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十一)如鱼得水,谢远在老家幸福的生活 (第2/2页)
麻雀与燕子是华北地区离人最近的鸟类。燕子的窝常是堂而皇之地叼筑在人家正房的屋檐下,人们不去招惹它们,当然它们也不去招惹屋主人,每天早出晚归养儿育女享受天伦之乐,倒也悠哉自在;到了深秋时节,这种鸟便携家带口踏上了南巡之路到南方到暖和的地方去避寒过冬,等北方到了到了春暖花开时节它们再“叽叽喳喳”地叫着返回北方的家,屋主人看到这一家子闹闹哄哄的不但不恼反而心中美滋滋充满了喜悦与希望,毕竟河开冰消,春回大地,欣欣向荣,燕子在这个时候回来,主人能不高兴?!况且燕子是捕虫能手又天生顾家,所以北方人喜欢燕子甚至到了尊重的程度。与之相比,麻雀的名声就差了不是一星半点。首先这麻雀不去自己叼材取料地做窝,而常是在房檐下瓦缝间寻找栖身之地,如果燕子住的是宫殿这麻雀则住的毛草房;再有这麻雀经常聚众偷吃人们晾晒的谷物粮食,等到人们发现驱赶它们的时候便一哄而散,“老家贼”的称呼便由此而来。或许还有别的不如人意处,所以人们对此种鸟经常是嗤之以鼻。其实麻雀的主要食物是蚂蚱、菜虫、玉米叶子上的蚜虫等害虫,而不是谷物或粮食。偏见害人哪!但与燕子相比,这种鸟类不懂得经营房地产却是事实。
晚饭过后,看看天黑透了——燕子归巢全家乐,雀儿晚回默无声!麻雀寄人篱下,所以只能静悄悄地默然无语地睡觉了,只有才孵化出的幼鸟儿偶尔发出轻微的“叽叽”声。这时候,这时候谢远、国柱带着谢新、国建,拿着一只长筒手电出了堂屋的门。白天,那麻雀再小心也会因为要回窝喂儿吃食而在自己的窝前徘徊,趁人不注意便进窝喂食,这一切被暗中关注的几个孩子给“侦察”到了,这时谢新、国建两个孩子再旁边“观战”,谢远、国柱则一个打着手电,一个爬上了窗台上,等双脚稳稳地踩实之后,谢远一只手抓牢屋檐儿的椽木,另一只手在国柱手电光柱的引导下探向雀巢。这时候,本就容易被惊吓的麻雀已经彻底被惊醒了,处于手电强光的照射之下,它感到了危险的到来,它想多门而出,什么老婆孩子全不要了,自己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汉高帝刘邦在彭城兵败逃跑时不是数次把儿女踹下车去吗?但已然晚了,它那双目力极佳的眼睛被强光照定,它变成了一只瞎家雀儿,它只有窝在自己的毛草雀巢里任人把它紧紧抓住……自家屋檐下的掏完了,他们又兴奋地奔到国柱家,这里掏完了,他们又奔向“猪场”。猪场的麻雀确是警觉得多,他们又没有经过缜密“侦察”,当手电筒的强光在屋檐下扫过的时候,众麻雀在领头雀的带领下扑啦啦直冲入夜空中,似乎没有听到惊恐的鸣叫声,这种仿佛经过了训练一般迅捷有序忙而不乱地疾速有组织的撤退是谢远他们所没有想到的,他们睁着惊讶的眼睛半天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
其实,在谢远与国柱看来,这夏天不是掏鸟雀的最佳时节。放寒假的时候,数九寒天下大雪的晚上,麻雀窝在暖暖乎乎的窝里不愿意动,强光照射它的双眼它又不能动,那才是掏马缺德最佳时间!那时候,别说它们只有领头雀,即便它们有警戒雀也可以有所收获。但玩心不等人,怎么可以等到冬天再下手?
