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番外 (第2/2页)
它轻轻的叫唤一声。
我顿时明白了意思,应该是大伯有事找我。
这片竹林靠近溪流、平时也很少有人来,所以一直都是被我当成后花园,只有大伯知道我平时会在这边。
“走吧。”我抱起了大橘,感觉到了沉重。
“大橘你该减减肥了!”
“喵~”它轻叫一声。
似乎在表示抗议。
“回家。”
随后我身形一动,以极快的速度在竹林里穿梭着。
身边的景色不断的变换,很快我就到了村庄。
此时夜已深,村子里没有什么人。
我四处的看了一眼。
趁着左右没人的功夫,我双脚连续踩了几个屋顶,轻轻一跃,稳稳的落在了家里的院落之中。
“完美。”我微微一笑。
“咳咳……”正当我得意的时候。
背后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咳嗽声。
我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果然回头看去,大伯正在我身后的不远处看着我。
“臭小子,不是让你平时不要在村子里面乱用体术的吗!”
大伯以前嘱咐过我,让我不要在村子里面展示玄术。
完了,少不了又要挨一顿板子了,我心里暗暗叫苦。
奇怪的是,这次大伯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自顾自的走进了屋子里面。
我看到这种情况,自然也跟了进去。
“这个你拿去吧。”
大伯走到柜子面前,掏出了一个木盒递给了我。
“这是什么?”
我打量木盒。
是个檀香木盒,外观很精致,有两条龙凤伏在上面,一看就是很贵重的东西。
“这是你母亲留个你的。”
听到母亲这个字样,我心微微一颤。
大伯接着说道。“这个盒子是你母亲当初把你交给我的时候,一并留给我的,她说让我在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交给你,而今天正好是你十八岁的生日。”
原来今天是我生日,我都忘记了。
我看着手中的盒子,一时之间有点恍神。
母亲,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
听大伯说,母亲是大伯见过最美的女人,也是我父亲李文一生的挚爱。
当年父亲和母亲是在福泽岛相遇,父亲便像丢了魂一样天天想念这母亲,口里一直念叨着仙子姐姐。
甚至父亲踏入天师这一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母亲。
大伯说母亲实力也很强,几乎不弱于父亲多少。如果当初不生那件事的话,我可能会成为大人口中所羡慕的别人家的小孩。
大伯看出了我的异样,说道。
“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内心还是有一丝怨恨他们,其实你的母亲当初把你留给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你不应该怪她。盒子里面的东西,无论如何你先看看吧。”
“我先出去了。”
随后大伯就关上了房门,离开了。
灯火下,我静静的看着桌子上的盒子,脑海里的思绪很乱。
盒子里面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封信、一个红色的聘书、以及一个金色的权杖。
我看了一眼聘书,聘书是一个叫邹玉的姑娘。
而母亲留给我的信就是关于聘书和权杖的。
“晓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你已经长大成人了。想必这些年,你应该怨恨过娘亲和你的父亲。”
“娘亲对不起你,在你这小的时候就抛下你,让你独自承受一切。但是为娘必须这么做,才能保护你。”
“想必你大伯已经和你说过了,你的父亲仇人遍布整个炎夏,如果你跟在我们身边,每天面临的一定是无止境的追杀。为娘不想你一生下来就四处奔波逃命。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为娘想给你一个安稳的童年。”
“于是娘亲只能狠下心来做出这一个决定,把你的交个你大伯。你大伯是和你父亲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想他应该把你照顾的很好。”
“你现在应该已经十八岁了吧,长得应该也很帅吧,好像看看你的样子,可惜为娘现在应该办不到。”
随着一行一行的读下来,我的眼睛渐渐通红,鼻子也变得酸酸的了。
前面几页,每一行都是倾述着对我的思念。
甚至信纸上面还有几处是皱巴巴的。
应该是当时写信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滴在了面。
我想很有可能是泪水。
顿时我对母亲唯一一丝的怨恨也没有了。
随着我一张一张的看,终于翻到了最后一页。
也是关于盒子里面两样东西的解释。
“晓儿盒子里面的东西,你应该已经看到了,这聘书是你父亲当年为你和邹家大小姐邹玉的定的。关于你的父亲,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太多,以后经历的多你便会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箱子里面的权杖你也看到了,这东西是你父亲留给你聘礼。只要你拿上这权杖前往邹家交给邹灵,并娶了他的女儿,那么邹家一定会庇护你,以极阴商会在江湖上的地位,应该不会有人会找你麻烦。”
“当然如果你不满意你父亲的这个安排,也可以退婚。”
“记住,无论如何你也要去邹家一趟,就算不娶也要告知一声,不要耽误人家。”
“另外,如果你不娶的话,你便把这个权杖带到象牙山,埋在山上道观后面的石碑下,千万不要让外人看到这个权杖!就让他深埋地下,这是你父亲的意思。”
“除此之外,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当今世界上你只可以相信三个人,一个是道家的柳眉、一个是极阴商会的家主邹灵、还有一个是你大伯吴越。”
“如果将来有一天你遇到解决不了的大麻烦,你可以去求前面两人。以你父亲的交情,他们一定会帮你。”
“娘亲爱你,你的父亲也爱你,”
看到最后一句话,我的眼泪终于留下来了。
这些年所受的委屈,此刻全都烟消云散。
同时强烈的思念涌上心头。
母亲父亲你们到底在哪?
那天夜里,我一晚上没睡,不断的翻读母亲的信,把所有思念化在信中。
同时一个想法在我心中萌芽,前往齐鲁之地的邹家。
次日天明。
大伯走了进来。
看到大伯后,我开口刚想说话。
大伯却摆了摆手。
“臭小子,什么都不用和大伯说,去干吧!从今天开始大伯支持你的任何选择。”
大伯虽然说得很豪迈,但是我却能感觉他眼中的不舍。
在他的眼里,我早就是他自己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