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都在等我分手 第62节 (第2/2页)
当时,毫无准备的四月正在陪孩子们玩耍,突然听见背后响起了音乐,她下意识的转身,而刚才还躲在她身后的小朋友,也往那个方向跑去,大家排列在小路的两旁,从路的尽头出现一个男人,手里抱着一大捧玫瑰花,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
一下子,眼泪就装满了眼眶,四月站在原地捂着嘴,一脸的震惊和感动,孩子们从口袋里摸出金粉、玫瑰花瓣向天上抛去,等陈东桓走到她身边的时候,身上都满是那些亮晶晶的东西。
“四月,嫁给我,好不好?”
虽然今天是愚人节,可今天对四月来说,四月一日从来都不止是愚人节,二十一年前,她被自己的亲生父母遗弃在了这间福利院的门口。而今天,有个男人说,要给她一个家,会陪她到下辈子。
那天的福利院,鲜花和泪水,欢笑和祝福整整持续了大半天,当接过那捧鲜花的时候,四月知道,从今往后她终于又多了一个家人,养父母对她很好,从没有在物质和精神上亏待过她,教她习字、读书,把她培养成了一个能独立自主的女人。
刚结婚的时候,陈东桓很少带四月回陈家,一来他工作忙,二来不想让她回去受委屈,他是打定主意要等左闻溪那个暴脾气,把他妈妈的脾气磨没之后,再带四月回去的。
母子俩长期斗法,结果让阮娉的身体绷不住了,直接晕倒在了办公室,虽然问题不严重,但也给大家的心里敲了个警钟,陈东桓心里很愧疚,但也很无奈,四月已经承受了很多的苦难,他不想再看见她受任何委屈。
只是,让陈东桓没想到的是,向来胆怯的四月,会主动的去病房看望阮娉,即使对方一整天下来都不可能给她一个笑脸,她也总是无怨无悔的旁边照顾她,直到阮娉离开医院。
出院的那天,阮娉收到了一份礼物,四月送的一副油画。画上是坐在轮椅上的阮娉和站着的陈东桓。
那天母子俩在草地上晒太阳,一片树叶掉了下来,落在阮娉的肩膀上,陈东桓看见了就去帮她拿开,而那个瞬间,刚好被四月用那双被上帝吻过的巧手记录了下来。
如果没有这幅画,阮娉大概永远也发现不了,儿子对她这个母亲,还是很在意的,如果没有这幅画,她可能永远也不知道,其实他们母子俩也可以和和气气的说说话。
之后大概过了半个月的样子,陈东桓接到家里的电话,母亲打来的。
“今天周六,晚上回来吃饭吧。”
陈东桓本想拒绝,可一想到母亲前些天才住了院,就迟疑了,当他还在迟疑的时候,听见电话那头的母亲淡淡的说了一句。
“把你老婆一起带回来,进了陈家门这么久,她还没叫过我一声妈呢。就算她不能说话,好歹也要给我对对口型啊。”
不知道为什么,陈东桓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差点当场泪奔,笑着点头满口答应。
“好,今晚我们回去。”
“嗯,那我挂电话了,你忙工作吧。”
“好,妈,再见。”
可是临到挂电话的瞬间,陈东桓又没忍住。
“妈,四月她不爱吃辣的,晚上的菜,清淡点。”
本以为说完这话,会让母亲大发雷霆,陈东桓却听见电话那头的母亲嗤笑了一声。
“你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就记得四月不爱吃辣,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吗?”
这个问题还真的是拦住了陈东桓,陈家人吃东西都是厨子做饭,他自己都一个月回一次家。
阮娉也知道他记不住,忍不住摇摇头说,“行了,你安心工作吧,晚上早点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写陈爹,然后差不多就没了吧,番外好像都写完了。
第67章
陈渊第一次见到林绾的时候, 是在医院,陈家老太爷生病, 他这个当孙子的不得不去看看,当时他着急上楼,她着急出去,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起。
林绾差点被撞到在地上, 好在陈渊出手快扶住了她,可她手里的文件全飞了。
“不好意思, 对不起。”
作为陈家的少爷,陈渊出门必然是会带几个保镖的,看着他和他身后的人, 大家就知道这人惹不起, 林绾自然也是发现了,她急忙道歉, 紧张的蹲在地上收集自己的东西,最后抱着怀里的纸跑掉了。
陈渊站在原地,觉得心里怪怪的,他忍不住问自己的下属。
“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自诩C市四大少爷之首, 陈渊怎么都不能理解, 刚才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做出那副表情。
听到问题的保镖心里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 但是面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甚至压根不打算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正在这个时候,陈渊看见了远处被人遗落的一张纸, 心想肯定是刚才飞的太远,所以被她忽略了。陈渊走过去,弯下腰把那张纸捡起来,脸上的浅笑在看清那些文字的时候,逐渐消失。
“遗体捐献说明……”
这一行字,让陈渊忍不住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回忆刚才那个女人,看上去也就是才二十出头的样子,怎么就考虑遗体捐献的事了。
“你去查一下刚才那个女人的身份,找机会把东西还给人家。”
说着陈渊把手里的纸张递给保镖,却又在对方伸手的瞬间后悔了。
“算了,是我撞到了人,还是我自己去吧。”
三天后,陈渊坐着车子,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子前,扣响院门上的铜环,过了一会儿跑出来一个女孩子,正是他那天遇到的人。
“你好,请问你找谁?”
见对方完全不记得自己了,陈渊心里竟然还有一丢丢的不爽,他把手里的文件递过去。
“给,你掉的东西。”
女孩看清纸上的内容后,下意识的往背后看了看,接着走出院子把门关上,小心接过那张纸,然后把它折叠起来塞进口袋里,明显是不想让里面的人看见。
“谢谢你啊,我那天还以为自己忘记从医院里带出来了。”
正值盛夏,她穿着一袭青色纱裙,头发被发卡别在脑后,鼻梁上有些小汗珠,巴掌大的笑脸白得像是寒冬腊月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