(四十三)
在252医院做厨师工作的谢天祥有午休的习惯,早晨通常五点以前起床,中午若没有休息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在他的“示范”作用下,谢家人都有饭饭后小睡一会儿的习惯。谢远在京城里上学读书,那学校离家不远不近,他本可以回家吃饭午休,但因为腿脚不便的好友罗常友的缘故,他中午便在学校的凑合着吃点,然后就趴在课桌上睡觉。十多岁的孩子少有心事,想睡觉了,趴在那里几分钟就进入了睡眠状态,周围有同学打闹甚至敲桌子,他的梦里便有了轰隆隆的雷雨声。然而回到新屯村之后,随着知了的没完没了肆无忌惮地叫嚷和鸟雀“叽叽喳喳”的鸣叫,他午饭后要么被吵醒要么心中兴奋干脆没有了倦意。奶奶李玉容见他躺在炕上,便也心安地睡下休息了。他伺机蹑手蹑脚地开了堂屋的门,带好;又开了院门,带好,于是他就置身于外面的广阔世界中了;谢新则紧随其后,他俩一路走一路笑着,“远哥,今天咱们玩什么?”谢新问道,“要不咱们下河洗澡(游泳)去吧?!”谢新兴奋地建议道。等他们来到国柱家门口的时候,国柱、国建已经笑眯眯地双手抱膝,坐在树荫下等候多时了。
南河是一个令人陶醉的地方。挺拔的白杨树直直地伸向天空,树冠练成整齐的一片,将岸边小路遮成一道浓荫;而点缀其中的垂柳的几乎垂地的柳条,则仿佛妙龄女子的长长的如丝般的秀发,浓密而飘逸。火辣辣的太阳照在悄然流动的河面上,那河面上映出明亮的闪光,映衬着那几朵稀疏得若有若无的白云。这条河是“大跃进”的第二年,也就是1959年开挖,1962年挖成通水的,它打通了运河水系与潮白河水系,西面的北运河上游的水通过它缓缓地源源不断地流入潮白河里,那其中的鱼虾自然也就顺流而下,进入了潮白河。“有没有鱼逆水从潮白河中经过南河游入运河里的呢?”谢新如此问过爷爷,爷爷回答他说,“应该没有吧!大老远的从潮白河逆水游进运河,那不是累惨了!”但这一次,谢新却执拗得觉得,肯定有鱼(那种贪玩又勇敢的鱼)能从潮白河逆流游进运河,他做梦梦到过的。那是水量充足水位足够高的时候,平头小果带着他的弟弟,划了一只小船逆水从潮白河一路划入运河,而潮白河中的贪玩的鱼紧随船后,最终进入了运河!
铁路桥的西面百十米的地方,坡势和缓,河床亦宽阔平坦,那是新屯村孩子脱衣下河的地方。在那里已经有衣物胡乱地放在那里,谢新、国建欢叫着冲下缓坡,谢远、国柱紧随其后,急匆匆脱甩掉背心、裤衩,便急急扑入静静流淌着的河水之中。谢新、国建年龄尚小,虽喜欢水却不会游泳,他俩在靠近岸边的平平的河床上,双手支撑在硬硬的沙地上,,任由河水的浮力将小小的身体抬起来,这样的以手代足在浅滩中游弋着,小脑袋露出水面,河水从他们的嘴边淌过。太阳火辣辣地照射下来,脑袋瓜儿顶上有一丝灼热,而沉浸在水中的赤条条的身体则被一股流动着的清凉所包围。大自然带来炎热的同时,也给人们带来了解决办法,不是吗?
