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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宫中秘史 (第2/2页)

这些小辈也许听闻过这件事的只言片语,但绝对算不上了解,就请费征雁讲上一讲。

“说一句大逆不道的,你们都知道陛下的江山是从他皇兄之子,文德帝宇文杰那夺来的,从继承正统的角度来讲,肯定是难以被那些老臣承认的。不过文德帝在位的那两年兵政不勤,丢了漠北二十三城,百姓也没能休养生息,民间怨气很重,当年的陛下从封地一路打到帝都,还是受百姓拥趸的。”这段历史倒是人尽皆知,宇文尚并没有做什么掩耳盗铃的事情,大大方方向天下承认老子就要当这个皇帝。事实上,他这个皇帝当的也很好,近十年来吏治清明、兵强马壮,一派盛世景象。

“自太祖以来,朝廷就施行灭教的政策,毁庙烧经,以图全面禁止人祭行为。这举措虽然的确严禁了人祭,不过强行中断了天下万民的信仰,在道德和法律接管他们的理智之前,那段日子里,天下可以说是乱作一团。”的确,失去了“神灵”的约束,人很容易剑走偏锋。

费征雁问他们:“你们听过秦派和马派吗?在陛下成为中州之主后,对于宗教,朝堂上大致有两个不同的主张。一是先皇后与其兄秦海卿提出的温和渐进改革法,提倡在废除人祭的前提下,让万民自主选择是否信仰原一教,除其糟粕留之精华;另一方是以马复纲为代表的马派,更加激进,提议干脆完全废止原一教崇拜,以严苛精妙的法律代替宗教上的信仰。两派在朝堂上争论不休,那段时间只要一上朝,讨论的焦点就是这事儿。”

严屹宽点头,“那段时间江湖上也很闹挺,天一那家伙出面调和了一些大门派间的问题。至于朝廷那边,皇后的事迹我有所耳闻。”

“先皇后蕙质兰心、贤能淑德,为替陛下分忧,亲身辗转于中州各郡县,推法布教,归一民心。几年之后,民间信仰逐渐恢复,民生稳定,吏治也好了不少,可以说秦派暂时赢下了这场政治与宗教的斗争。在这段时间里,秦后也为陛下生下了六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宁王。加上五年前诞生的长公主,两个孩子成为了陛下的掌上明珠,当时全国上下都在传,这位皇子会是将来皇位的继承人。”

几人都听的有些入神了,徐崇问:“那为何先皇后和公主会早逝?”

“唉。”费征雁叹了口气,“这就要说到重点了。虽然秦派取得了暂时的胜利,但庙堂上仍然暗流涌动。马派先是联合了定西将军陆宽,也就是陆骁的父亲,他们伪造了一起大型杀祭案,在东海郡虐杀了三千人。这件事情一出,秦派成了众矢之的,马复纲步步紧逼,一定要让先皇后出面,为此事承担后果。”

“卑鄙啊!”严以琛听着都生气。

“哼,不仅如此,马复纲内外勾结,吃里扒外,暗通文德帝的次子宇文彻攻打帝都,逼迫陛下退位以实施自己的政治抱负。陛下出城迎战,大破宇文彻的十余万精兵,将宇文彻斩于马下。”说起这段事,他也有少许激动,喝了口茶。

“唉,但等陛下回宫,先皇后与长公主已经在镜华宫中被谋害致死,宫室的地面上就画着那个诅咒阵法,三角形的三个顶角处站着的小人分别指代皇后、长公主和六皇子。经刑部和大理寺事后调查得知,宫中的香炉里被投放了剧毒,吸入就死。当年六皇子原本并不在建筑内,是在毒烟散的差不多后才进去的,所以吸入的不多,就算如此也丢了半条命去,丧失味觉嗅觉,大病一场,到现在身体都不怎么康健。”费征雁说完,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按年份来算,当时宇文奕宁也不过五六岁的样子,亲眼目睹母亲和姐姐惨死,精神上受到的伤害不比身体要少。

