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起程 (第2/2页)

偏爱恶魔听到这也是一阵沉默，只有理查德从身后的货架上拿出一把钢剑放在查理身前，轻松而又愉悦的说着。

“我还以为多大问题呢？原来就这。”

查理看着手边这把钢剑摇了摇头，低声说道：“问题不在这。”

理查德摇了摇头，反而偏爱恶魔沉声说道：“你想要让传说终结吗？”

听到这里理查德眼光大亮，而查理反而点了点头随意而又轻松的说道：“没错，我确实有这打算，毕竟最初的勇者屠龙英雄的传说已经够多了……你们是不知道当世间传颂起我还未死之时，那些苦难之人居然向上天请求我去拯救他们，如此之可笑啊。”

但偏爱恶魔却冷笑道：“如此给自己脸上添金，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比屠龙英雄还要勇敢的查理.安德森吗？”

理查德也附和道：“对啊，勇敢的查理们。”

反而查理好奇的问道：“勇敢的查理.安德森？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反而面对查理的询问，偏爱恶魔与理查德一阵沉默，毕竟越是了解故事就越会明白缺憾永远是主题，哪怕世界如此之偏爱也不可避免。

直至在查理的再三追问下，理查德才缓缓的诉说着。

“有一个安德森家，生了一个瘦弱的男孩。但他家人并未嫌弃反而很爱他，不过因为过于瘦弱所以他们打算起一个勇敢者的名字来鼓励他，再加上那时候你的故事过于传说所以他叫查理--查理.安德森。

但不幸的是这个名字反而没有给他带来幸运，大家在听到他的名字时就会拿你最初勇者屠龙英雄去对比。最后取了一个弱小的查理的外号，如果是一个不太好的家庭的话，他早就被放弃了。但他家庭非常爱他，直至父母死亡，他的兄弟姐妹们还是不愿放弃这个弱小的生命……他体弱多病，但他却在野蛮人袭击村庄的时候，跑回来向村中报信，所有村民都跑了唯有他因体力不足而被野蛮人抓住杀死了，但因为他的报信村庄免受了灭顶之灾。”

偏爱恶魔也继续诉说着另一个查理。

“同样的开头，但不一样的是他的家庭并不爱他，他一直是作为累赘与负资产生活着。但这并不妨碍他坚强的活着，与动物抢夺食物，在森林里不断寻觅坚果和水果。但他又与你查理.安德森一样，善良而又不知困难。直至山里发了大水，三个小孩到森林里玩耍却被发的洪水堵在了路上……如果不在天黑前回家的话，森林里的动物会教他们下辈子注意点的。但查理看到了，他毅然决然的把他们背过来洪水，第一个孩子送过去的时候洪水还并不凶掹，第二个孩子也一样，但到达第三个孩子的时候洪水就凶猛起来了，明明他可以带着两个孩子回去，但他还是选择去救第三个孩子，只因他说过他是勇敢的查理，也不想玷污你的名声，直至自己把第三个孩子送上岸后才精疲力竭被洪水冲走后，大家才明白他是比你还勇敢的查理。”

查理一阵愕然，轻声抱怨着。

“我真傻，我真的懦弱。比起他们我这个空有力量的傻大个就像一个守着金库的傻子一样而不知道利用，他们……他们……确实比我勇敢。”

说完查理一阵沮丧，人类的赞歌永远不是那些拥有力量而迫害他人所能理解的。而是那些明明没有力量，却还想拯救世人的家伙们所歌唱的。

查理为自己想要终结自己的传说而苦恼，但更多的人却是听着他的传说认为自己也是那个能拯救别人的英雄，最后成为了英雄，无力量与无名的英雄，但也是比查理.安德森更加勇敢的英雄。

窗外的阳光照在身上，但查理却不觉得温暖。他只觉得坠入冰窟，苦涩而又沙哑的询问着。

“那你们能给他们一个好结局吗？”

看着查理那近乎哀求的眼神，理查德与偏爱恶魔却摇了摇头，只是用冰冷的语气回答道。

“时也命也……”

查理逐渐僵硬，但又突然想到什么高兴而又欣喜的向理查德与偏爱恶魔确认。

“那灵魂，这个世界是有灵魂的吧？”

理查德与偏爱恶魔继续打击到。

“这个世界冥界还未确立，更何况轮回呢？除了你和我们这些恶魔以外，只有神明才能永生，更何况如果是被命运安排的话，不知道该说是赐福还是戏耍。”

查理一阵愕然，最后只能失落的缩在角落里。

理查德与偏爱恶魔反而摇了摇头，轻声安慰道。

“他们已经成为传说了，他们的故事会随着那一代代人流传着，直至最后一代人消亡死去，传说也跟着消失了……更何况除了查理们，也有理查德们，更有杰克们。世间并不缺少传说与故事，只是缺少记录与发现的人，在这个信息闭塞的城邦年代。往往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传说和故事，但正因如此世界才纷繁多彩，只要不进入一场烂的叙事，每一个文明都是值得尊重的。”

“更何况比起那些传说故事，最吸引人的地方不是那些生活吗？早上起来看着自己的田地，中午吃完一餐之后继续忙碌。直至黄昏时分走在回家的路上，听着老人继续诉说着前天的八卦与见闻。看着小商贩们过来售卖商品与那四处游荡的马戏团演出，最后匆匆过完今天，又匆匆过完明天……但是这枯燥乏味的每一天，不就构成了我们的生活吗？”

最后理查德看着窗外的风景，那一个个小贩们正在沿街叫卖，有卖生活用品的，也有卖鲜花水果的。最后理查德看向查理沉声问道。

“难道你觉得这些努力生活的人不比你勇敢吗？”

查理听着耳边传来的叫卖声，微微点头。

偏爱恶魔站在桌前挥手突然出现一个画面，是一个老师正在用泥板教着儿童们认字，虽然是最简单的单词但还是用了大量的泥板书写，但更多的却是一群无法了解世界甚至不会表达的人们口口相传着自己的文明。

听着那丫丫学语的声音，偏爱恶魔沉声道。

“虽然现在是富裕世界，但是比起工业时代的选择还是显得微不足道啊，如果他们使用的是纸张，我不敢想会有多么轻松。哪怕未来一定会有无数杂音与吵闹，更甚至会出现剥削与压迫，但至少现在…… 大家都仅仅只是在温饱线上努力活着。”

理查德紧接着继续说着。

“我知道你不喜欢商人，但现在这个社会还需要他们，他们可以带去那些无法产出本类商品的城邦需要的货物，也可以把这在当地非常廉家的东西买向远方……再加上异族与世界的无限扩展，双方需要了解现在也只能用商品去沟通，毕竟只有双方都有需求时才能共存，到时候起这就会是一个完美的大家庭。”

查理放下手中的圣剑，拿起桌旁的钢剑，向理查德与偏爱恶魔索要地图与旅行车，认真的看向外面的城邦。

“我以前确实太自以为是了，但我现在想去见证这世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