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已是中央之地唯一的勇者 (第2/2页)
吴洋上前,微笑道:“李斯特大人?您怎么在此?”
被吴洋一眼认出,李斯特显然颇为欣喜。
他上前施礼,才道:“没想到吴洋大人还记得我,真是受宠若惊!吴洋大人,此次前往王都,一路安全由我负责。我必将尽心尽力,护您周全!”
吴洋微怔。
平日里,别人要么称他“勇者大人”,要么称他“吴洋阁下”,“吴洋大人”不合常理。
吴洋如今只是平民百姓,无官无职,称他“勇者大人”已是抬举,名字后加“大人”,过于尊崇。
他连忙道:“何来大人……该我称呼您大人,这些人都是李斯特队长的手下吧?”
李斯特笑道:“在下只是一介小小队长,哪敢称大人?按我国规矩,您此行王都,必被封为‘旗尉’,比我高了好几级呢!”
中央之地的军职颇为 吴洋回首望去,只见一位棕发公子慵懒倚在马车旁,正含笑凝视着李斯特。
此人一头棕发梳得整肃,薄唇狭目,尖削的下巴透出英挺之气,可称得上风度翩翩。
吴洋含笑道:“敢问这位公子是何方神圣?”
李斯特笑容未减:“噢,这位乃是巴风特阁下,此次行程,您的安危由我和巴风特阁下共同负责。”
吴洋转首环顾,除李斯特与巴风特外,护卫队共二十三人。
巴风特上前,朝吴洋微微颔首:“在下谢丽·巴风特,巴风特家族第七位继承人。”
吴洋对巴风特家族毫无所知,不过既然连继承人都有七位,想必家族颇有来历。他笑道:“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吴洋阁下,此行虽非险境,但也绝非全然安全。还望您能配合我的工作,莫给我增添困扰。”巴风特继续说道。
吴洋闭目点头,对李斯特道:“李斯特队长,出发吧!”
“遵命,吴洋大人,请上马车。”
......
吴洋视若无睹巴风特的表情,携伊贝尔和贯地谷登上马车。车队缓步启程。
贯地谷皱眉回首:“吴洋大人,这位巴风特……是否有些古怪?”
“不清楚,阴阳怪气,莫名其妙。”吴洋摩挲着指甲,“伊贝尔,巴风特家族是何来历?颇有声望吗?”
“……你不是说久仰吗?”
“久仰个啥,哪个家族?闻所未闻!”
“……罢了,你的德性我清楚。”伊贝尔道。
“巴风特家族近二三十年崛起,其族长现任中央之地财政首辅,政绩显赫。”新兴贵族根基尚浅,巴风特家子弟多有自负傲慢之气,这几乎成了新贵的通病。
伊贝尔修养甚好,未言明,而吴洋并非愚钝之人,听得出弦外之音。
他望向伊贝尔,又问:“那你的罗兰家又是如何?”
“……”
伊贝尔面色略显黯淡。
“不值一提。如今的罗兰,远逊于巴风特。”
吴洋挠挠头,拍了拍伊贝尔的手背。
伊贝尔微微笑而不语。
罗兰家族并无从政者,只出军人。中央之地建国之初,是伊贝尔的先祖开拓疆土,戍卫边关。
罗兰一族拥有的血脉力量强大到不可思议,然而副作用便是生育能力极低,无论男女皆有疑似不孕不育的症状……
七百三十年来,世代单传。
无法繁衍子嗣,家族势力难以扩张,罗兰家族成员天性耿直善良,不谙权谋钻营,学不会这些手段。
昔日享誉天下的“护国公”、“镇北王”,如今已无人提起。
......
车队行至第三日,预计还需十五日方能抵达。吴洋初次得知行程时,颇感惊诧——
来回三十六天?
岂非浪费了一个月?
伊贝尔皱眉看向吴洋,满脸不解:“你以为呢?这已是最快的马车了!想更快,怕只能乘坐飞行坐骑。”
“……小桃,你从东之国到阿克塞尔,花了多久?”
贯地谷歪头回想:“前后大约三个月……进入中央之地后,我就未曾急赶路程。全力以赴的话,一个半月足以抵达。”
“……原来如此。”
真不方便,吴洋心想。
难怪伊贝尔一提去王都便欢欣雀跃。来回一个月,平日公务繁忙,哪里有时间出游?
车队行进路线早已规划,李斯特和巴风特按计划行事。李斯特时常找话题攀谈,吴洋、贯地谷和伊贝尔对他的印象甚佳。
巴风特则不同。
小队长仅统率十人,巴风特却有十三人听令,多出的三人,乃他的私人护卫。
他们无军籍,严格来说与此次任务无关。
然而看巴风特大模大样,军方显然知情且默认此事。
吴洋不愿惹是非,平时刻意保持距离,巴风特也不愿理会吴洋,双方相安无事,直至队伍来到回转山脉附近。
回转山脉,中央之地着名的旅游胜地。
回转山脉共有七十二座山峰,主峰海拔一千八百米,终年云雾缭绕。此处有“四绝三瀑”,风光旖旎。
使回转山脉闻名的,却是其中的传说。
传说中有年,一怀才不遇、年近五十仍孤身一人的贫寒学者踏入回转山脉,途中莫名迷途,兜兜转转四十日后才走出山岭。
然而,他步出山岭的刹那,竟变为幼童模样,小拇指竟也消失无踪!
学者得以重生,成为绝世美女,最终与某国国王共度余生。
大抵……就是这样的传说。
吴洋听完伊贝尔讲述的传说,下意识地护住胸口,以质疑的目光打量伊贝尔。
“……喂!”
伊贝尔感到被冒犯!
“你看我做什么?我可没长过那种肮脏的东西!”
“肮脏的东西?”吴洋望向伊贝尔,“罗兰小姐,你口中的‘肮脏东西’是什么?”
“就是……就是……”
伊贝尔伸出白皙手指,在空中胡乱比划,还不忘暗中瞥向吴洋下身。
然而吴洋全然无视她的暗示!
“哎呀,不过是传说罢了!我自小便是女儿身!”
“你是不是心虚?说吧,你从前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