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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永不分离 (第2/2页)

大家在各个队长的带领下,分成两拔,一拔上山,一拔向大元镇方向追击。高豪杰终于醒过来了,瞪着眼睛问高昌:“为什么这么对待周樱?她怎么了?”

高昌说:“她有可能是内奸。”

高豪杰愣了一下,脸涨得通红,挥舞着胳膊叫道:“怎么可能?周樱好好的,怎么就成内奸了?你们让我调查内奸,我连内奸的影子还没见着呢,咋就成周樱了?”

高昌看着六神无主的谢让,心里也着急,顾不得高豪杰,没好气地说:“她是不是内奸,找到就知道了,你赶紧跟着部队出去找去。”

高豪杰还想再说什么,却见高昌紧紧地跟着谢让,低声地说着什么,就满脸愤慨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高豪杰心里确实很难受,他难受的倒不是父亲说周樱是内奸,她怎么可能是内奸呢?他是一点都不相信的。他生气的是她和谢天一起失踪了,特别是胡克利说的话,像猫在他心上挠了一样,每挠一下都是一条血道子。找到她了,我一定要问问她,为什么要和谢天单独出去,他们出去到底干什么了?

最着急的是谢让。如果周樱是内奸的话,谢天没有防备,很有可能被暗算了。高昌安慰他说:“谢副团长,你别急,谢天是个大男人,她周樱再狡猾再狠毒,毕竟是个女流之辈,根本不是谢天的对手……我倒担心,会不会是她把谢天逛到大元镇或者稻城了?”

谢让摇了摇头:“周樱到底是不是内奸,现在还没定论。我倒担心他俩遇到了鬼子的挺身队什么的,被他俩识破,挺身队下了毒手,或者把他俩绑架了。”

高昌一愣,这个可能不是没有。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怀疑周樱是内奸,也太不应该了。天啊,但愿他俩没事。

一直到傍晚时,胡克利带着手下搜到老虎洞,赵慈江尿急,钻进旁边的树林里解决,撒得正欢,看到旁边的树丛在动,下面还有一个黑糊糊的影子,妈呀地叫了一声窜了出来。韩辛仪奇怪地问他:“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女人一样?”

赵慈江提着裤子,慌慌地说:“那边有头野猪。”

胡克利兴奋地叫道:“哇,今晚可以打牙祭了。”

他拽过身边一个部下的长枪跑了过去。赵慈江指着那丛树丛叫道:“快看快看,还在动呢,快开枪,快开枪。”

胡克利把枪栓一拉,举起枪瞄准一下,就要开枪,韩辛仪把他推到了一边,瞪了他一眼:“你长的是狗脑子还是猪脑子?这么大的动静,要是野猪,不早跑了?”

胡克利被骂了,不但不生气,好像还很享受,嘿嘿地笑着说:“就是呀,难道是头受伤的野猪?”

众人拨开树丛,看到的却是被捆起来丢在那里的谢天,他冲着众人呜呜地叫着。胡克利呸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妈的,我还想着晚上烤野猪吃呢。”

韩辛仪瞪他一眼:“还不快去帮忙?”

胡克利乖乖地上去给谢天松了绑,把堵在嘴里的药棉取了出来。谢天一下子跳起来,夺过胡克利手里的长枪就要向外冲,韩辛仪拉住了他:“你要干什么去?”

谢天叫道:“快去追周樱和藤野严八郎,她是内奸!”

胡克利叫道:“什么藤野严八郎?”

谢天说:“就是姚瘸子。”

胡克利更迷糊了:“这和姚瘸子有什么关系?”

谢天急道:“姚瘸子其实不是姚瘸子,是日本特务藤野严八郎化装的。”

韩辛仪拉住了他:“你刚才说什么?周姑娘是内奸?你开什么玩笑?”

谢天叫道:“我就是被他们捆着扔在这里的!”

胡克利惊奇地看着他,说:“看不出来,这个姚瘸子真厉害,居然把你的牙齿都打掉了。”

谢天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巴,呸地吐了口带血的浓痰,愤怒地说:“什么姚瘸子?这是周樱干的。”

韩辛仪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是周樱把你牙齿打掉的?乖乖,周姑娘那么厉害?她怎么打的,你快说说,你快说说。”

谢天哭笑不得,急道:“你们赶紧去追他们啊,你们往大元镇方向去了。”

韩辛仪还是拉着他不放:“你放心,咱们有弟兄们往大元镇方向去追了,再说了,看样子时间也不短了,他们要是跑,也早就跑掉了,你急也没用,还是给我们说说,真的是周姑娘把你牙齿打掉的?她真的那么厉害吗?”

