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傻瓜 (第2/2页)
边说着,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便在祁子川的肩上摁了起来。她的力度掌握得极好,祁子川也确实是累了,并未推开她,漫不经心的道:“你说的是实话不是么?”
何殷殊的脸又白了白,结结巴巴的道:“不,不是的……”
祁子川虽然和她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但却并没有求过他们家什么。有那么几次,都是何父主动伸手帮的他。
祁子川显然不想和她在这个话题上纠结,闭上了眼睛。肩上小手舒服的揉着,祁子川的神经放松下来,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一张倔强而又明亮的眼眸来。
他的心突然变得柔软起来,忽然一下子抓住了给他按摩的小手,微微的一用力,便将人带到怀中来。
何殷殊并非是不谙情事,成人之间的游戏,她早已懂。而且,她和祁子川之间,也并非是第一次。她自然知道祁子川想要做什么。
“子川你……”她用手抵开了祁子川的胸膛,红着脸娇嗔着。
祁子川的眼眸深不见底,看了一眼她那隐约露出来的胸脯,似笑非笑的道:“你来不就想要么?欲迎还拒?”
他那流里流气的语气让何殷殊脸红心跳了起来,她闭上眼,双手勾住了祁子川的脖子,朝着他的唇吻去。祁子川这个男人,早晚都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祁子川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讥讽,她的唇靠近,他立即便避开,粗鲁的将她压倒在沙上,扯掉了那遮挡着高耸胸脯的吊带礼服,握住了那丰盈,似笑非笑的道:“你这么lang,你爹妈知道么?”
他的眸子中带着阴郁,没有多少前奏,便挺身而入。俊美的脸的脸上并没有满足与快感,冰冷得没有一丝情感。
何殷殊的脸上带着娇羞,紧紧的抓住祁子川的臂膀。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唇里溢出,没有注意到,祁子川的嘴角至始至终都挂着冷笑。
只是在沙上,完事之后,何殷殊并没有急着清理,而是抱着祁子川的身体娇娇怯怯的道:“子川,你没有采取……措施呢,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祁子川嘴角的讥讽更甚,用力的捏住了何殷殊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道:“没采取措施就得结婚,那么,你结得过来吗?”
没有想到祁子川会冒出那么一句话,何殷殊脸上的娇羞僵住,咬住下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想要开口解释什么,祁子川却不再听她的解释,直接站了起来,往里间的浴室走去。
何殷殊**着坐在沙上,手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掌心中。祁子川回来的时候,何殷殊依旧还坐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他挑了挑眉,道:“你不走?”微微的顿了顿,他又似笑非笑的道:“我不想要的东西,没有任何人可以强加给我。你情我愿的事,你最好弄个利落,我不喜欢被威胁,知道?”
何殷殊咬紧了下唇,两滴眼泪从眼眶中落下,楚楚可怜般的道:“子川,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难道还比不上别人吗?”
祁子川冷笑了一声,忽然凑近声,一把捏住了她纤细的脖子,轻笑着道:“何大小姐,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感动得非你不娶?你是喜欢我,可你喜欢我的同时,好像也从不妨碍你自己享受,对吗?”
何殷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祁子川松开了她,淡淡的道:“我早说过,什么都给你了你。不是么?你父亲帮忙,将这事弄得众人皆知,这是你自愿的不是么?”
