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第2/2页)

那个老板将手里擦杯子用的脏兮兮的抹布丢到一边，看了一眼德拉科，嘀咕了一声，然后不冷不热地说道：“一杯两个加隆！”

德拉科有些气恼起来：“三八扫帚那里两个加隆能买一打了！”

老板爱理不理地说道：“那边便宜，你个小少爷就去那边喝！”

哈利赶紧按下了想要作的德拉科，掏出钱袋：“四个加隆，两杯火焰威士忌！”

老板一挥魔杖，四个加隆就飞进了柜台下头，然后两个装满了火焰威士忌的杯子晃晃悠悠地飘了过来，落在桌子上。这时，这个老板才走到刚刚那个老巫师坐下的座位那边，黑着脸问道：“你要什么？”

“两瓶黄油啤酒！”老巫师慢吞吞地说道，不等老板应声，又说道，“阿不福思，很久不见了！”

这个老板呆了呆：“你是？”

老巫师一愣，然后苦笑起来：“我现在变化很大吗？是我，盖勒特！”

“你还敢来？”这个叫阿不福思的老巫师简直是暴跳如雷，直接拿着魔杖就对着他一道咒语过去。

老巫师也不用魔杖，手一抬，同样一个魔咒打过去，将那道咒语抵消了，他叹了口气：“阿不福思，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阿不思也死了，我也快死了，你还这样吗？”

他们没有施展什么反窃听咒，因此，坐在不远处的三个人听得清清楚楚，哈利没反应过来，马修回忆了一下，也知道这两人是什么人了，而德拉科脸都白了：“梅林，我们快走吧！”

马修说道：“走什么啊，唔，真想不到，他们居然是老相识了！”

那个老巫师饶有兴致地看了过来：“想不到现在还有小巫师记得我！”

阿不福思冷笑起来：“格林德沃，第一代黑魔王，谁不记得你呢？”

德拉科简直是后悔死了，不过他还是站起来，用标准的礼仪给格林德沃行了一礼：“格林德沃先生，德拉科·马尔福向您致敬！”

哈利这才反应过来：“他，他是格林德沃，他不是在纽蒙迦德吗？”

马修撇了撇嘴：“西里斯之前不是说过吗？纽蒙迦德就是他自个建的，谁家自个盖房不留个后门啊！”

阿不福思粗声粗气地说道：“行啦，既然你们知道这家伙是谁，那就赶紧滚蛋！”

格林德沃叹了口气，说道：“阿不福思，我要是真怀着恶意，就不是一个人过来了！阿莉安娜死了，我们都很难怪，谁也不想这样，我们都已经付出了代价！”

阿不福思冷笑起来：“是啊，代价！你们一个风风光光地做黑魔王，一个是德高望重的霍格沃兹校长！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我们这些普通的小人物想要见你们一面都难，啊，这可真是了不得的代价！”

格林德沃被阿不福思的尖锐弄得有些狼狈，他又叹了口气：“阿不福思，我们非要这么说话吗？”

阿不福思咬了咬牙，粗鲁地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好吧，你来到底要干什么？阿不思死了，葬在高锥克山谷那边，临死还拼掉了一个黑魔王，他也算是值了，不是吗？”

格林德沃平淡地说道：“那边我已经去过了，只是，阿不思的性格我了解，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他不可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去跟那个叫伏地魔的后辈同归于尽！”

马修忽然开口了：“格林德沃先生，难道作为邓布利多的好友，或者说，曾经的恋人，你想要为邓布利多报仇吗？”

格林德沃的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来，语气却非常冷淡：“为什么不呢？”

马修将手里的高脚杯放下，里面的冰淇淋还有很多，他站起身来，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马修·斯塔克！邓布利多先生的死亡是注定的，不管是他自己的计划，还是别人的计划！”

格林德沃沉思了一下：“斯塔克？我听说过这个名字！霍华德·斯塔克是你的？”

马修笑了起来：“那是我祖父，格林德沃先生，我以为，你应该不会记得这个名字！”

格林德沃笑了笑，带着点怀念说道：“唔，那已经是半个世纪之前的事情了，你祖父那时候还很年轻，给我们造成了不少麻烦！”

马修带着故意装出来的惊讶，说道：“真让人难以想象，您和邓布利多曾经志同道合，要知道，那位邓布利多先生可从来瞧不起普通人，他对普通人总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格林德沃叹了口气：“那只是因为他将自己困在了魔法界！好吧，小斯塔克先生，告诉我，你都知道什么？”

