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就不讲理(重生) 第27节 (第2/2页)
苍沐瑶亦跟着笑出了声,似乎是被沈煜逗笑的,“对呀,竹片哪里都有,廖大人却只道与沈将军有关,这位张副将难道不更值得怀疑吗?硕大的战场,他从哪里弄来的竹片?这么小的东西,可真是本事啊。”
“儿臣也以为是,父皇,不若让张副将前来对峙,您不能凭廖大人的片面之词就断定了沈煜的罪,沈煜此次西北大捷本是功臣,儿臣不能让功臣蒙受不白之冤。”苍羿对沈煜真的很信任。
业元帝一句话没说就被沈煜三人轮番反驳了一遍,眯着眼睛其实圣颜就有点过不去了,之前泰由怎么说的来着?是这次的西北大捷赢的太容易,容易到不可思议,若不是他通敌叛国,订了什么契约,对方怎么可能那么久了打不下来,区区三个月就被沈煜攻下?再者去岁,沈煜在西北打仗曾有一阵子失去踪迹,回来时便少了一只眼睛,且只有他一人回来,哪有可能全军都死了,一个主帅却能逃出来?
这一桩桩一件件连起来,如此又有一片竹片在此,才瞬间就让业元帝相信了,竹片这东西,知道的人鲜少,旁人想要构陷不会用这样好得的东西,唯有沈煜自己知道,竹刀曾救了他一命,所以碎了竹片一直挂在腰上,此时上次回禀的时候圣人便知晓了,竹片,退,三个月,不是沈煜又是谁?
竟还有脸在这里攀咬。
“都给我住嘴!”业元帝冷冷的看着下头跪着的一地人,“竹片是不是沈煜的,只需要让他自己拼凑一下不就知道了吗?沈煜你自己来吧。”
沈煜的指尖往腰上摸了摸,青色的袋子仿佛就是个香囊,但在座几人皆知道里头放着的是什么。
“竹片是臣的。”他很快将手指收回,不需要拼凑,何止竹片是他的,字迹都是他的。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来人呐!将沈煜押入天牢!”业元帝勃然大怒,竟不再询问更多直接押人。
苍沐瑶急了,明摆着的事情,沈煜要是真做了,怎么可能那么粗糙,父皇缘何就是不相信?!她又想说什么,抬眸却看到了沈煜摇头,到嘴的话硬生生的刹了车,他想做什么?
方才一路时间太短,她只猜到了皇后会搬弄是非,却没想到她竟能将手伸入兵部,她忽而明白了,周皇后和柳家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柳升桓在罢官之前不就在兵部吗?可她如今想不通的是竹片为什么会是沈煜的,他在此承认是缘何?下的诱饵?这代价未免太大,唯一的可能便是……镇远侯府!
是了,都连了起来,苍沐瑶猛然想通了,上辈子这些那些点滴,三皇子、周皇后、柳家还有镇远侯府!那些引狼入室的罪人!
“咳咳咳。”业元帝怒气冲冲的话搁下,沈煜还未被拖出去,他便猛咳嗽起来。
苍沐瑶赶紧过去扶着他,“父皇您怎么了?传太医!泰由,你背后碎嘴传的快,圣人的身体竟不放在心上吗?”
泰由平白中枪,麻溜的出去找太医,苍羿则面色苍白,还愣在原地,似乎怎么也想不通,沈煜怎么可能通敌叛国?
作者有话要说:苍沐瑶:你想干什么!
沈煜:不可说
苍沐瑶:我是你老婆!
沈煜:嗯,亲一个
第58章
太医来的迅速, 同来的还有三皇子苍剑, 这是苍剑回来以后苍沐瑶头一次见他,从前苍沐瑶和苍剑的关系算不得亲近, 但面上也算彬彬有礼,一句皇弟还能问候出口,可如今苍沐瑶再看苍剑, 愣是半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苍剑心急圣人的病情,似乎并没有注意这一点, 一屋子的人皆看着太医, 等候结果。
院判大人是常年给圣人看病的, 对圣人的身体尤其熟悉,不过看了一小会便摸了摸胡子,“圣人的病应是急火攻心,大动干戈才会一时岔了气,只需要静养月余便可不药而愈。”
苍沐瑶冷眼盯着, 苍剑则不看场面的问了一句, “圣人缘何大动干戈, 西北战况大捷、长公主大婚应当欣喜才是, 可是谁又犯了什么事儿?”
