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大黄人 (第2/2页)
海蒂禁不住皱起了眉头来,因为她很清楚地看到,刚才勒夫在扣鼻子。
场内和队友们一起庆祝的诺伊尔扫了一下场边,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他脱掉了球衣,一边擦着汗,一边走到了海蒂的身边去,“我觉得脖子有点不舒服。”
“是望向对方半场的时候,脖子伸太长了吧。”海蒂收回了目光来,抬起头笑着看他。她见他身上还有一件黄色的背心,背心的袖子似乎被他剪掉了,跟狗啃的一般,非常摇滚,“你这是干嘛,嫌热啊?”
巴西这个时间的气温其实并不高,甚至可以说还有点冷。
“这儿被蚊子咬了,不剪袖子的话就老是会蹭到,痒得不行,影响我挥。”诺伊尔抬起胳膊来,让海蒂看他的手臂上的蚊子包。
“所以你并没有睡到蚊帐里面是吧?”海蒂眉毛都要竖起来了,这人怎么还是不遵医嘱啊!
“不是啊,我睡进去了。但是我没有现,蚊帐里有一只蚊子。”诺伊尔对这个神器的使用规则还不熟悉,结果就给蚊子送上了一顿能撑死的美餐。
“哈哈哈。”海蒂爆笑了起来,她想了想,再给诺伊尔申请一个电蚊拍吧。他网球打得那么好,拍蚊子肯定也是一拍一个准。
球队离开了球场,大家坐上大巴,来到港口,坐上船,前往驻地。
沃尔法特和医疗组的人在船舱里,讨论着马上就要展开的理疗疗程。一场比赛下来,就算没有受伤,对肌肉的负担也是很重的。他们必须尽快让球员的身体恢复到舒适的状态,迎接下一场比赛。
大家都在自己的本子上画画写写,记录着,计划着。
海蒂作为队医,她要把今天上场球员的状况先整理一遍,然后再来做接下来的准备工作。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完全听不出调子的歌声被风吹了过来。
海蒂皱着眉,仔细地辨认着,“这唱的是什么啊?”
“是什么我听不出来,不过我确定,这是默特萨克的声音。”一名理疗师大笑着,这些球员在做理疗的时候会听音乐,时不时就会哼唱起来,吓他们一跳。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声音出现。但是无论是谁,都没有把调子唱准了。
“噢,天哪,上帝真是公平的。他们能射中四次球门,但是却唱不准一次调。”海蒂把船舱玻璃全部关上了,她可不想聋。
场比赛取得了胜利之后,德国队第二场日常战平,只取得了三分。最后一场打美国队,海蒂知道对方教练克林斯曼也是曾经的德国球星。双方教练组表现得非常亲切,整个球场氛围非常好。
最终两队携手出线,都很开心。
球员们又很兴奋地在船上唱歌,污染着两岸居民的耳朵。
“呃!”海蒂捂着耳朵,以免魔音灌耳,伤到鼓膜。
“要听吗?”诺伊尔挪到了船尾,递了一只耳机给海蒂。
海蒂抬眼看了一下,她现这一只耳机非常新,就像是才拆出来的一样,“你听什么歌呀?”
“你自己选吧。”诺伊尔把另一边的耳机也给了她,包括自己的手机。他认为海蒂刚才的动作是在保持距离,毕竟现在大家都挤在这条船上,随便生点什么,所有人就立刻都会知道。
他也是脑抽了,才会做出这个举动。在公共场合,他也应该尊重她,保持她的专业性的。
可是刚才看到她捂着耳朵,一脸痛苦的样子,他情不自禁就走到了她的身边。
“好呀。”海蒂一点没客气,拿过了他的手机,开始翻他的歌单。
他听的歌一半德语,一半英语,大部分都是这两年的热单,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她滑着滑着,突然就看到了一画风不一样的歌曲。
おしえて,一日文歌,一海蒂很熟悉的日文歌。
她妈妈小时候很爱看《阿尔卑斯山的少女》,这部日本动画改编自瑞士女作家的德文小说。沈兰对阿尔卑斯山的风景,还有可爱的欧洲少女非常喜爱。
海蒂小时候也爱,还常常把自己想象成为女主,在阿尔卑斯山的山坡上打滚。
这一歌,就是这部动画的主题曲,她立马就辨认了出来。
她点了播放,拿着他的手机,欣赏着这南半球的景色。但是在她的脑中,却全都是阿尔卑斯山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