十三四岁的谢远与国柱则游向巨大的桥墩,那是善游者的乐园。圆柱形的桥墩下面是六菱形的基座,基座的上面极平整的台面,基座四周是深水区,据国柱说那里的水深至少有两米半,他那时一米六五的身材硬是探不到底!天旱少水时,基座裸露的台面距离水面至少有一米的距离,那时即使你水性再好,想要从一米高的水面跃上一米高的基座台面也是不可能的事。而多雨的年份,南河涨了水,水面淹没了台面,根本就看不到那平整的台面。那留存下来的印记显示,这条河涨水的最高位置竟在桥墩的三分之一处,那里比基座台面高两米。这一年的水势尚可,水面距离基座台面有一拳头高的距离,众善泳者纷纷游向桥墩,跃上基座台面,再从台面上跃入水中,这样循环往复乐此不疲。谢远在京城里的游泳池中学会了游泳,标准的蛙泳、仰泳与自由泳让旁边的孩子看得暗暗叫好心中称赞;而在谢远眼中,这群农村孩子的游泳简直是啥都不是!国柱的脑袋僵直地立在水面上不敢没入水中,双手爬抓着拍击着,用“狗刨式”扑通扑通击起了巨大的浪花,他居然还露出雪白的牙齿在那里笑!但国柱的一手“绝活儿”却令谢远赞叹不已,在深水区,国柱的脖子、脑袋和一双举出水面半尺高的手始终是保持不动地游出好远,国柱的双腿、双脚在水下蹬踩着,他能这样“走出”百十米远而露出水面的部位丝毫不变形走样,这手“踩水”的功夫是这群孩子中少有的。这应该得益于他喜欢水喜欢村前这条河,没事的时候随着老爹谢明华,扛着渔网、超子到河边逮鱼捕虾捞“壳蚌(贝)”,鱼虾他们和家人一起享受,“壳蚌”则凿开取肉给猪改善生活!其间他便时常地到深水中摸索玩乐,久而久之练就了这手绝活儿。还有一个河南古城村的一个小黑小子(人称小五)也引起了谢远的注意。这小五身材矮小,若在岸上他不大被人瞧得上眼,但到了水中,他竟似一条黑泥鳅,自由泳游得让谢远暗自称奇,“这农村还能有这样的游泳高手?!”这小五一入水中便真的如一条泥鳅,浑身溜滑灵巧上窜下跳,他憋上一口气能轻松游到河对岸。据说有一次小五大约消失了有十分钟,他是从基座台面上跃入水中后消失的。十分钟后没见小黑小子,众孩子傻了,议论到是不是扎猛子扎到河底出不来了?还不快回村叫人!正在这时候,大桥东面二三百米的水面上出现了一个小黑脑袋,边还向这边挥手叫着,“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众人方知自己虚惊了一场。这小五的潜水功夫在这河南河北是出了名的。有一次,他和一个胖壮的十八九岁的半大小伙吵嘴打架,他一头跃入河里,之后他笑嘻嘻地点首招呼那小伙道,“来,来,下来!陆上我承认我打不过你,但在这水里,你打得过我吗?吹牛逼那你!不服,你就下来,咱们在这里比划比划!”半大小伙血往上撞,甩了衣服进了河中,小五笑着将其诱入齐腰深的河水中,三下两下便将其放倒,然后伸手狠劲捏住那人的脖子,拼命往水里按下去,直到半大小伙咿咿呀呀地求饶认输方才止住。
(四十四)
人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大约是从谋生而言的,山里有林木果子野鸡野兔等山珍,靠山难道要以捕鱼捞虾糊口不成?而水里有鱼鳖虾蟹,靠水难道要以山林果子为生不成?孩童的生长他们的娱乐玩耍似乎也是如此。新屯村的南坑没有是,细竹林与芦苇荡失去了踪影,但却新建百亩平整的耕地,有打通运河水系与潮白河水系的南河,有动脉血管一般的逶迤伸向远方的铁路以及飞架在南河之上的铁路桥,这还不够吗?这足够村里的孩子们玩耍娱乐的了!