何殷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死死的咬住嘴唇。这个时候,她本该是说出决绝的话的,可是,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祁子川的俊美的面孔变得冰冷,抽出了一支烟点上,没有任何感情的道:“楼下季明会送你回去。”
这就是在逐客了,何殷殊的手掌心中被掐出了一个又一个深深的指痕,她却像是不知道痛似的,将地上的衣服捡起,一件件的穿上。
何殷殊很快便离开,祁子川叫了人进来打扫,抽着烟靠在沙上一动不动。直到许久之后,他才起身,拿着车钥匙走出了办公室。
深夜的夜格外的寂静,摇下的车窗中透进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开着车到了迟早早住的小区,目光落到郑崇的车上,俊美的脸阴沉沉的,抽了一支由一支的烟,直到天明,才驱车离开。
早上起床,迟早早的眼皮一直都跳个不停,像是有事要生一般。用力的揉了几下之后依旧还跳着,她也懒得再管,到洗手间洗漱。团私状弟。
弄完到厨房做早餐,才刚开始煎蛋,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小敏打来的,她的心里有些不安,赶紧的接了起来。
“早早,你哥的手指动了动了……我替他擦手的时候,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刚才医生过来,他还流了泪,医生说,也许会苏醒过来。”
小敏的语气激动得已哽咽,迟早早一连问了几遍真的吗真的吗,关了火丢下锅里的蛋便要冲去医院。
郑崇从房间出来,见她双眼微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道:“我送你,等会儿。”
迟早早激动无比,抓着郑崇的手喃喃的道:“我哥的手动了,动了,医生说也许不久就能醒来……”
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主治医生已经去组织开会探讨。病房中只有小敏一个人。她大概是太激动了,两只眼睛又红又肿,见到迟早早,捂住嘴哽咽道:“楠哥一定能听见我们说的话……我替他擦着手,说起了小宝来,他的手指忽的一下就动了。刚才医生过来的时候,又觉他的眼角有泪水。”
迟早早的泪水忍不住的落下,上前紧紧的握住迟楠的手,又将眼泪擦干,扯出了个笑容来道:“我去问问医生。”
眼泪虽是不再落下,眼眶却又红了很多。郑崇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疼惜的道:“傻丫头,哭什么,这是好事。”
迟早早说不出话来,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用力的点头。迟楠有这样的反应,确实是要苏醒的前兆。主治医生开了会,又立即给迟楠做了全身检查。
因为有郑崇请的人一直替他按摩针灸,迟楠的身体状况良好。并未给有褥疮,或是肌肉萎缩。
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能醒来,但有了意识就是好事。医生建议继续同他说话,慢慢的将他唤醒。
即便只是这样,迟早早也是万分的欣喜。和小敏一起在花店,没事的时候就轮流的往医院跑,和迟楠说话,有时候还会带小宝一起,让小宝给迟楠唱儿歌或是背简单的古诗。
迟早早忙着陪迟楠,和郑崇在医院见面时间居多。郑崇也不抱怨,甚至还不动声色的增加了医院的人手。
这天迟早早才刚从医院出来,就见何殷殊拧着包站在大门处。她微微的愣了愣,脚步才移动,何殷殊就快步走了过来,娇嗔道:“早早,你不把我当朋友了?怎么你哥就要醒来这么大的喜事也不告诉我一声?”
她的表现太过热情,迟早早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淡淡的笑着道:“不过是有了一点儿意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何殷殊大大咧咧的挽住了她的胳膊,笑着道:“有意识就是好事不是吗?我妈有同学是在帝都那边,我让我妈邀请他过来替你哥哥看看好吗?”
因为祁子川,两人已不再像原来一般,迟早早笑了笑,道:“谢谢……上次也有专家过来看过,听天由命吧。”
这意思就是拒绝了,何殷殊有些尴尬,将迟早早的胳膊挽得更紧了些,不自在的道:“我忘记了,三少肯定已经找人来看过了。” 嫂索妙 筆閣 我的痞子先生
迟早早扯出了个笑容,没有说话。何殷殊的尴尬只是在一瞬间,随即又道:“虽然有三少在用不着我,可以后你要有什么事,叫一声我一定过来。”
迟早早找不到可说的,低着头说了句谢谢。何殷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并未提要上去看迟楠,一直挽着迟早早的胳膊。待到了医院的岔路口,看着迟早早真诚的道:“早早,我们去那边的咖啡厅谈谈好吗?”
边说着,她边指向了对面的咖啡厅。迟早早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唇边有些苦涩,低下头道:“不用了吧,我还有点儿事,你要是有事就在这儿说吧。”
没有想到她会那么直接的就拒绝,何殷殊的脸上有些失望。拢了拢头,强笑着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想找你说说话。听说你在这边开了间花店是吗?我去看看行吗?”
小敏才刚换了她回来,她确实是要回花店。迟早早微微的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也早已回不到当初。尽管何殷殊极力的活跃着气氛,可那芥蒂依旧横亘在哪儿。迟早早最开始是微笑的听着,到了最后,只是低着头,沉默着听着何殷殊这样那样的说着。
感情这东西,是最脆弱的。一旦有了间隙,便很难再回到从前。以前迟早早总觉得,何殷殊心无城府,大大咧咧。此刻见她和往常无疑,心里一阵的苦涩,人人都是演戏的高手,只有她自己,才是个傻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