谢天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说:“姚瘸子也不是瘸子,那是装的,他是日本特务,周樱也不是像你平常见的那样柔弱……”

谢天颓丧地坐在地上,抱在头喃喃地说:“怪我,都怪我……”

韩辛仪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谢大队长,你别难过了,不怪你,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只能怪大家,谁能看出周姑娘是内奸呢,现在想想,我平常根本就没拿正眼看过她,还觉得她手无缚鸡之力呢。”

她咂了咂嘴,一脸遗憾:“我要是早知道了,我也会会她,和她比划比划。唉,怪我,都怪我……”

她最后那两句,完全是模仿谢天的声音,胡克利等人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谢天愤怒地瞪了他们一脸,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往回走。

韩辛仪伸手作势要拉他:“唉,谢大哥,你等等我们,咱们一起走啊。”她嘴上虽是这么说的,表情却是充满欢乐,看看谢天怒气冲冲的背影,回头冲着胡克利乐:“这个谢天,怎么像个娘们儿一样?给他开个玩笑,他就生气了。”

胡克利讨好地说:“他和咱们不是一路人,开不起玩笑,咱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臭味相投狼狈为奸。”

韩辛仪撇了撇嘴:“听你这话的意思,分明是在勾引我嘛。”

胡克利竟然有点害羞了,挠了挠头,嘿嘿地笑着说:“老大不愧是女中豪杰,还是被你看出来了。你将来也只能嫁给我了,咱俩是乌鸦落在猪背上,谁也不嫌谁黑。”

韩辛仪上下下下地看了他一遍,嘴巴撇得更夸张了:“就你啊,你可真是猪,我可不是乌鸦,我是凤凰呢。”

胡克利还不甘心:“那你是黑凤凰落在猪背上。”

韩辛仪打了他一下,说:“好了好了,咱就别在这贫嘴了,赶紧下山吧,这下有热闹看啦。”

说着,竟像一个小姑娘一样兴奋地蹦蹦跳跳。

前去大元镇方向追击的队伍回来了,自然也没能找到周樱。

回到团部,谢天把上午和周樱一起到山上采草药,最后被藤野严八郎与周樱袭击的整个过程讲了一遍。事情很清楚了,周樱是内奸,原本是“王记布行”的王老板和她接头,王老板死后,藤野严八郎化装成姚瘸子以货郎为掩护,接替王老板和她接头。

一切都很清楚了,这个周樱,太狡猾了,竟然隐藏这么久这么深。没有人怀疑谢天所讲的,何况周樱本来还是谢天的恋人。但高豪杰却有点怀疑,按照谢天所说的,周樱把他的牙齿都打掉了,这有可能吗?她那么柔弱,怎么突然变得比一个男人还能干?还有姚瘸子,明明是个瘸子,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个健壮男人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但到底是什么问题,高豪杰一时又想不明白。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周樱笑意盈盈的脸在眼前晃着,她怎么可能是内奸呢?如果说她是内奸,那么,她怎么可能会像谢天说的那样,把他制服后,反而要留他一条性命呢?谢天又不是一个小兵,他是一个大队长,是热血团灵魂人物之一谢让的大儿子,把他干掉了,对热血团是一大打击。她反正暴露了,怎么可能让谢天活下来呢?再说,她一个弱女子,她就是想让谢天活下来,虽然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但藤野严八郎和谢天又没什么交情,他会同意吗?周樱只是一个内奸,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比日本人藤野严八郎的职务更高吧?藤野严八郎肯乖乖地听她的话?

高豪杰觉得谢天的话不可信,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他再也无法睡下去了,他悄悄地起床,找了一套便衣穿上,把短枪塞进腰里,想了想,又放了下来,然后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借着墙角阴影的掩护,躲过哨兵,溜了出去。快到天明的时候,他来到了大元镇。他本来想到伪军那里去找江一郎,通过他打听一下,可曾见到周樱和姚瘸子?他到了门口,门口站岗的不是伪军,而是日军。他心里咯噔一下,再看看四周,平常在街上游荡的伪军一个影子都没有。他心里顿时明白了,江一郎和他的部下很可能已经被日军控制起来了。

这么说,周樱真是内奸?

高豪杰决定去一趟稻城,他要亲自找到周樱,问问她,她作为一个中国人,为什么要叛变?更重要的是,他要亲耳听她说说,她到底有没有爱过他。这个被爱情燃烧着的男人就这样踏上了前往稻城的道路。

快到午时,高豪杰终于赶到稻城了。他在路上已经想好了,到了稻城,他就找胡克利的眼线,茶社的吴老板,让他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他混进日军驻地。他踏进茶社,一个伙计热情地迎上来,问他:“客官,您是吃饭还是喝茶?”