这座1972年与这条铁路同时建成的铁路桥,逐渐成为了新屯村人出行的便捷通道,人们或步行或骑自行车通过铁路桥之后再走上三五分钟之后便进入古城村,而通往县城的柏油公路就出现在了眼前,再向西骑二十分钟的自行车就到了京东县城东面北运河上的东关大桥。谢远从京城回新屯村的时候,坐着红白相间的公交车到京东县城东关,然后往东前行动古城村,再北折过铁路桥而到达新屯村。据史料记载,这古城村原先确是一座城池,东汉初年,光武帝刘秀封大将彭庞为渔阳郡太守,彭庞便将治所迁至当时的路县,当时的路县城就是现在古城村的位置。1970年代,在村子的东北尚有夯土地基存在,现今是否还有保存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古城村“因城而名村”是有据可查的。幅员辽阔的中华大地,又有多少有据可查的史料上有记载的地方?!
新屯村的男女老少都练就了一手功夫,那就是与火车和谐相处的功夫。远远的听见火车汽笛的鸣叫难道还要等它过去咱再过不成?没有的事,爷们儿照走不误!即便是骑着自行车也敢和火车比赛看谁先上桥,如果火车先上桥了,那没的说,您先请!可别让你携带起的骤风卷进车轮里而没了吃饭的家伙!如果让先上了桥,那火车也全然不顾地该咋开咋开,火车司机不会轻易不会因为避让桥上铁轨旁边小路上的行人而减速耽误时间,他们知道这行在铁路桥上的行人会自行避让的。果然,那行人在火车的威势下停了下来,胆小的骑车人将身体与车子躲进桥墩两侧的检修避险垛口里心惊胆颤地握紧铁桥粗厚的围栏同时抓牢了自行车直至手心出汗。那胆大的则仍旧骑坐在自行车座上,一只脚蹬牢差不多比拇指粗两倍的栏杆,一只手抓牢栏杆上方的横梁,另一只手抓牢自行车的车把,神态自若!也难怪新屯村人在铁桥上能如此地镇定自信,那时的火车速度慢,最高时速八十公里那就如同飞一样了!另外,这条铁路由南向北过了南河之后,即进入转向东北方向的弯道,弯道行驶,任何车辆都要减速慢行,火车自也不能例外;而从东北方向开过来的火车只有过了这个弯道才能加速前进,需要一段相当长的距离才能将速度提上去,那时早已过了南河铁桥了!
1990年代初期,从bJ到兰州一千八百多公里,最快的特快69次要用近30个小时,而普快则要35个小时。1980年代中期,日本电视剧《姿三四郎》热播的时候,这条铁路开始了扩建工程,首先是将原先转弯的弧度尽可能变缓,另外又在原来路基的基础上扩建成双轨,之后没多久又变成了电气化。火车速度明显快了起来。原先镇定自若拿铁路桥当通道的新屯人便很少再打这里经过,毕竟性命攸关,岂可儿戏?!后来铁路桥设置“禁止通行”的标志并设置了铁丝网,再后来整条铁路被全部封闭了起来,新屯村东面高高扬起的无人看守的铁路道口也被改成了涵洞,至此,新屯村人与铁路“形同路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理睬,互不干涉,那份亲情与缘分从此灰飞烟灭!与此同时,随着工业化的阔步前行,北运河河段被严重污染,1980年代中后期,暑热时节,谢新所在的学校正在大运河边,坐在教室里上晚自习的时候,一股臭哄哄热哄哄的类似于下水道的气味源源不断地传进来,那是北运河被京城的排泄通惠河所严重污染的恶果。上游的北运河如此,从运河流向潮白河的通道南河岂能幸免?1970年代,南河上有行船撒网捕鱼的,十年的之后的1980年代中期便早已销声匿迹,新屯村及河南、河北各个村子里的孩子再也没有谁到这条河里去洗澡(游泳),原先时常出现在新屯人梦中的南河与铁路、铁路桥,到了1980年代中后期之后,无论老幼对它们都已没有了类似于热恋中的情侣一般的“感觉”!