马修笑嘻嘻地说道：“我知道很多，从很久之前的预言开始，甚至更早，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第二任黑魔王的出现，邓布利多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算了，这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总之，那位黑魔王就像是小说里说的一样，大概是害怕自己坏事做多了要下地狱，所以他不想死，因此，他制作了魂器！”

格林德沃嗤笑了一声，问道：“然后呢？”

“然后邓布利多就现了这一点，一个总是死不干净的黑魔王，很像是游戏里的反派大BOSS，不是吗？”马修随口说道，“按照您的说法，邓布利多总是谋定后动，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一个救世主就这么出现了！救世主在一个比较糟糕的环境下长大，进入魔法界之后简直将邓布利多当成了救命稻草！然后后来，有人现，邓布利多将救世主当成了对付黑魔王的武器，还是最后一次性同归于尽的那种！”

格林德沃审视地看了一眼哈利，还有一边的德拉科，他这下明白许多事情了：“你们合作了？”

德拉科强忍着心中的惶恐，说道：“谁也不想成为用掉就扔的工具，我们也不能总是要为邓布利多所谓的伟大利益去牺牲，纯血贵族在这半个世纪牺牲够多了！”他说着就冷笑起来：“这几十年来，多少曾经辉煌的姓氏消失啊，如果邓布利多成功了，只怕我们都得去跟摄魂怪作伴了！格林德沃阁下，如果您真的一心想要为邓布利多报仇的话，那么，我们不会介意向您宣战！”他的脸上露出了冰冷的杀意。

虽说马修省略了许多过程，不过以格林德沃的脑子还有他来之前所得到的情报，他还是差不多搞明白了到底生了什么事，邓布利多和伏地魔两人的对抗已经将许多纯血巫师逼到了绝路，而这位原本没有什么依靠的救世主却不知道怎么翻身了，为了他们的生存，他们跟斯塔克家或者说，跟麻瓜政府合作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一路走来，现英国魔法界生了这么大变化的缘故。

格林德沃想想觉得可笑，他很早之前就提醒过阿不思，告诉他，麻瓜们不像是他想象的那样，可是阿不思只会觉得那是因为他的野心。结果，那些自大的纯血贵族却反而先接受了这个事实，最终先下手为强了。

“轻松一点，先生们，我现在只是个可怜的风烛残年的老人了！”格林德沃见德拉科和哈利一脸警惕的模样，无谓地说道，“既然知道了是怎么回事，那么，我的来意也就达成了！”

阿不福思神情阴郁，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他嘀咕了一声：“我早该想到的，他什么都不告诉别人，自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这下好了，把自个也玩进去了！”

格林德沃轻轻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变得更加苍老了，他叹道：“我检查过阿不思的身体，他之前就中了严重的黑魔法诅咒，他应该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不过没想到会那么早就是了！”

阿不福思冷笑一声：“你们两个都是自以为是的混蛋！好吧，格林德沃，你已经知道你想知道的了，滚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格林德沃从善如流地站了起来：“那么，再见，阿不福思！”

阿不福思脸上神情更加凶恶起来：“不，没有再见！还有你们几个小崽子，都给我滚蛋！”

德拉科气哼哼地将杯子里的火焰威士忌一口喝了个精光，然后被刺激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哈利赶紧挖了一大勺冰淇淋送到他嘴里，德拉科这才感觉舒服了一点，他气呼呼地说道：“这破地方，以后我再也不来了！”

阿不福思呵呵冷笑：“那么，这位尊贵的小少爷还不赶紧走？”

哈利有些尴尬地跟阿不福思点了点头，拉着德拉科和马修一块儿出去了，出门之后现格林德沃还站在门口。

见德拉科和哈利满脸都是戒备，而马修脸上神情却有些无所谓，格林德沃不由觉得很有趣，德拉科和哈利是听说过他的名声，而马修，却不像是无知者无畏，他似乎有自己的底牌，而不是指望着一个斯塔克姓氏就能吓住他。

格林德沃这会儿的神情很像是当年的邓布利多，他笑吟吟地说道：“马修，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曾经跟霍华德有过几面之缘，他现在还好吗？”

马修点了点头：“当然很好，他现在还时不时要教训一下托尼呢，嗯，托尼是我爸爸！”