高豪杰瞄了瞄四周,除了埋头吃饭或者聊天的茶客,并没有什么异常,他低低地说:“我要找你们吴老板。”

伙计说:“您是?”

高豪杰说:“你就告诉他,我是他老家的侄子,你就说我姓胡。”

伙计皱起了眉头:“我们老板老家好像没什么姓胡的亲戚呀。”

高豪杰急了:“你啰唆什么?我让你去叫吴老板,你就赶紧去给我叫啊。”

伙计的脸却沉了下来:“哦,我想起来,客官姓胡,想必就是吴老板的老板胡克利的手下吧。”

高豪杰一愣,转身就要往外冲,周围的食客与茶客哗啦一声都站了起来,门口早就堵上了两个人,周围一片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那个伙计伸手搜了搜他身子。高豪杰倒也不慌,缓缓地举起手,笑了笑,说:“不用搜了,我什么武器也没带。也好,省得我再去找了,麻烦你们把我带到周樱周姑娘那里去吧。”

几个食客过来,扭着他的胳膊,把他押到了停在外面的一辆三轮车上,车夫也不吭声,拉起就走。高豪杰暗自惭愧,看来,这一切都是日本人安排好的,自己稀里糊涂地就闯上门来了。他回头看了看,那个伙计又懒洋洋地靠在柜台上,那些食客和茶客又恢复了本来模样,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生。高豪杰心里暗暗叫苦,看来,周樱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出卖给日本人了,日本人这是守株待兔。但愿,但愿青龙山也会警觉起来,再也不要派人下山了。

那帮人把高豪杰押到了日军的军营,不一会儿,一个日军大佐出来了。高豪杰定睛一看,这不是樱井兆太郎吗?

樱井倒很客气,伸手让座:“谢大队长,好久不见,今天终于见面了。让您受委屈了,您坐您坐。”

高豪杰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周樱的。咱就直接说了吧,你如果想让我投降什么的,就别费心了,我绝对不会投降。”

樱井笑了笑,说:“谢大队长,我没这个意思,我和令尊还是老朋友,咱们也见过几面,叙叙旧总还可以吧。”

高豪杰冷笑一声:“我和你没什么可以谈的。”

樱井摇了摇头,说:“年轻人,话不要说得这么绝对。我虽是日本人,但我在中国生活的时间比你的岁数还要大,我走过的地方比你走的地方还要多,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无论是对中国文化的了解,还是对中国时局的了解,你都不如我。我对中国的感情也不比你少,甚至更多。”

高豪杰恨声道:“你还好意思给我谈对中国的感情?你们对中国的感情就是来烧杀抢掠的吗?有这样的感情吗?”

樱井说:“你这样说,是因为你对这场战争根本就不了解。我们要建立的是大东亚共荣圈,亚洲是亚洲人的亚洲,我们要把亚洲从欧美列强的压迫下解放出来,让全亚洲人民共享大日本帝国的经济与现代化成就。无奈,你们的蒋委员长却冥顽不灵,执意要与大日本帝国为敌。”

高豪杰眯着眼睛说:“强盗说得再好听,也终究是强盗。中国人的事情自然由中国人决定,用不着你们操心。你们真要是为我们好,那就赶紧滚出中国。你们如果执意要呆在这里,那我们拼尽最后一个人也要把你们赶出去。”

樱井仍旧没有生气,笑道:“年轻人勇气可嘉,这正是我们建设大东亚共荣圈需要的……”

高豪杰打断了他:“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我来就是找周樱。你们如果要杀我,那就杀吧,如果想让我见一下周樱再杀了,我自然也是感激不尽。除此之外,我别无它求。”

樱井兆太郎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好,那你就见见周姑娘再说吧。听说,你对周姑娘照顾得挺好的,我在这里先谢谢你了。”

这话说的。高豪杰又好气又好笑,还有点愤怒,如果他早知道周樱是内奸,他还会对她好吗?他的身子突然颤抖了一下,他有点迷茫,我要是知道她是内奸,我会杀了她,还是放了她?

