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无法狡辩 (第2/2页)
张万全道:“小的,小的只是被嫉妒蒙蔽了,小的十分敬爱云娘!”说完眼圈红,忍不住哭了出来。
云莫棋啐道:“呸,你若敬爱云娘,那云娘是如何死的?你如今说出这种话,也不怕天打雷劈吗?”
张万全道:“我知道大舅子看不上我,但是……”
云莫棋道:“张万全,你名字很好,但是你觉得若老夫没有万全证据,会前来吗?云娘是如何去的,你真的不知情?”
张万全张了张嘴,艰难道:“她,她是因为生病……”
“满口胡言!”云莫棋冷声道:“张万全,我却不知道你手里,会有如此多的下作东西!云娘是如何去的,老夫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知情?”
张万全已然说不出话来。
云莫棋磕头道:“请大人明鉴,小人从张家带来一人,此人从云娘那里得到一些东西和一封信,原本是要交于草民的,但是此人胆小怕事,却将这件事隐藏下来。此事张万全并不知晓,一直到张家出事,草民去了张家之后才将那封信连同东西都交与了草民。”
说完,他又拿出一包东西交了上去,“草民看了那封信,得知云娘生完孩子之后,身体便有些不太好了,原以为是伤了根本,谁知道却是被枕边人所害!”
那是云娘亲笔写下的一封信,说自己生了病,每日昏昏沉沉不思茶饭,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甚至有的时候能睡上两三天无法清醒,她觉得自己命不长久,而且总觉得张万全待她并不是真心,所以想让哥哥前来探问探问。
可惜这封信却没有达到云莫棋手中,而云娘也早已香消玉殒。
成杨将那信看了两遍,道:“哦?那现在此人在何处?”
“就在外面。”
云莫棋所说的这人是一名三十几岁的女子,略有一些姿色,但是现在却满脸病容,一步三喘。
“堂下何人?”成杨问。
那女子颤颤巍巍的跪下,喘道:“奴婢莹草,原本是夫人随身丫鬟。”
云莫棋道:“莹草,将你知道的所有事告之大人吧!”
莹草用力喘着,她抬头看了看跪在自己前面的张万全,脸上泛起一丝苦笑道:“奴婢识人不清,原以为是良配,谁知却是豺狼心思。”
原来此人是云娘陪嫁的丫鬟,后来被张万全花言巧语所骗,上了张万全的床。云娘心善,虽然这件事让她十分不高兴,却也没有作,更没有告诉娘家人,只把莹草当成姐妹看待。
生完孩子没几年,云娘就开始有些不太好了。她原本写了信让莹草寄给娘家哥哥,并且向莹草抱怨了张万全此人没有真心。可是莹草当时已经沉浸在张万全花言巧语之中,所以并未将此信寄出,结果云娘撑了一年之后便撒手西去。
可是近来,莹草突然现自己得了与云娘一样的病,这让她警觉起来,然后就现小丫鬟每日里给她燃的熏香有些问题。后来张家闹出了命案,张家变得闹哄哄的,丫鬟总忘记点熏香,莹草就觉得原本绵软的身子有些好转。于是她便跟小丫鬟要了熏香想找人去看看,谁知这个时候,云家人找上门来了。
莹草生怕自己步入云娘后尘,便将当年的那封信和熏香一股脑的都给了云莫棋。
“又是熏香,张万全,你手里居然有这么多奇怪的东西,本官真是大开眼界啊。”成杨看着张万全,眼中满是厌恶。
“不但如此,草民还找到了当日想要玷污甥女清白的那几人,以及……从中教唆之人还有一些物证。这物证就是张万全写给那人的信。”云莫棋一点一点的往外说着他查到的证据,张万全就被一点一点的攻破了心理,最后在看见初一带进来的那个女人和三个男人之后,彻底晕了过去。
这个案子其实并不复杂,但是却十分荒谬。
张万全总觉得自己靠手段的来的妻子并非完璧,生的孩子也不是自己的,再加上签了那样的合约,心中便有些扭曲。再加上云娘并不喜欢他,平日里也不怎么给靠近,这让张万全觉得云娘心中还有其他人,便有些嫉恨,于是寻了可以让人昏睡的熏香。这种熏香量少可以安眠,但是量大就会让人成日里昏昏沉沉,茶饭不思,再加上女子也很少出门运动,最后就在昏睡之中香消玉殒了。
然而他并未因此而收手,反而开始想着要如何规避那份合约。此时张家在云家的资助上已经有了不少门店和良田,再加上云娘的嫁妆,让张万全可以做个富贵的员外,然而没有儿子这件事让张万全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来。于是他便起了歪心思,寻了一处离渝水镇较远的地方买了个庄子,又找了个漂亮女人抬了进去。这女人为了坐上张家正妻的位置,也每日里绞尽脑汁的给张万全出主意。
在败坏张家小姐这件事上,这个女人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