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逃出生天 (第2/2页)
自己的小命抓在别人手上,卢晓红不敢不讲实话,“他…他就是…他……”话到嘴边,卢晓红却卡住了,面带痛苦。严以琛以为是自己掐的太紧导致他说不出话,就松手随他倒在地上。可卢晓红捂住了自己的喉咙,憋的眼睛都红了,十指陷进脖颈里,掐出了血。过不一会儿,他瘫软在地上不再动弹,严以琛疑惑地把他翻过来,发现这人已经死了。
“啊?我还没下死手呢啊。”严以琛一脸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手。
严屹宽觉得不大对劲,走过来翻看卢晓红的眼皮,“没被下药,突然死了?”
天一看着这情况,问严以琛:“你说有一个轮回宗的人会摄魂术是吗?”
严以琛点点头,“我正想问他这个人是谁。”
“嗯,这个人中了摄魂术中的一种,平常没什么,但只要他触发了某个关键点,身体就会被控制着做一些事。”天一用眼神示意他们看卢晓红的脖子。
严屹宽也知道了,“你问他那人是谁,这就触发了关键词,看来那个会摄魂术的混蛋并不想让任何人透露他的身份。”
严以琛叹了口气,可惜了。不过,这也算是给小存报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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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渡清醒来时,太阳快要落下去了。他坐起身揉了一下眼睛,发现自己的双手缠上了绷带,还打了两个蝴蝶结。
“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天一走进来坐到床边,看他还愣愣睁睁的。
叶渡清摸了一下手上的伤口,知道自己不在做梦,“师父,你前段时间出去也不和我说,我以为你也要很久不回来了。”
天一面对别人时,一般都是一副冷淡疏离的样子,但对这个他当成亲儿子一样的徒弟,总是很柔和的。“事情多,我一出门就忘了跟你说了。”停顿了一下,他老人家想起严以琛跟他说的会盟一事,眯起眼睛,“过一阵,我要去和袁斐、青嵩切磋切磋。”
“那还用得着天爷您出手啊?我们两个小辈加起来就够了不是?”严以琛端着一盘炒饭走进来,炒饭上还趴着一个油光锃亮的鸡腿。他本来想递给叶渡清,却想起来叶渡清手上缠了绷带,又缩回手,“哎,你饿不饿?刚才特意给你留的鸡腿,可香了。”
叶渡清笑着点了点头,此前在皇陵中的不安感荡然无存了。门外的严屹宽探进来半个身子,“呦,这小孩醒了。老鬼你出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天一让他好好吃饭,起身出去了。严以琛把那炒饭放在桌上,用筷子剔掉鸡腿上的肉后又端到床边,用勺子舀了往叶渡清嘴边递。
“我可以自己吃的。”叶渡清的手只不过是擦破了皮,不知怎么的被包的这么严实。
严以琛不让他自己拿勺子,“不行,你这双手是用来弹琴作画的,留疤了怎么办?”
叶渡清本还想辩解一下,但看到严以琛坚持的眼神,就把话咽进肚子里了,张开嘴任由他投喂。
他嘴里嚼着饭,脑海中再一次回想起严以琛在墓室中看他的那个眼神,闭了一下眼。严以琛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勺子饭,问:“咋啦,头晕?是不是在最下面一层给热的?”
叶渡清腮帮子鼓鼓的,缓慢地摇着头,可能是被饭噎到了,眼神发直。
严以琛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递了茶杯过去,脑子里做起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两个人也算是共患难的关系了,要不然,趁现在……
叶渡清喝了两口水,把嘴里的炒饭顺下去,他和严以琛同时开口,“那个…”“其实…”
“你先说。”严以琛把饭盒放下。
“你说的那个最下面一层是什么?”叶渡清在皇陵第四层就睡过去了,不知道他们后面发生了什么。
严以琛叹了一口气,把后来发生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遍,心里叫苦不迭。算了,还是找个风花雪月的地方好好的表明心意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哦,原来师父下墓是为了这个,那和你爷爷的动机也差不多。”都是为了朋友,两个老头在这方面有挺多共同点。“师父说的,轮回宗针对你爷爷的血脉,是为什么?”
严以琛摇摇头,从墓中上来之后,他还没跟严屹宽谈过,“我要去问这老头,他一年前突然消失,做的事情肯定不止这么点。”
“的确,虽然卢晓红和那个谭大人死了,但是轮回宗还是从皇陵里带走了东西。如果下一次再遇到会摄魂术的那人,一定不要再放他走。”提起卢晓红,叶渡清想到了小存,不知她在天之灵会不会宽慰一些呢?
严以琛接着往他嘴里塞饭,“有些皇陵的细节,我还想问问铲子叔,等他整理出一些头绪,我们一起去?”
“好,我也很好奇。”叶渡清嚼着鸡腿,点头。
把两个小辈留在屋里,严屹宽和天一出了小木屋,来到附近的一座山上。两个老头负手而立,任由风吹起他们的衣角。
“说说吧,除了老友的尸骨,你在那底下还发现什么了?”严屹宽与天一相识了太久,天一偷偷干了点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天一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一卷皮制的经卷,递给他。
严屹宽拿过来展开,眉头越皱越紧。“我并不觉得这上面的东西很可信。”
“前朝的什么东西都可能会作假,但是这个不会。”天一望着远处的群山,眼神中有与他外表不符的沧桑。
“有什么办法吗?”严屹宽把经卷递还给他,天一接过后稍一用劲,经卷在他手中化作齑粉。
“你看到那行红色的小字了吗?”天一平时虽然迷糊,但对上心的事情过目不忘,“神志丧矣,神子虚危。载神志以至应许之地,或可得圆满。”
严屹宽摇着头对他说:“这不是经卷里的神话故事吗?应许之地,难道真的有这么个地方,去了就能救得了他?”
天一又叹了一口气,“谁知道呢。我愿意尽全力试上一试,如果是你孙子,你也会尽力。”
这的确,严屹宽也很理解他的心情,这么多年,天一早就把这个徒弟当成了至亲。“那你就这么一直瞒着他?”
“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早晚会知道,不过不是现在。”天一转头往回走。
严屹宽跟上他,在后面直摇头,唉,这就是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