哪壶不开提哪壶,方平息一些的圣人又咳上了,苍弈赶紧将苍剑往外头推,“三弟少说两句。”
苍剑一脸的莫名其妙,可看见圣人痛苦的模样只得闭嘴,苍沐瑶依然冷眼看着, 她不相信苍剑的无辜,还不相信这病只需要静养。
“院判大人,父皇乃是一国之君,不可能一直静养什么事都不做,可有什么药能开,让父皇好过一些也可。”苍沐瑶问道。
院判大人有些为难,“这……圣人本就是劳累病,微臣已经开了补气补血的方子,只是方子作用不大,恐怕还是要多加休息才行。”
“作用不大,要你这院判何用?父皇,不若再请个太医来看看,院判大人每日为您请脉却一直未曾提醒您注意休息,许是医术不佳,不若集思广益,看看是否有旁的原因。”苍沐瑶就等院判一句没办法,她才好让别人也来看一看。
业元帝咳的肺都要出来了,听苍沐瑶的话却是狠狠摇头,“你!给我回公主府!禁足!不许入宫!”
苍沐瑶一愣,“父皇?女儿这是在为您的身体着想,您为何赶女儿回去?”
“不止你!还有太子也给我回去反思,近来的事情就交给苍剑!”业元帝断断续续的说完,迎上了两双不敢置信的眼睛,这便是要将他们一道罚了去,只因为沈煜。
苍沐瑶痛苦的闭上眼睛,父皇怎么可以如此糊涂,沈煜便算了,臣子便是臣子,可苍弈是他的亲儿子!就这样否定了太子所有的努力,往后太子要如何自处。
三皇子闻言赶紧走到父皇面前,“父皇这是为何?皇兄和皇姊皆是孝顺之人,不若还是让皇姊照顾您,也免得儿臣担忧。”
“咳咳咳。”业元帝咳的厉害,似乎又被气到了什么,“让他们滚回去!”
三皇子皱着眉头,“父皇您……”
“既然父皇不想看到儿臣,那儿臣便跪安了,望父皇保重身子,儿臣对您的真心始终不变。”苍沐瑶不忍心看业元帝继续动怒,还是决定以退为进。
太子亦被苍沐瑶一起带走,只留下三皇子在圣人身边伺候,很快御辇从勤政殿出去,往清宁宫去,苍沐瑶回首时恰看到了三皇子看向他们,那眼神里竟还带着担忧,苍沐瑶抿唇转回首,拉住太子一路往东宫再不迟疑。
“皇兄,父皇的身体我很担心,您这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我的人去给父皇探个脉?”苍沐瑶入了东宫,未曾坐好便急匆匆的说道。
苍弈还没从父皇那厌恶的眼神里回过神来,“啊?院判不是说了父皇只是劳累过度?”
“我觉得未必,父皇的身子一向健朗,去岁朝堂上乌烟瘴气,他两天没睡都未曾有过疲态,怎么才过了区区一年,生个气就这般动不得了?”苍沐瑶知道的比苍弈要多,父皇上辈子就是暴毙而亡,这让她不得不怀疑些什么。
苍弈愣了愣,随即挥退左右,“沐瑶你的意思是……”
“皇兄,父皇这病来的蹊跷,沈煜这事儿也十分诡异,父皇不信,你总该相信,沈煜今日未曾去过兵部,他也没有将人打伤,至于那竹片是怎么到旁人手上去的,我还未可知,可沈煜要通敌叛国是绝无可能的,一个人做事儿总要有他的目的,沈煜背叛大业他有什么好处?匈奴伤他眼睛,险些危及性命,怎么还可能共同合作?”苍沐瑶说道。
苍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苍沐瑶,指尖摩挲,而后左右看了看才道,“沈煜确实不可能背叛大业,他亦不可能背叛我,兵部此事我一无所知,应当是被人陷害了。”
“西北大捷让我们放松了警惕,现在想来突然打的那么顺利本就是一桩匪夷所思的事情……”
苍沐瑶的眼眸一转,忽然抬起,“所以……”
“所以通敌叛国也许确有其事,但不是沈煜!”苍弈亦惊觉,“不能让沈煜做这个替罪羔羊,他们这个打算未免也想的太好了一些,匈奴用一个年迈主将的命换大业轻视,再嫁祸给沈煜,除了如今大业打仗的顶梁柱,往后再要攻陷,岂不是如果无人之境,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