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爱伤情屈(六十八) (第2/2页)
佩轩叹口气,说:“这种事哪个村都有,其实这样处理也不见得合适。”
文秀不在意地说:“村里的人都认为这样没啥不合适。”
接着,文秀怯生生地说:“我给你讲这个事,你知道啥意思吗?”
佩轩摇摇头说:“不知道。”
文秀红着脸说:“昨天晚上我和那个姓郑的在屋里的时候,你敲门敲了好几次才开门,一般人谁会认为我和他是在准备对台词呢?同样,你也很生气,你当时肯定对我感到绝望,所以你愤怒地走了。我如果没有追出去的话,以后你再不会理我了。后来我想,如果我的男人不是你是别人的话,也许敲开门的时候他会像二栓叔那样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拉到楼下,把我的脸搧得像发面馍一样肿很高,让我丢尽脸面,再也没脸见人。想想真是吓死人啊。”
佩轩冷笑着说:“那是犯罪,有坐牢的。不过如果按照家庭矛盾处理,可能也就是认个错而已。”
文秀不以为然地说:“认错?该认错的首先是偷人的人,而不是打人的人。”
其实文秀想到,她的佩轩是一个极其理智、极其宽容的男人,虽然他非常生气,但是并没有做不理智的事。如果像唐秘书、郑江涛那样的人,遇到这样的事,可能与二栓叔那样的村野匹夫没有任何的区别,所以她是一个多么幸运的人啊!就因为她的男人是佩轩。
文秀含情脉脉地看着佩轩,叫了一声:“佩轩。”马上钻进了佩轩的怀抱。佩轩抱住她,眼睛看着她的眼睛,她双手抱着佩轩的脖子就吻了上去。两人吻得越来越有感觉,但是佩轩并不想再进一步,他看着文秀的眼睛充满了情色,笑着说:“我的小妖精。”
文秀娇滴滴地说:“不许这样说人家。”
文秀接着说:“佩轩,如果我犯错了,你可以打我,可以羞辱我,不能不要我。”
佩轩不在意地说:“我既不会打你,也不会羞辱你。”
文秀不无担忧地说:“那不好,你肯定不要我了。”
佩轩直白地说:“我也不会不要你,除非......”
文秀急忙问:“除非什么?”
佩轩边想边说:“除非你不要我了,或者你的行为表明你不要我了。”
文秀仔细地品味着这句话,嘴里说道:“后面这句话不太明白。”
佩轩解释说:“比如说,你爱上别人了,那么我就会离开你。”
文秀认真地说:“你觉得我会爱上别人吗?”
佩轩笑了笑,说:“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这是你应该回答的问题。”
文秀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使劲拍打了一下佩轩的后背,说:“你不相信我,我就要打你。”
佩轩不客气地说:“这又是一个问题,我相信不相信你,在于你而不是在于我。你如果让我相信,我就会相信你。”
文秀反驳说:“你胡说。”不过,她意识到,佩轩话里有话,她应该好好品味一下。
其实,这等于佩轩给她亮明了态度,要看她的态度。她如果没有变心,他就不会不要她;她如果变心了,那么他就会离开她。
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态度,是时候表明她的态度的时候了,她温柔地说:“佩轩,自从我爱上你那天起,我就没有想过会再爱上别人,也许我有时候会忽略你的感受,也许我有时候会喜欢看一眼长得帅的男人,也许有时候我会喜欢听几句奉承话,可是我的心里只有你,无论那些有权有势的、有钱的、条件好的、工作好的、长得帅的、会说好听话的,等等,我都看不上眼,我只爱我的佩轩。我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女孩子,我其实是主张从一而终的。比如说,我只能跟你这样搂在一起,我没法想象跟别人这样,我觉得那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我对钱也不太在乎,有了能多花一点,没有也可以过穷日子。我跟你也做好了过穷日子的准备,我虽然家里条件稍好一些,可是也从来不奢侈;穿衣服我也没有太大的虚荣心,贵的衣服不想买,上班差不多半年了,我也就买了一件呢子大衣,当然这有点贵,三十五块钱。”
佩轩插话:“不贵。”
文秀继续说:“咱俩谈了两年了,而且也定了亲,你上了大学,我参加了工作,我觉得好像是很不错的。我就觉得高枕无忧了,只盼着你毕业以后咱俩结婚,在一起生活。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跟你在一起过日子,为你生儿育女,赡养老人,健康平安,好好生活。我觉得这就是幸福。也就是说,我认为,做你的妻子就是最大的幸福。我觉得,咱俩也定亲了,你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这样想着,有时候难免懈怠,也算是恋爱疲劳吧,这样就不自觉地疏远了你,甚至冷落了你,对不起,佩轩,我不该这样。但是,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更不会爱上别人,你要相信我。”
佩轩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他接着说:“我去解个手。”
她抢着说:“我也去。”
他让着她说:“你先去。”
他俩先后去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