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第2/2页)
攻击强度:C+
“有C+诶!”唐甜甜的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欣喜,“这可是我第一次制作集成回路!再改进改进说不定就能达到毕业要求了!”
宋时三不知从哪里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支着下巴建议道:“枪口下面的弯刀呢?不试试吗?”
“这个啊,”唐甜甜亮了亮底部的柳叶型刀片,“这个主要是担心被近身,当个保险,实际没有多少强度。”
其实在原设计稿上,这个部位应该是一个可自由收缩的回旋刀刃,整个手枪也可以变形成一个回旋镖,但唐甜甜做不出来。
“你可以把弯刀的材质改成韧金,然后装配水元素,依靠水的流动来拉伸韧金的形态,这样刀片部位就能折叠回缩。”
“甚至整个弯刀部分都可以改装成钩索,增强机动性,被近身时也能快速脱敌。”
宋时三认真道。
印象中,唐甜甜是可以同时共鸣风和水两种元素的。
“等等,”唐甜甜听得有些迷糊,“同时铺设两种类型的集成回路?咱们教材上有详解吗?”
“不用教材,我可以给你一份图例。”宋时三想起来自己的花洒钩索,上面的设计正好能复用,“你有看不懂的地方我也可以详细教你。”
“啊?”唐甜甜脑袋都开始犯晕,“你?”
宋时三会铺设两种回路?
虽然宋时三的那把横刀一看就不是凡品,恐怕只有世家背景的人才能做得出来,不对、现在的这些世家甚至都不一定做得出……
……等等,她还说要把图纸给自己看?
集成回路图的重要程度对兵器师来说甚至堪比生命,世上怎么可能有人无偿公开自己的设计图?!
“现在就去吧。”宋时三定了主意,没给唐甜甜再细想的时间,“赶在勘探课之前,刚好课上试试实战。”
“啊?哦、好、”唐甜甜已经被震撼和惊喜砸懵了,呆愣愣地向仓库外跑去:“那我先去拿我的设计稿,咱们实验室见。”
宋时三点点头,跟着她迈出了仓库大门。
临出门时,她又回头看了一眼拟态史莱姆,随后举起刀,隔着一小段距离,刀尖轻轻划过——
一道光影从拟态史莱姆体内穿过,它似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身体边缘溢出了一层粘液。
若是有人凑近去看,就会发现史莱姆其实已经被一分为二,刀刃划过的接缝处却没有半分错位。
……
拟态史莱姆颤动了两下,头顶显示屏支起。
身后,两人的背影已经渐渐走远。
操场礼堂上的演讲吸引了太多注意,何悠看着底下一个个心不在焉往窗外偷瞅的学生们,索性就放了课,让他们都去了。
顶级矿质勘探员,再加上一个更为重磅的寻野,想让人不激动好奇都难。
她自己倒是对此兴致缺缺,思索一会儿,干脆去了实验室画图。
临近傍晚,何悠才从实验室出来,迎面却在走道上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来人一头长波浪大卷,婷婷婀娜,带着一丝御姐的成熟妖娆,举手投足间都有种说不上的风情。
何悠压低了帽檐,喊出了她的名字:“云起鹤。”
“哟,知道我回来也不去看看,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你这旮旯窝。”云起鹤一撩头发,挡住何悠的去路,“怎么,几年不见,就把自己搞得这么……”
她上下打量何悠一番,眼神得意,唇边吐出一丝讥笑。
“这么狼狈。”
何悠看着面前的女人,十多年前她们曾一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
云起鹤比她年纪小一些,那时还是个文静古板的小姑娘,每次冲敌都畏畏缩缩躲在何悠身后。
何悠病发退役后,据说云起鹤因为对战场和矿石症过于害怕,也向部队提交了退役申请,然后转职去读了最热门的矿质学专业。
她们虽都在联邦第一军校,却再没有过联系。
“恭喜你啊,联邦首席勘探员。”何悠表情很淡,“你在矿质学确实很有天赋,比上战场强得多。”
云起鹤咬着一口银牙,讥讽道:“可不是,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哭啼啼的吊车尾,如今在联邦重望高名。”
“而那个仗着一等战功脾气爆仗的假小子,在这个旮旯窝寂寂无名,受尽白眼。”
云起鹤笑起来:“你知道我刚刚一路走过来,都听他们怎么说你吗?”
‘他们’指的是谁,何悠懒得多问,她岔开了话题:“寻野怎么会护送你?”
“当然是因为我如今身价不同凡比。”
寻野可是连联邦最高指挥官都指使不动的羁傲人物,出什么任务全看心情。就算如此,能派发到他那里的也全都是些优先级最高的高危任务,绝不可能是护送一个勘探员回访母校这种无聊的事情。
哪怕这个勘探员是最高指挥官他妈也不行。
“……”何悠没再多言,侧身绕过云起鹤向前走去,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
“诶!”自己就这样被无视,云起鹤急了,攥紧了拳头喊住她,“我这次是出任务,只是顺道来看看。”
何悠身形顿了一下,但脚步没停。
“联邦发现了一颗荒芜星,目前暂定的等级为一级高危,里面据说有纯度超过96%的元素石。”
荒芜星的危险等级被分为普通、轻危、中危、严重、高危五个等级,其中高危又根据探索程度被划分了三个区间。
一级高危,意味着联邦对这颗星球的了解程度小于百分之一,是所有勘探任务里最危险的一类。
这份任务太凶险了,几乎没有勘探员会愿意接,只有云起鹤主动请缨。
云起鹤紧张地注视着何悠的背影,果然,她停了下来,但开口却只是一句不咸不淡的叮嘱。
“注意安全。”
“……”
云起鹤垂下眼眸,知道这场谈话已经到了尾声,也不再强留,“是我求寻野顺道陪我来看看的,我怕这一去就再没机会回来了。”
她看着何悠投映在夕阳余晖里的影子,眼底不知是幽怨还是愤恨:“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和战神过上一招吗?”
后面这句话很轻,轻到像是一丝呢喃,融进了背后的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