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心叵测,意难明 (第2/2页)
“还要看?不是说这个太高端,而且我......”
“看看再说吧。”得福摆摆手,不小心又提的是右手,神情很是无奈:“看来我不是左撇子。还是看看,也许我弄错了,也许是你天赋异禀。”
这番话让牛犇无地自容,脸通红,赶紧点开视频继续播放:“然后就是这样。”
此时的他没能注意到,当转身背对的那一刻,得福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神情奸诈,得意,活像一只偷鸡成功的狐狸。
“嗨嗨,对这样的孩子,要动之以情啊!”
......
......
与观战室内所看到的不一样,后面的战斗其实相当凶险。当黑色机甲冲到虫型机甲眼前的时候,本已占据突袭优势的它选择了最冒险的打法:冲到对方的肚子下面。这固然使它能够攻击对手最薄弱的区域,但也把自己放到绝境,因为狼烟里的数据设定,虫型机甲仅自重就达七十吨,牛犇的机甲承重有限,力量设定同样有限,由于当时的姿态是弯腰俯冲,挥也受到限制。
这种条件下,如果牛犇的攻击不够迅猛,虫型机甲应对得当的话,完全可以通过操纵增加冲力,简单一“趴”就可以把黑色机甲活活压垮。
幸运的是,虫型机甲的操纵者只想着保护自己柔弱的腹部,而且从经验上讲,这款机甲从来没有用肚皮压死对手的战例,于是乎,这位倒霉蛋没能做到最好,反而牛犇抓住机会,加上一点点运气,锯齿刀加上机械手臂组合起来,硬生生把对手给拆了。
明明赢了对战,战后牛犇还要找得福问罪,是由于当时的他存在误解。当意识到自己找到人机合一的感觉,牛犇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的实力大大提升,加上此前被对手逼的有点狠,心里存了泄愤的念头,因此选择最最狂暴、但也带有巨大风险的攻击方式。可是当他冲进去,感受到虫型机甲巨大自重带来的压力,忽然现在自己仍在那个水平线上,完全没有得福所讲的:出神入化,举重若轻,信手拈来的感觉。
这个现险些让牛犇手足失措,但也激了他的狠劲与凶性,最终结果,牛犇赢了但是不觉得高兴,相反对得福生出怨愤。当然,现在他已不好意思再提,只想等得福看完,结束,自己回头继续努力,验证那些理论。
让他意外的是,看完整个对战视频,得福脸上并没有嘲笑,相反流露出深思的表情。
“奇怪,跟真的一样呢。”
不知道得福所指,牛犇没敢轻易开口。
“虚拟网络,难道会比真实战斗更能激潜力。”
牛犇觉得自己没有言权,只好继续沉默。
“一个是单纯的身体接触,一个加上神经连接,机甲与操纵者并非直接联系,然后......”
想着想着,得福眼前为之一亮:“也许和那些关窍热点有关。”
“什么关窍?”听得云里雾里,牛犇忍不住开口询问:“热点又是什么?”
“呃?没什么,没什么。”
得福清醒过来,抬起头,迎着牛犇疑惑的目光说道:“问下,打坐进行的怎样了?”
牛犇呆了一下,回答道:“还好吧,对身体挺好。不过没修出你说的真气,连气感都没有。”
打坐同样来自得福,传授时也曾描绘过光明未来,最突出一项莫过于真气,据他讲,这是一门来自神国的玄妙武功,练成之后,真的能像书中描绘的那样飞檐走壁,力拔千钧,甚至能够摘叶飞花,成为万人敌。
和追求人机合一类似,牛犇开始不信,架不住得福一通天花乱坠,忍不住开始尝试。与操纵机甲不同的是,当度过第一阶段的艰难过程,他很快体会到了好处,不仅身体素质大大加强,还对脑力有很大帮助。到后来,牛犇只用很少的时间就能完成学业,渐渐减少去学校的时间,直到后来在上官英雄的帮助下申请自修,节省了打量时间。
比这更重要的是,打坐可以帮助牛犇快速恢复,效果比睡眠还要好,而且越来越好。
有这么多好处,牛犇当然会坚持下去,也因此,他虽然一直没修成“真气”,对得福却没有一点抱怨。在他看来,那些东西多半是吹牛,听过、偶尔憧憬一下,也就算了。
忽听得福提起这个,牛犇误会了他的意思,于是诚恳的语气说道:“关于打坐,你就别担心了,我觉得现在挺好,真气什么的,一来不太可能有,而且也无所谓......”