他感到有点头晕,迷迷糊糊地被一个日本兵带着上了楼,领进了一个房间。有个日军军官模样的人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呆。高豪杰愣了愣,说:“我要找周樱。”

那人扭过头来,笑嘻嘻地看着他,声音软软的:“高大哥,你难道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正是周樱。她穿着一身日军军装,亭亭玉立,风情万千地看着她。高豪杰呆呆地看着她,她从前穿着一身国军的军装,美丽大方,现在穿着日军军装,仍然那么好看。他不由得蠕动了一下喉结,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周樱收起笑脸,对那个日本兵说:“你先下去吧。”

那个日本兵低头恭敬地“哈依”地应了一声,虽然出去了,但却站在门口。周樱走到门口,声音更加严厉:“你不用呆在这里了,走吧。”

那个日本兵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慌慌地低头“哈依”一声,急急地走了。周樱把门关上,扭过头来,又是一脸笑容。

高豪杰吃惊地看着她,她如果是个内奸,就是为日本人立下了汗马功劳,但也不至于派头这样大。还有,还有谢天所说的,他对藤野严八郎指挥得团团转,这么说,她不仅仅是个内奸,还是个级别很高的内奸?但这怎么可能呢,她是在七七事变后和谢天一起被俘后叛变的,日本人怎么可能会给她很高的级别呢?即使像江一郎那样的伪军团长,也不敢对日军这样随意指使。

高豪杰也问了谢天问的那句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周樱调皮地笑了笑,说:“我是你的樱儿啊。”

高豪杰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指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他竟一时有点口吃了,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才好。

周樱摇了摇头,脸上又出现了那种自以为是的嘲讽的笑容,她走到靠在窗前的办公桌前,拿了一支烟点上,徐徐地吐出一个烟圈。高豪杰愣住了,从来没有见过她抽烟,但她此时却像一个老手一样,就那么随意就吐出了一个烟圈。而像胡克利这样的老烟枪,天天练习吐烟圈,到现在还吐不出一个完整的烟圈呢。

高豪杰逼上一步,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问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周樱没接这个问题,却眯着眼睛看着他,问他:“高大哥,你告诉我,你爱过我吗?”

高豪杰痛苦地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我爱过你。”

周樱紧追一步:“那你现在知道了,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内奸,那你还爱我吗?”

高豪杰的声音颤抖了,他不假思索地说:“爱。”

周樱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声音有些低了:“我想你也是爱我的,不然,你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找我了。高大哥,我问你一句话,如果我让你为了我,投降日本人,你愿意吗?”

高豪杰心如刀绞,脸上却不动声色:“我是爱你,一直都爱,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这句话确是他的心里话,再想想自己确实掏心掏肺地爱着她,实际上却对她一无所知,不由悲从中来,眼睛红了。

周樱显然也被感动了,她低低地说:“高大哥,你别难过,我那时有我的难处,你也是知道的。我那时要是告诉你,你即使要保护我,不杀我,你自己的生命也会有危险的。”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倒也有道理。就当它是真的吧。高豪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哽咽:“你别说了,我明白,我明白。”

周樱说:“你其实也不用难过,我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是卖国求荣的汉奸、叛徒,相反,我和你们一样爱国爱民族,甚至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从这方面来说,你爱过的周姑娘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人。只不过,她爱的国家是日本,她爱的民族是大和民族,因为她就是日本人。”

高豪杰如被雷电击中,整个人傻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看着她,喃喃地说:“你明明是中国人啊,你怎么可能是日本人呢?”

周樱摇了摇头:“我不骗你,我确实是日本人,我日本名字叫樱井里沙,樱井兆太郎是我父亲。我是在东北出生的,也是在东北长大的,从这方面说,确实也算是中国人,但我仍是日本的血统,在这场战争中,我当然要为我们大日本帝国服务。”

她原来是樱井兆太郎的女儿!一切都明白了,她父亲是金陵医学院的教授什么的,全是假的。她也根本不是什么协和医院的护士,她原本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日本特务。

她过来,站在高豪杰的跟前,声音像从前那样柔软多情:“高大哥,你知道,我对你也是真心的。我父亲也答应了,你如果加入我们,把热血团拉过来,改编成皇协军,扩充成旅,你当旅长,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永不分离。等战争结束了,我们可以去东京,也可以留在中国生活。”

她居然认为他们能打赢这场战争!这多么可笑。

高豪杰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伸出双臂,喃喃地说:“樱儿,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你走到哪里,我也跟到哪里。”

周樱的眼睛放出光来,她瞪大眼睛看着他:“高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高豪杰收起笑容,庄重地点了点头:“我说的是心里话,如果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周樱眼睛里似乎有泪水在闪烁,她身子一拧,扑到了他怀里。高豪杰紧紧地抱着她,大颗大颗的泪水流了出来。周樱抬起头,奇怪地问他:“高大哥,你怎么哭了?”

高豪杰凄惨地笑了一下:“周姑娘,我们走吧,永不分离……”

周樱觉不对劲,她使劲地挣扎着,哪里挣脱得开?她艰难地仰头大声地叫着:“来人啊,快来人!”高豪杰死死地箍着她,向窗外扑去,一声巨响,两人摔在楼下的水泥地板上,鲜血四溅,像朵怒放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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