格林德沃摊摊手，说道：“不管怎么样，那时候的旧识如今还在的已经不多了，那么，小马修，介意我上门拜访吗？”

马修说道：“这我可不能给爷爷做主，我们并不住在一起，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另外，其实至今还活着的人也有不少，嗯，我见过美国队长，还有，听说九头蛇的佐拉博士如今把自己变成了人工智能，住在网络里头，或许你们有机会还能叙个旧！”

格林德沃当初跟九头蛇差不多是合作关系，他虽说是巫师，但是格林德沃家族一直以来也是容克贵族的一员，普鲁士许多巫师家族都是如此，他们保持着很久之前的传统，他们会如同普通人一样，到了一定的年龄服兵役，在王室还在的时候，几个巫师家族一直与王室之间有合作，他们是王室成员的顾问，医师乃至护卫，因此，他们对麻瓜的了解要比其他国家的巫师多得多。

格林德沃是德意志人，也是巫师，他希望德意志能够成为世界之王，也希望巫师能够真正出现在人前，因此，他与纳粹合作，做了他们的魔法顾问，只是最后都失败了。九头蛇隐藏在暗中，而他心灰意冷，躲在了自个建造的监狱里头，成全了邓布利多的名声。

他在纽蒙迦德的时候并没有忽略外界的事情，圣徒们依旧效忠于他，他们会给他收集各种信息，定期送过来，当他知道邓布利多死后，顿时坐不住了。

他跟邓布利多真正相恋只有很短的两年多时间，接下来的几十年，却一直分道扬镳，决斗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邓布利多。老实说，他看到报纸上照片的时候，压根不能相信这是邓布利多。他第一时间召集了圣徒，悄悄离开了纽蒙迦德，赶往高锥克山谷。他找到了邓布利多的坟墓，在深夜打开了棺木，检查了邓布利多的遗体。他一直不敢相信，邓布利多就这样死了。他一眼就现，邓布利多的左臂早就受到了黑魔法诅咒的侵袭，而这种侵袭一直在蔓延，格林德沃猜出了当时的情况，邓布利多那时候的实力因为诅咒的原因在消退，而他那位后辈却没有，可是，最后的结果竟然会是两个人同归于尽，这一点很不正常。格林德沃将邓布利多的坟墓恢复了原样，然后拒绝了圣徒们的追随，准备追查当时的真相。

等他到了伦敦之后，就现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些古板的纯血贵族居然对麻瓜主动敞开了自家的大门？对角巷变得异常萧条，新出现的商业中心，梅林银行让格林德沃觉得自个大概是走错了门。

格林德沃感觉自个就算是做梦都不会想到还会有这一天，毕竟，英国这些巫师的固执还有那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一直是出了名的，大概是因为那位梅林的关系，梅林是中古时代最强大的法师，也是英国人信奉的魔法之神，他们将梅林奉为魔法的源头，当然，其他国家的巫师并不这么认为就是了，埃及的那些巫师还觉得埃及才是一切魔法的源头呢。

当他仔细查看过英国魔法界的变化之后，他现大概这才是个好主意。也许会有更多的巫师因为各种原因与麻瓜结合，导致魔力水平一代代下降，但是，本来按照巫师们如今的趋势，如果他们不能想办法提升生育率的话，也已经到了濒危的边缘了。

格林德沃觉得，与其让巫师们在如同一潭死水的社会环境下慢慢消亡，还不如让他们走近真实的世界，何况，说不定他们以后会有办法增强自身的血脉和魔力呢？反正，怎么也不会比近亲结合来得更糟糕了。

于是，他用一种自己以为都快要回想不起来的姿态，对着马修说道：“那么，小斯塔克先生，我觉得你这么大的孩子应该不会一个人来到英国，你愿意为我引见你的父亲吗？”

哈利警觉地上前一步：“格林德沃先生，你想干什么？”

格林德沃笑得很是矜持，他有些得意地说道：“波特先生，与你们相比，我才是最先跟麻瓜展开合作的人！上一次，我们选错了合作对象，如今我觉得英国的模式很不错，你们觉得呢？”

德拉科倒抽了一口凉气，咒骂了一声：“该死的梅林！”

不管怎么说，一刻钟之后，格林德沃如愿以偿地站在了托尼面前，托尼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上帝啊，你们巫师都是这么能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