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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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伪增兵了,小小个县竟驻扎上万的日伪军。区队在新区的活动陷入僵局,日本人有一个骑兵中队就进驻在了新区,侦稽队加了二十几辆自行车,驻守日军多了十几辆三轮摩托。大多时侯枪响半个小时这支混编队伍就会杀到,不用说,战力强悍。从入驻的第一天大家就在想办法!
天渐渐转暖,虽然草还没冒绿芽,只不过是在等着春风。穷人没那么多衣服,穿夹袄的家里条件绝对差不了。一水新的五辆自行车,骑车的崭新的夹袄裤,一身黑,一水齐的戴着礼帽,脚蹬着千层底的布鞋,大背着匣枪,一路招摇,每人还一副墨镜,真真做到了目中无人!车铃铛按的哗铃铃响着,唯恐别人看不到他们的张狂风光。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推着一辆快散架的独轮车,摇摇晃晃,小身板推这车很吃力,车上装着两捆柴,真叫人怕掉下来,好在有绳绑着,吱吱吱的车轮该上油了,木头的车轮太笨重,小孩吃奶的力都使出来了。
对面来了日军巡逻队,五辆三轮摩托,架着机枪,突突突跑的正欢,路上百姓吓的四散,小鬼子看都懒的看一眼。小孩吓惊了,车倒了,本就不结实的车架竟散开,柴捆掉地上了。
五个骑车的汉奸看到挡路的车和小孩,下来一个凶神恶煞的黑衣大汉,支上洋车子,捡起一根粗柴抽打少年,打的少年吱哇乱叫,剩下有人骑过车队叫百姓过来清除路上的破车柴捆,队长模样的人一脸羡媚:“太君,马上就好,稍等!带队军曹不以为意挥挥手。路边百姓被驱赶着来清理路障,胆小的农民手里干活的家什都没放下就过来,被汉奸狗子大声责骂也不敢还嘴,还要笑着,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来帮忙的人有些多,日本兵有些不高兴,几个汉奸还抽出枪武武喳喳拉枪上膛关保险吓唬这些劣等贱民,在大日本皇军面前他们还敢造反?
真造反了,眼看着大棒子敲了脑袋,铁锤砸了脊梁,几个汉奸挥舞着手里的盒子炮就是不开火,这是带队军曹看到的最后画面。砸石头的锤子,一锤一个,一锤走空后边还有补上的,砸脑袋的粗木棒子,把颈椎骨都砸断了,十五个小鬼子,五挺歪把子,连枪都没开,被他们懒得多看一眼的下贱农民砸碎了脊梁,砸碎了脑袋。唯一的好处,很少有血,好收拾。
五辆三轮,五辆洋车子的混合偏队开走了,路上连个柴火棍都没剩下。
昨晚上,五个趾高气昂的便衣队进村打野食,敲了高老财一顿酒肉,可惜这成了他们最后一餐,酒足饭饱的五个人睡梦中被敲了脑袋扒了衣服埋在了村外挖好的深坑,早上五个汉奸迎着太阳耀武扬威经过治安军炮楼,气得驻守连长破口大骂,老子还没骑过呢!
第二天一早,各据点忙乎起来,拒马上了公路,见到骑车子的就抓。这年月,有洋车子的可不是一般人,都是上台面的人物。这不刘家窑大乡长刘长海带着两背枪的自卫团过来了。:“站住,下来!”治安军站岗的拦下刘乡长。:“你们他妈没事干了?不认得我是谁吗?叫你们酒蒙子营长下来,反天了你们!”站岗的治安军可不像往常唯唯诺诺,硬的很:“营长忙着呢!赶紧着把车推进去!”刘大乡长生气了,给脸了还,也就今天本乡长有急事要办,没空搭理你,要不连你们营长都扇他大嘴巴。冲着背枪的两个自卫团:“你俩眼瞎呀,把那破玩应给我搬开!”两团丁听乡长的,治安军在乡长面前没面子。上去就给搬开,刘大乡长骑上就走了。嘴里还叫着:“有本事就打死我!”旁边站岗的治安军在班长带领下直接按住了两个团丁,带班的连长拔出匣枪向天就一枪,连长开枪了,底下兵不惯着也纷纷开火。刘大乡长一看真开枪这是要我命啊!赶紧跑啊!等到太君那,带太君回来这件事情没完,这件事情得报复,骑的更快!
据点里听到响枪,冲出两个日本大兵,解开马槽上的缰绳飞身上马,大洋马撒开四蹄就冲出据点,拒马被治安军飞快搬开,两匹大洋马箭一样冲出。刘大乡长一边想着怎么报复回来一边飞快蹬着,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后边咋有动静,还想回头看,就觉着自个飞起来了,看到骑在车上一具无头人还在狂蹬洋车子,一米多高的血彪上天了,头落地,嘴啃泥,眼角的余光还看到无头的身子狂蹬向前五六十米才倒下,不甘心的闭了眼!骑兵用马刀挑了脑袋,骑着马小跑着回了炮楼!
十里八乡土皇帝刘大乡长大好头颅被钉在一根木桩上,生蛆发芽直至成骷髅头。
连续好几天,骑车上路的没跑一个,都被抓了,各乡各保当家人被清空一半,各维持会都没啥人办公了,不光中国人,听说查线的日本兵因为骑三轮都被扣了,搞的现在查钱兵腿着,慢慢的都知道这是出事了,出大事了。
刘大乡长之所以底气足是因为他儿子是县城宪兵队队长酒井的翻译官,这爷俩那叫坏的冒烟,风头盛的连侦稽队队长,县长,警察局长都不敢招惹。
老子死了,儿子得回去收尸办丧事啊!还没出宪兵队就被抓了,下了大牢再也没能走出来,是被拖着去的乱葬岗喂野狗了。因为两个日本骑兵被杀,老惨了。
结束盘查骑兵集结回营,两个小鬼子骑着大洋马,在这地界那是无敌的存在。一路小跑着不急不忙。路边两个侦稽队恭恭敬敬,礼帽拿在手里躬身施礼:“太君,要小心,有农民劫太君的马!”(日语)听到这话还了得,这得问清楚,这是两个皇军的朋友得好好问。停住马低下头:“呐呢!怎么劫的?”(日语)一人一把长把镰刀搭上了脖子:“就这么劫的。”(日语)一用力头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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