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寿比南山 (第2/2页)
顺丰客栈是目前城中最大的一家客栈,不但接待往来湘江的旅客,也接待从湘乡、宝庆方面来的客货商旅,规模相当大,可容纳旅客三百名以上。
床边的红烛有知,为羔羊流下了滴滴同情之泪,炉中的火花有情,亦为之黯然失色……
老化子哈哈怪笑道:“那个骗际不成,老化子一生真真假假,游戏风尘,但此次却说了真话,不过老化子并非怜悯你年来遭遇,而是受了上官姑娘恳托,你一生杀人妻子多矣,这回叫你亲眼目睹天理报应。”
然而在瞬息之后,狠毒与渴望报复的意念,代替了黯然,在他那冷削的目光里,清楚的映出愤怒的火焰。也许是这一意念支撑着他,他竟能踉跄的站立起来,蹒跚的向山坡上攀去。
坟前、坟后、坟左、坟右——也就是除了这方墓碑以外的小坟周围,栽着七株蔷薇花,是从哪里觅来的奇异品种?七株七彩,人世罕闻,色呈红、黄、蓝、白、青、橙、紫。
他绕过灰烬,在直立如削,生满青苔的壁上,找着一方修饰得极为巧妙的小洞,伸手进去自洞中掏摸出一只长形铁匣,挟在胁下,又复跌跌撞撞,向适才攀上的另一方走去。
地头蛇对外来的特殊人物,是不会掉以轻心的,必须留心提记外来的势力扩张到自己的地盘,影响自己的权益和威望。
春雪初晴,披着银色外衣的九华山诸峰,在白云缥缈之中若隐若现,景色之美,简直不可方物。
岳阳楼边,洞庭湖上,停靠着一艘极大的画舫。
白墨临细细一看,见那老道长年约三旬,面白无须,中等身材,体型略肥,双目炯炯有神,一望而知,内功深厚,武学必已尽得神髓!
这艘画舫,红漆所油,极其醒目,双桅高有数丈,其中主桅上,悬着一面锦旗,锦旗迎风招展,猎猎有声,只见那上面滚着闪闪放光的金龙,正中央尚有一个“白”字…
“家父深谙医理,平凉盛产药材,遵租上秘方配制,所幸尊驾伤未至死,服药转愈,但脏腑似受损极重,非俟调息复元才可行动,否则旧创复必将不治,尊驾请安心静养两月。”
白墨临的目光,很快落在第三个人身上,那是个身材高壮的白老人,腰间佩带了一把古色斑灿的雁翎刀。
司徒香香嫣然一笑,爱怜的捂住了他的嘴,柔声道;“临哥哥,这你得原谅姐姐,初来的那天,红妹妹告诉我很多话,使我了解要做你们白家的好媳妇,第一个条件便是不嫉,我本不是那种人,何况又都是为了你呢!后来,玫妹随我扮回女装,一同去拜见各位亲长,那知每到一处,各位伯父伯母,都热烈的欢迎我和玫妹妹,同时,当面他们就对我说,都望是在短期中,给我们完成婚礼。显然的,他们都误会了雪妹也和我一样,已与你订了亲,三伯母还说要玫妹做她房下的媳妇。玫妹当时很害羞,但奇怪的,却也并不分辩,后来我探她的口气,对你也十分喜欢,这,我还能说什么呢?”
只见他大剌剌,往场中一站,举手一拉,脱去外罩的道袍,随手一抡一丢,“呼”的一声,道袍缠成一棍,飞向身后,被另外的道士接去,露出一身短打来!
谢志强与白墨临穿出密林中,重见天日,奔上一座山腰,身入翠竹幽篁中,两人忽觉一阵头目晕眩,心悸耳鸣,喘气不休,白墨临不禁面色大变,苦笑道:“死生由命,蜉蝣岁月,不过弹指瞬息间事,大丈夫生而何欢,死有何惧。”
八个人,斗宿在前面领路。第二人生得豹头环眼,灰白的虬须如立,花甲年纪依然龙马精神,那一双反射出金芒的大环眼,有震慑人心的无穷威力。佩刀是狭锋刀,一种灵活锋利不宜砍劈的刀。
那骑上人穿着一袭土黄色劲装,多处残破,血迹斑斑,胁下挂着两只豹皮革囊,鼓突隆起,肩背一柄斑烂鞘古剑,双目下扎着一面乌巾,年岁约莫在四旬开外。
三十余丈高下的崖顶上,是一片广约数十亩的平地,一面是临海的悬崖,一面是依山的绝壁斜坡,这面,与相对的一方一样,是数排林立的苍松,形成了二道天然的屏障。
“请”字出口,脚下暗踏子午桩,两臂平举,抱拳当胸,双膝微屈,腰部微伏,头部微昂,正是茅山天罡掌法的起手式——“仰观北斗”。
黎明微曙,地面升起一片浓雾,茫茫混浊,目力难及三丈开外。
他竟然将话题转到别处去了,当然,以他数十年的细验阅历,决不致连话都听不明白,他所以如此,可能另有用意。
坟场的墓门右侧不远处,毫不引人注目的矮木丛中,出来五位穿墨绿劲装的健美女郎,剑系在背上,腰间有水囊和食物包,显然潜伏在内已有很长一段时间,由于位于墓门旁,所以毫不引人注意。
少女翦水双眸,注视了两人一眼,叹息一声,道:“两位如不疗治,只怕捱不过一月时光,便成废人,缠绵床榻,武功尽失。”说着,语声略顿,又道:“两位请伸手过来!”
皎洁的月光,映射在那人的脸上,更显得他的面色,苍白惨厉,他踉跄的跨过死尸,一边向削壁的暗影里行走,一边竟哈哈的狂笑起来……
三人同时拔出佩刀,举刀仰天长啸,猛地一声沉喝,刀横顿下左手一压,右手拖刀,咽喉割断,鲜血喷出,身形栽倒。
上官擎天本身呢,因为适才急骤掠身而下并未将真力真气平均叫足。如今变生肘腋,用力过猛,不仅未把那和尚甩起,他自己却也被带得疾往下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