苦、鼻苦、嘴苦,整张脸写满苦、苦、苦,活像一枚苦得不能再苦的大苦瓜。
那条龙摆在案上,只见碧光波炫,龙鳞颤动,头爪峰峰里,随时都有破空飞去的神韵……
若灵力不被制住,以她惊人的玄功,任何毒药春药都伤不了她,即便入体,也瞬间便可排出,但灵力被制便没有办法了,虽然她幼受佛法熏陶,心志远比一般女孩子坚凝,但天欲星所制这女儿醉实是天下最厉害的春药,加之白墨临为了摧毁她的禅心,不是让她闻了一下,而是将药涂在了她鼻间,份量加了十倍不止,她又如何抗拒得住,这时便是药性作了。
脸上的五官逐一皱起来,他先皱眉头,再皱眼睛,皱鼻子,再皱嘴巴,再皱,啊!不能再皱,他的脸像极揉起的面团,再皱,就是变形的小笼包了。啊!不,五官瞬间全缩紧,已成变形小笼包了!
粗瓷碗“嘭’的一声搁回桌上,倒溅出不少酒沫子来,白墨临盘坐圆木凳上,脸孔涨得黑里泛赤,酒碗才放下,又像跟谁赌气似的再端起来,一仰脖子,咕喀,将残酒干尽。
另一边,上官擎天把酒杯摆在圆桌正中,开始斟酒,他的动作慢吞吞,看来慎重其事。他先斟第一杯酒,斟好,壶盖转个方向,再斟第二杯。
她一直只是掩着衣服,到这会儿才拾起地下的肚兜,背转身穿好,穿着穿着,泪如雨下,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虽然她各方面都远强于一般的女孩子,但女孩子就是女孩子,无论任何女孩子碰到这样的事情,不哭都是不可能的。
圆菇状的绸布兜风飘荡,摇摆的极为厉害,白墨临咬牙突目,拼命拉扯握把,调整方向,使他降落的角度偏向高墙那端,真个说时迟,那时快,就眨眨眼的功夫,人已险极的擦着墙顶掠过。
他拔窜而起,独手攀炮口,借力上飞,人已经跃高丈余,脚下再一蹬炮口,单手展翅,以冲天之姿,直上楼顶!
上官擎天一得手,立即钻出人堆,向河边跑去,到岸边,装作给什么绊了一下,一个滚子便向河里滚去。他打小在河里泡大,水性精熟,只要入了水,即便那些人觉了追过来,也休想抓得住他。这样的把戏他已玩过不止不回,从来没失过风。
整幢谢家堡依山筑成,占地广阔,气势宏伟,尤其当其行的大门,巍然耸立,高大雄武,比一座城门有过之而无不及!
雕凿玉龙的材料,是千年以上的最佳硬玉,不但是由整块玉材精雕,而且色泽一致,毫无暇疵,那种透明的碧绿,晶莹的翠丽,就像是手捧着一汪凝结的水蓝,冰洁凉洁,润腻坚滑,天下最美的处子肌肤,也比不上它的触感于万……
说着,白墨临托了司徒香香的头到鼻子前闻,口中叫:“好香,好香。”边闻边往下,却咬住了司徒香香的耳垂儿,司徒香香只觉全身软,咯咯娇笑,心里却更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
她的声音虽娇虽嫩,在场众人全都听到了。一个身材修长的灰衣姑娘从角落闪出,只见她,黑溜溜、晶闪闪的眼睛,似怒还羞,含悲载愁,她看来无奈,委屈极了,饶是如此,她俏丽的脸蛋却仍好看得出奇。
“你哩,虽说长得太高马大,一身结棍,头是头,脚是脚,像个人模人样,但可惜出身太低,又没什么家当,我们秋娘自小矫生惯养,固然是她爹娘死早了,却在我的拉拔下没吃过一点苦,受过一点罪,我疼她爱她,犹如已出,如果把她许给了你,好比一朵鲜花插牛粪,太也委屈了她!”
国北有大湖,传说远古时湖中有能一口吞下大船的巨鱼,吞舟国因而得名。吞舟国有三州十三城之地,在以前六霸的时候,只能算小国,随着各大国的分崩离析,现在的吞舟国竟可以算得上是大国了。做为吞舟国民,战天风还是第一次来国都,大是好奇,反正也跑不了,东瞅西看,看了一路的热闹。
剑本无情,剑本冷硬,此刻两剑相对,无情也有情,冷硬变温柔,两剑不离不弃,两人难分难舍。他们眼盯着眼,耳厮磨,彼此呼吸、心跳一清二楚,这要是一对敌人,挨得如此之近,瞬间自有一番生死,亏得他们是一对男女,彼此缠绵,别有一种旖旎风情。
他的脸苍白如纸,双眼紧紧的盯着战天风,便如雪中的残狼盯着猎人,眼中是无比的愤恨,但同时也有深藏着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