“那后来呢?马复纲如何了?陛下没杀了他?”林鹭问道。

费征雁摇了摇头,“马复纲那个家伙,更像个邪教头子,不知怎么的拉拢了朝中大半官员,以他为首发动二次政变。陛下虽大破叛军班师回朝,但转眼间就得知挚爱殒命,小儿生命垂危,悲痛欲绝。马复纲和一众官员把陛下堵在大殿上,以六皇子的垂危性命相逼,让他即刻立法废止原一教信仰,在中州上下推行,如果不从,便废帝改制,再立新朝。这时陆宽又站在了马复纲这一面,带兵将大殿团团围住。”

听到这段,他们中不甚文雅的几人都爆粗口了,“我靠,这是真小人。”

“这段我听天一讲过,马复纲此人,属实是为了权力地位走火入魔,早就忘了自己的初心。”严屹宽是那段历史的亲历者,评价道。

茶壶里的茶水都给他们喝光了,杨虎叫费征雁等会儿再讲,自己去烧一壶开水,去去就来。

续上茶水,费征雁再开口:“哎呀,之后的事情你们差不多都知道了。又过了五年,朝廷上风向大变,当年参与政变、谋害先皇后与长公主的所有人都被清算,严重者如马复纲被诛了九族,轻一些的则抄家流放,这就是青台之变。由于陆宽是政变阴谋的重要参与者,所以陆家男丁基本都被杀了头,女眷与未成年者流放漠北。陆骁当时与他的母族一道向北,在途中碰上了一帮马匪,唉,除了他,其余人无一幸免呐。”这一路讲下来,费征雁都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了。

林鹭一直很好奇一件事,“当年的宁王不过十来岁,如何有能力发动青台之变?”

费征雁摇头晃脑的,“宁王早慧,又在宫闱成长,玩弄权术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老夫当年并不在政治中心,所以只能听得只言片语,不过推动这场清算发展的一定是陛下,另一个主要人物就是内阁大学士孙博梁。”

叶渡清也有问题,“照大人这么说来,宁王与陛下或直接、或间接地致陆家于死地,陆骁为何还肯做镖骑将军,替朝廷卖命呢?”

“是啊,这家伙不仅不讨厌宁王,还净往上凑。”严以琛也说。

“呵呵,是谁致陆家于死地?是陛下、宁王,还是陆宽本人?”费征雁摸着胡子,一脸了然。

严屹宽也笑了,“那小子,看得还挺通透。我听说过陆宽这个人,据说他的人品可不怎么样,功夫倒还行。”

总结了一下,大家都明白为何宇文尚和宇文奕宁如此嫌恶这个诅咒阵法了,这是父子俩心里一道共同的伤疤。

“自从先皇后与长公主殒命后,这些淫祭相关的东西就被销毁或者永久封存起来,还能知道阵法怎么画的人少之又少。这回他敢陷害到老夫头上,估计是想恶心恶心陛下与宁王。宫里那桩,现在并不明朗,咱们不如直接进宫去,问问当事人。”费征雁讲话讲的嗓子疼,站起来活动筋骨。

徐崇爱听这些勾心斗角的事,猜测道:“现在宁王那几个皇兄都多老大了,有没有可能是想争夺皇位,所以才……”

“不是没有这可能。”林鹭进宫过几回,虽然待不太久,但也能感受到后宫里独特的紧张气氛。那几位皇子一直不太受宠,嫉妒宁王也很正常。

“既然皇上下旨让我们这些人都进宫协查,那咱们就一块去了。陆骁不知道哪里去了,要是允许,把他也拽上得了。”严以琛拿了一个通行证令,翻来覆去看了看。

叶渡清的生活离政治斗争、皇位继承这些事比较远,不过他对皇宫里长什么样子比较好奇,这次既然能进,那就和严以琛一起进去瞧瞧。

严屹宽昨晚溜进去,都把皇宫的路探熟了,也拿一块通行证令,招呼大家一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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