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那个偷我能力的盗贼好看![综] 第39节 (第2/2页)
库洛洛倒不指望布兰琪能记得,他的重点也并不在讲述一个古早的希腊神话。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父子双方都想要躲避预言,却被命运玩弄,最终儿子弑父娶母的故事。”
布兰琪听懂了最后四个字。
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正在哈德伍德的宅邸里,她压低声音问:“丹尼想要杀掉他父亲,取代他的位置吗?”
库洛洛带着一点微笑看着她,“猜对了一半。”
弑父娶母……
布兰琪想到了丹尼并不愿意称呼玛丽为母亲,玛丽为了丹尼帮腔,明明是同父异母,丹尼却异常疼爱自己的妹妹……
一些看似不着痕迹,甚至日常生活中无法引起重视的位置,一旦戴着有色眼镜去看,一切都不一样了。
算起来,丹尼和他的继母年纪也相仿,毕竟彼得·哈德伍德比他的第二任妻子足足大了二十岁。
不过布兰琪对这种豪门辛辣八卦并不很感兴趣,她只是想知道答案。
布兰琪又问:“那你来这里当保镖,又是为了干什么?”
总不会像他先前说的那样,真的只是为了享受友克鑫市各种拍卖会竞价的乐趣吧?盗贼们可都干的是无本的买卖。
“丹尼·哈德伍德的目的并不在拍卖会,而是想把他的父亲赶下台;老彼得同样也并不太看重拍卖会,他来友克鑫市的目的在于制衡;唯一在乎地下拍卖品真伪的是诺斯特拉家族,但他们的势力还太年轻,老大比起当老大,更擅长拍马屁奉承,这也是拍卖会在即,哈德伍德家族却依旧没有接到拍卖品被人换走了的消息,因为诺斯特拉比谁都害怕出事,恐怕他现在都在发愁如何把真货给换出来,同时要不要告诉哈德伍德的人事情真相吧?”
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库洛洛的目的即使他不说,布兰琪已经了解了。
她忍不住用鼻子哼哼,又是来抢宝物。这人真无聊,仿佛是个宝物收集癖患者,但到手之后没多久就会买掉,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费精力弄到手。
比如塞拉岛的那颗太阳之石,后来就扔在旅团的基地里,充分充当应急电灯泡的作用,一点也看不出它曾经被一整个小岛那么宝贝过。
“对了。”库洛洛想起叫她过来的目的,“如果你看到了小滴,黑色短发戴红框眼镜……”
“我认识她。”
“如果你看到了小滴,不要攻击她,她来帮忙搬点东西。”
布兰琪点点头,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根本不用听命于他。
女孩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回到她的二手雇主身边,履行身为保镖的义务,她的手却被库洛洛拉住了。
男人十分自然地说到:“不留下来睡觉吗?我看你挺喜欢我的床的。”
说到这里布兰琪就有点哀怨,“我怎么觉得你的待遇比我要好,我的房间就是一张单人床,睡觉的时候被子都会掉到地上……而且我也不想值夜班,你能帮我值班吗?”
显然半路捞过来当保镖的布兰琪比某些人更没有保镖自觉,思想高度也和广大上班族们没有任何区别——我不想上班但是想拿工资,我有什么错?我一点错也没有吧?
库洛洛却微笑着,“不能,是你要救米沙,我不想。而且我也要休息了。”
……拒绝了她。
可怜的猫不再可怜,眉毛倒竖,见讨不着好立刻撕掉可怜的伪装,恨不得分分钟咬一口上去。
她甩掉库洛洛的手,刚走了一步,又被男人拉着手腕带了回来。这次力道稍稍有点大,布兰琪穿着不适应的有点跟的皮鞋,差点摔倒,而她的身体直接被库洛洛带进了怀中。
然后他吻住了女孩。
手指穿进她的长发里,不让她的脑袋后退,另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腰,动作有力而不强硬。
一个不容拒绝的吻。
布兰琪对此仍然陌生,不知道闭上眼睛,甚至一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软肉被触碰,激起了层层陌生的战栗。
女孩坐在他怀中,这次她有点确定,确实不太像之前见过的库洛洛。
……好像,有点想见到……更多?布兰琪不确定地想到。
……
库洛洛在沐浴之后躺在床上,有点后悔。
他的五感比一般人还要再敏锐一点,床铺上因为刚刚女孩滚过好几圈,现在上面全是她的味道。
然而一小块肉对饥饿了好久的野兽来说,连塞牙缝都算不上。
并且在尝过了腥味之后,饥饿似乎比平时更难熬了。
库洛洛有点睡不着。
布兰琪在彼得·哈德伍德房间门口,用上了绝,在守备森严的大宅内装出敬业实则发呆地当了两小时隐形人后,她那不会念的同事三次从她身边经过没找着人,最后终于电话联系她说:“你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吃点甜点喝点咖啡,夜晚很难熬的。”
谁说夜晚不难熬呢?盖着的被子上还有布兰琪味道的某个男人,在去洗了第二个澡之后,干脆爬起来看书了。
布兰琪则在休息室里挑了好些甜点吃。
哈德伍德宅内的甜点师傅水平很高,每一个都好吃到哭出来。布兰琪吃着吃着,却想起来牢房里的米沙。
虽然她和丹尼·哈德伍德有过约定,米沙她一定会从这里带走,但他一直在牢房里现在恐怕很恐慌很难熬吧?
她曾经手脚被束缚过,在她拒绝进食的时候,还被名冢一希钉在巨大的十字架上,扔进他建造的“光之教堂”中忏悔。
那是一间并没有照明的房间,向阳的墙壁上开了整面十字的窗口,并且封上了透光度良好的玻璃,由于房间很暗,更显得那光之十字架异常耀眼,给人一种被圣光沐浴着的错觉。
不论镣铐里有没有绒布,时间久了,长时间未能活动的肌肉逐渐萎缩,整个人甚至无法感受到四肢的存在,仿佛从感官上,已经被人砍手砍脚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