“胡说八道!”话没说完,得福不知为何突然愤怒起来,大叫道:“你懂什么,真气怎么能无所谓?这东西能是你说了算?它可不像机甲,玩的好最好,玩不好拉倒。这东西有进无退,根本不可以停,懂不懂!”
“......我没打算停。”被这样一通狂吼,牛犇莫名其妙,心里想这货什么毛病,抽风呢。
“此停非彼停,真气没有也就罢了,有了却不能运转,越是修炼越是糟糕,性命攸关。还有,我现在有个想法,将来等你操纵真正的机甲,想实现人机合一,同样要用到真气。”
牛犇仍旧一头雾水,暗想这样没头没尾,懂什么呀懂。
看他的样子也能知道所想,得福悻悻摇头,表情失望。
“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哦。”牛犇随口应着,没怎么往心里去。
那边,得福还在和自己较劲,嘴里念些“热点”“连通”“气感”“关联”,忽然又像现什么,瞪着眼睛说道:“有个法子,或许可以帮你找到气感。”
“呃?”牛犇楞了一下,问道:“什么法子?”
“杀人。”
“......”牛犇目瞪口呆。
“杀人,对对,通过杀人来刺激......可能把妹也可以,可惜你太笨又太老实而且太忙,不行不行,还是杀人,只有杀人才有可能。”
像是没看到牛犇的表情多么精彩,得福边想边说,精神振奋,甚至可以说是亢奋。
“只是杀人也不行。不但要杀,还要多杀,杀难杀的人。杀的多才能积累经验,有难度才能突破极限,对对对,就是这样......哎你干吗?”
“我要走了。”牛犇没法再听下去,直接起身关上光脑,接着走过来把手伸向得福的脸。
得福脸色大变,左右摇头躲避牛犇的手。
“别别,我还有话要说,你别大意,这个事情很严重,耽搁不得......”
“飞燕在门口,再不出去,她得拆了我家房子。这个事情更严重,耽搁不得。”
终于逮到得福的鼻子,牛犇一边拧着,一边用带有歉意的目光传出信息。
“过段时间,我想法子给你换手。”
......
......
牛犇的家位于城郊,单门独户还有一个不小的院子,院内种有许多花草,不少果蔬,其中还有一颗樱桃树,格外醒目。五月,樱桃树上绿叶葱葱,枝头沉重,一部分性急的樱桃已熟,忙于释放芬芳诱惑生灵;每年这个时节,当有人自门口经过,总会用羡慕地朝里观望,目光垂涎。
此时此刻,门外就有这么两个人,一个全身红衣似火的姑娘,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旁边一辆价值昂贵的猎豹跑车,造型彪悍,衬托着两人的不凡。
“啊啊啊,好多都熟了啊!”站在座位上仰头观望,男孩儿吞咽着口水,不停埋怨着:“牛牛快开门,开门,我要吃樱桃!”
“开门我打死他!”相比男孩儿只是焦急,红衣姑娘心情愤怒,恶狠狠誓:“不打死他,我就不叫上官飞燕。”
“打死不好。”男孩儿嘻嘻笑着:“让他赔礼道歉,把这颗树挪我们家去。”
“想的美。”上官飞燕横了他一眼:“那是梅姑姑的树。”
“梅姑姑是谁,能比姐姐厉害?”
“......”上官飞燕表情为难。
“怎么了?”从未见她这样,男孩儿奇怪问着:“姐姐难道会怕她?”
“不是......”
正想如何调开话题,院门忽开,牛犇出现在眼前。上官飞燕大喜过望,一下跳过去,迎头怒吼。
“紧急呼叫都不接,你想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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