但在1970年代中期,这里却是风轻云淡碧水蓝天,这里是新屯村中孩子们的乐园,南河是,铁路是,铁路桥也是。这座铁路桥总共有五个圆柱形的巨大的桥墩,与之相对应分别有五组检修避险垛口,这东西五组垛口仿佛铁桥的五组耳朵探出并附着在铁桥的两旁,每个垛口都有一扇可以拉开的门,将门拉开沿着铁梯便上到了桥墩上面,时常有孩子打开铁板门到桥墩上面去玩。铁桥的桥体是一道水泥钢筋浇筑成的倒“凹”形的巨大的过梁,它架放在两座桥墩之上,虽然过梁中间有几组立面挡路,但这又怎能挡得住他们。胆大的孩子一只脚踩在倒“凹”的一侧,另一只脚踩在另一侧,这样岔开腿能很快从这个桥墩到另一座桥墩。有的孩子则屁股坐在这一侧,双脚蹬踩在另一侧,双腿悬空,双手与双脚分别支撑身体也能从这座桥墩挪移到另一座桥墩之上。每座巨大桥墩的南北两侧附带有两架悬板,那是为了便于检修人员移动检视与维修用的,这两架悬板离水面要更近一些。谢远、国柱带着谢新与国建经常出现在这桥墩上面,时而上窜下跳,时而从这座桥墩快速移动到相邻的桥墩上去,河水从他们的身下淌过,好奇心伴随着快乐、惊险、刺激令他们陶醉其中,恐惧早已被他们抛到爪哇国。而火车经过时,大桥主梁被庞大的重物压在上发出强烈震颤与摇动,反倒更让他们心中兴奋。
这一天下起了雨,河面被雨滴击打的声音清脆悦耳,放眼望去,整个南河笼罩在蒙蒙烟雨之中。谢远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细细的尼龙线,这一头串上一根被弯成钩状的大针,另一头则系在一截两米长的竹竿之上,这便成了他的钓鱼杆儿。他用一个小玻璃瓶装了半瓶蚯蚓,在悬板上坐定之后,谢远将丝线往下放,直到打针与饵料没入水中。他双眼注视着丝线入水的地方不眨半下,丝线忽然动了一下,国建激动地喊了一声“咬钩了,咬钩了!”谢远下意识地疾速抬杆儿,结果做饵料的蚯蚓没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被弯成钩状的大针在那里晃动。国柱训斥道,“喊什么,喊什么?!那叫‘虚咬’懂不懂!是鱼在试探呢!你这一喊不是给鱼喊跑了!”国建吐了一下舌头不再作声。谢远宽容地说道,“没事,没事!玩嘛,还真想钓到大鱼不成?!”说完,他再次将串了蚯蚓的弯钩大针往河水中续下去。等到蚯蚓用光了,他们却连个鱼鳞也没有见到!
一天,在国柱的建议下,四个孩子从国柱家里拿了渔网超子连同塑料桶去南河中捕鱼。国柱选好了一处河边长有水草的水域,将细眼儿“粘网”从北往南下过去,然后再向西向北兜了一个圈子,他笑着说“这也叫‘布局’”。在这个圈子的西北方向空出一大块缺口,然户他指挥那三个孩子在此局的南侧水域击水玩闹,从而阻止上水的鱼往缺口处游出他们的包围圈。这样大约闹了有十多分钟,或许小有成果了。这时他让谢新、国建将该局的缺口守住,他和谢远拿着超子在水草中寻觅着……有了,只见国柱猛地将超子伸入水中然后又猛地往河岸上撩去,一条鲤鱼被掀到了岸上!“国建,快过去抓住它,别让它跑了!谢新,你守在那里别动!”这时,聪明的谢远学着国柱的样子,将手中的超子快速伸入水中,只不过他没有往上撩,而是疾速抬离水面,一条斤把重的鱼在超子里狂躁地跃动着。国柱急忙说道,“谢远,快上岸,快上岸,可别让它跳出来跑了!”这一次他们抓到了三条大鱼,粘网上粘住了小鲫瓜子之类的鱼足有小半脸盘。看来,贴饼子熬小鱼是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