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齐臻,去治病吧。 (第2/2页)
某个回家睡了一小觉就开始冲浪的花花公子看到这里哼了一声,算秦南洲的粉丝识相,否则,他就要想办法封杀秦南洲了。
苏璟是他的,就算是调侃性质的配对,也只能和他一个人。
想着眼神阴森森地盯着那几个磕苏璟和秦南洲这种邪教cp的账号,特别是那个诅咒他被苏璟踢了的账号,截屏发给了黑客,【送他们一个病毒套餐和一个信息大泄露套餐】
邪教cp磕不得,他必须给这些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做完这些,他打开手机上的监控软件,贪婪地看着上面刚刚起床,顶着一头乱发去洗漱的苏璟。
调时差不是容易的事,暂不知道自己被监控的苏璟昨晚失眠了很久,早上就睡到了十点钟,她洗漱好,摸了一下饥肠辘辘的肚子去吃早餐。
苏家的早餐一向是偏中式的,她吃几个蒸饺,喝了半碗粥,填了个半饱后抬头看了看吃过了但坚持坐餐桌旁边陪她的两口子,“说吧,你俩要问什么?”
嘴唇开开合合的,又硬是把话憋回去,她看着都难受。
苏母咳了一声,“你和小臻怎么回事,复合了?”
苏璟否认:“没有。”
苏父一脸不信,“那你们怎么牵手了?”
他刻意瞒着苏璟不告诉她齐臻提前出院的事,就是想避免两人互相牵挂,然后纠缠不清的场面,没想到,齐臻跑到了国外去找苏璟,且亲密地一同返回来了。
苏璟淡淡地道:“不过是一些成年人的暧昧小拉扯,爸,妈,我没有冲动,也不准备和他就这样复合,你们放心。”
根本问题不解决,就算复合,也是同样的走向。
她神色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这几天小语有联系你们吗?或者有遇到什么好事?”
“提那个白眼狼干什么?亲生儿子她都能冷漠地丢弃,怎么会联系我们?好在陆庭风和他父亲人不错,把孩子照料得够好。”苏母想到苏语就忍不住愤怒,愤怒中又有点后怕,后怕当初要是苏璟没醒过来,她和苏父是不是哪一天也会被对方冷漠对待,然后凄惨地过完下半生。
对自己奶大的儿子都没有半点不舍的人,对她和苏父这两个不怎么给过好脸色看的人,有可能会有半点仁慈之心吗?
苏父怎么听不出苏璟在故意转移话题,但她都明确给了话了,他不放心又能怎么样?没好气地道:“你去了那个鬼地方,我和你妈担心得都睡不好觉,还能有什么好事?”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倒霉事倒是有一件。”
“是什么?”苏璟好奇道。
苏父道:“咱家楼上漏水了,水穿过地板渗透到咱家,虽然不严重,但各种检修花了好半天,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楼上不是恶邻,不仅帮忙安排检修,还赔偿了咱们家一笔钱。”
“这样啊。”苏璟应了一声。
楼上住着一对30来岁的夫妇,没有孩子,虽然没怎么接触,但日常遇见都会点头打声招呼,两人看着是那种很细致的人,也几乎没见到过带亲戚好友过来,怎么会突然漏水?
苏璟猛地想起刚起床那会,一种很微妙奇怪的不对劲感,她眉头皱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原样,冲苏母讨好道:“妈,我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晚上想吃闷猪蹄,酸菜鱼和炒三鲜,你能帮做吗?”
“哎,你不早说,我早上同你爸一起出门,买了牛羊肉,排骨和乌鸡,就是没你说的这些。”
女儿甚少点菜谱,苏母怎么可能拒绝,她刷地站起来,喊上苏父:“老公,我们赶紧再去一趟生鲜超市,不然,一会要卖光了。”
两人匆匆忙忙走了。
苏璟则回了自己房间,站在中间的地方,眼睛锐利地环视了一圈屋子,然后走到一个她基本上不会用到的墙角插座那里,打开上面的罩子,取出一个小小的微型摄像头。
接着,她又从盥洗室和阳台里,翻找出两个摄像头。
她房间虽然不是很大,但苏璟不认为这三个摄像头就是全部了,而且,也不能排除客厅里面没有安装,她没有犹豫地打了专业人士的电话。
十五分钟后,两个干练的中年男子带着专业探测工具过来,在她房间里探出一枚藏得很隐秘的摄像头,另外,客厅里也探出两枚。
苏璟阴着脸,没让他们回去,而是带着他们去了工作室,然后在她办公室很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又探测出两枚。
另一头,齐臻看着全部黑下去的屏幕,啧了一声,慢悠悠地数着数等着苏璟的质问电话。
数到一千多快两千,他没等来电话,等来了门铃声。
他光脚从卧室冲出去开门,迎接他的是苏璟用了十成十力道的一拳头,拳头正好落在腹部没痊愈的伤口处,他轻轻抽了一口冷气,后退几步,不在意地看了眼睡衣上晕染开的大片血迹,亲昵地道:“苏璟,你来得好快,我以为你会先打电话。”
苏璟把8枚摄像头砸他脸上,无视他灰蓝色睡衣上刺眼的红色,冷冷道:“齐少是想再进去一次?”
齐臻诚恳地摇头,“不太想。”
进去了就看不到苏璟了。
“既然不想,那能不能不要一天天地这么幼稚?”苏璟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挫败,她倚在门上,眼睛随意望着一个地方,不知道要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齐臻看着她这样,头一次慌乱起来,他想到了李明玉的话,嘴唇动了动,轻声道:“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
忍受不了看不到苏璟的情况,于是去跟踪,于是趁着苏璟不在,派人安装了摄像头。
很拙劣的手段,明知苏璟一定会发现,依然控制不住要这么做。
苏璟沉默了良久,把目光从某一点收回来,认真地正视青年,道:“齐臻,去治病吧。”
人的身体能够挥霍的本钱不多的,放任下去,大概不会太久,她见到的就是齐臻的尸体了,她不敢去想,那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齐臻问:“如果治不好呢?”
“你想治吗?”苏璟反问。
“你会等我吗?”齐臻也反问。
苏璟又沉默了,客厅的窗帘大敞着,她看过去,能看到耀眼的阳光,阳光下,有鸟儿掠过,轻盈,自由,她本该也活得这样轻盈自由的,这样的活法也是她所追求的活法。
但如果有一个人,喜欢她喜欢得要死了,喜欢她兴许胜过自己的命,而她很不巧,也有点喜欢这个人,那么,为了少一点点遗憾,为了不错过,为了不悲伤,苏璟想,她有必要给自己一点点束缚。
这是一种权衡,而非一种退让。
她终于开口了,“我可以等你两年。”
两年相比沉睡的七年,相比漫长的人生,很短暂,一眨眼就过去了,她能等。
齐臻桃花眼一弯,开心地笑了起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