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雾里看花花不明 (第2/2页)
这会儿,纳兰婳也从内室出来,依旧是一身素色,只是袖口绣了几朵寒梅,头用一支步摇固定,淡雅却多了分出尘。未施一丝粉黛,但明眸顾盼兮华彩流溢,红唇不点含着一抹轻笑。南宫熤看着,有一丝分心,这才是纳兰婳吧,那个浓妆艳抹,穿着老气横秋的只是她的伪装!“王爷久等了,出吧。”纳兰婳清澈的声音传来唤回南宫熤的神。“嗯”该死,怎么会对她分神,她只不过是皇帝强塞给他的,他怎么会对她……
刚出了府们就见管家已经备好马车,南宫熤上了马车,伸出手欲拉纳兰婳上车,纳兰婳看着那只白皙修长却有薄茧的手,怔了怔,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中,他的手温暖,让纳兰婳有一股莫名的安心,她的手冰凉,柔弱无骨,南宫熤眼中一抹暗色划过。随即放手,纳兰婳的脸不争气的红了,南宫熤看着,想逗逗纳兰婳,身子慢慢向前,淡淡的龙涎香笼罩着纳兰婳,纳兰婳看着南宫熤,“爱妃如此诱人,今晚侍寝可好?”南宫熤在纳兰婳耳边吐着令纳兰婳痒痒的气息,“王爷,纳兰正在服丧期间,三年不侍寝。”纳兰婳心里一阵紧张,嘴上却镇定的回着,南宫熤眸光一暗,服丧?三年不侍寝?呵,真是个好借口,南宫熤单手扣住纳兰婳的下颚,薄唇轻启,“王妃,本王什么时候想要你,由不得你!”“南宫熤,说好的,三月一过,我自会离府,我们还是不要又纠缠的好。”纳兰婳不能用内力只能使劲推着南宫熤。听到离府,不要有纠缠,南宫熤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呵呵,好啊,看爱妃有没有能耐能离开熤王府!”说完放开纳兰婳。而纳兰婳的下颚一片通红,自己也因南宫熤的一推头撞在马车里的小几上,额角有血丝渗出,南宫熤视若无睹丢给纳兰婳一块锦帕,“止止血。”纳兰婳拿起,擦了擦,说:“等我洗了还你。”南宫熤并未说话扭头撩开帘子看向窗外。
午后的街道更是热闹,人来人往,马车停在烟雨阁,这次南宫熤下了马车照旧拉着纳兰婳下来,这会儿,纳兰婳的额头已无大碍,只是略微有些肿。南宫熤抬脚走进,烟雨阁阁主亲自出来相迎,“公子可要制衣?”一身红色裙衫,腰若水蛇,一双媚眼流转间打量着纳兰婳,“夕颜,给她制衣,用轻烟纱,顺便,拿冰块给她敷敷肿的地方。”南宫熤斜瞄了眼纳兰婳说。被叫夕颜的女子美眸睁大,这女子尽能让主子拿出轻烟纱制衣,不错,想想这还是主子第二次动用轻烟纱呢,还要她给她敷敷额头,不用想也是主子弄伤的,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纳兰婳。这边纳兰婳亦不动声色观察着,这是她到了一个陌生环境的习惯,如果她没猜错,这烟雨阁真正的阁主应该是南宫熤,从他的举止神情里,从夕颜说话里的那微不可寻却又恭敬有加来看,错不了,她不禁好奇,南宫熤他到底有多深!而她不知道的是,南宫熠是故意这样让纳兰婳现的。
“小姐,请随夕颜进内室量一下。”夕颜捏着帕子上前欲拉亲昵纳兰婳的手,纳兰婳本能的不露声色避开,不喜欢陌生人碰触,这也是她从小到大的习惯,“好。”纳兰婳只是应了一句,夕颜看着这样处变不惊,又不失大方的女子很适合主人,比起那位看着不食人间烟火,实则待价而沽的女子,对纳兰婳的好感更深一些,只是主子当局者迷。内室,“小姐请看,这些都是今年轻烟纱最新品,你先选一样吧?”夕颜纤纤葱指指着一匹匹轻烟纱说,“嗯,有劳夕颜姑娘。”纳兰婳微笑说着,“就这匹吧。”纳兰婳指着一匹淡白色,上面绣着朵朵青莲的说,“好眼光,这是唯一一匹,也是这里的佼佼者呢。”夕颜赞赏道,其他达官贵人家的来了不是娇粉色就是水绿的,所选都是那种让人一眼看出身份的,而这个女子喜欢的确实如此清丽脱俗。其实纳兰婳只是不太喜欢太艳的衣服,喜欢素色而已,那样穿起来清爽舒适。接着,夕颜给纳兰婳量了尺寸,临完,“小姐和那位公子很配。”夕颜很眨着一双勾人的眼认真的说,她虽然只见过纳兰婳一面,但就是觉得她和主人真的很像。“夕颜阁主说笑了。”纳兰婳皱了皱眉说,很配吗?他和她之间不过是一场失败的政治联姻。
从内室出来,“三日后便可做成,届时公子差人来取就行。”夕颜抚了抚秀娇声道。南宫熤嗯了声就离去,纳兰婳对夕颜浅笑也跟随离去。一出烟雨阁,纳兰婳以为会回府,可南宫熤却在前面走着,卫南风也不知哪里去了,她想,又是在暗处吧,上次跟踪她的就是卫南风,粗略的感觉了下,目光看似不经意看了看不远处浓密的大树,看来这次他的隐藏技术提高不少啊,叹了口气,跟上南宫熤的步子,与他并排走着。
身后的影子被阳光拉的长长的,偶尔交错着,偶尔分离着。除却感情深与否,他们看着倒像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