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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玉姚就到了正屋。正屋里只有父亲和母亲二人,他们对着案几,相对而坐在临窗下的椅子上。甄远道面色严肃、眉头紧锁,甄夫人也是愁眉不展,脸色有些苍白。
玉姚上前深深福身行礼,轻声道:“玉姚问爹娘安!”
甄夫人忙起身将女儿拉起,坐到自己身旁的椅子上。甄夫人见二女儿气色平和、穿戴整齐,也就放下心了。
“你怎么回来了?”甄母轻轻握着玉姚的手问道。
默紫端着托盘给玉姚上了一盏乌梅汤,这是玉姚最喜欢喝的。玉姚心中一暖,虽已出嫁,但父母还是同以往一般爱她。
甄母轻轻仰首示意默紫和潜绿退下去,二人领会,都安安静静地下去了。
玉姚柔声道:“听温大哥说姐姐生病了,女儿心中不安,这才回来看看。”
甄夫人长叹一声,眸中泛红,泪水就要盈盈而下,她悄悄地抽出黛青色丝帕拭了拭眼角。
甄远道听女儿说起温实初,忙接着问道:“实初有没有说你姐姐要不要紧?”
玉姚见父亲才刚要四十的人,前些日子见到还是面容白皙、身材挺拔、谦谦君子一般的人,今日却是浓眉紧皱、眼中带着红血丝,似是浓密的黑发间冒出了几许银白的发丝。
她心中一酸,低头掩饰着眼中的酸楚,柔声道:“温大哥只说是心病,其他的也没说什么。”
“心病!心病?心病难医啊?”甄远道声音低沉、悲愤,他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重重地砸在花梨木的案几上。惊得案几上的茶盏纷纷跳了起来,而后歪倒了,茶水溅得满案几都是。
下人们也不敢进来收拾,他们都被甄远道那声怒吼吓到了。
“老爷,老爷...”甄夫人边低呼着边赶紧过去查看甄远道的手。
她见甄远道的手只是泛红,想是刚刚砸在案几上的缘故,又看了茶水都是温的,没有烫到丈夫,这才放下心来。
她亲自去过棉布,拭去了案几上的茶水,将茶盏都扶正归拢,才又坐回到椅子上。
“老爷,隔墙有耳啊,我们千万得小心才是,万不可给嬛儿招来祸灾啊。”
甄远道一手覆面,声音里带着哽咽,低声道:“还说什么招来祸灾,现在不就是在祸灾中吗?”
甄夫人面上也是伤心不已。
玉姚见父母这般,心中有些诧异:姐姐小产而伤心,这才身体不适,怎么听父母的话语想是另有原因呢?
“爹,娘,到底怎么回事?姐姐不就是流产伤心才病了吗?”
夫妇二人见女儿这样问,知道女儿对宫中和朝中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他们也知道这个二女儿是最心思单纯、没有城府的人,他们不能将这些事情告诉她,以免节外生枝。
“玉姚,你别问这么多了。愿意在家待就待几天,不愿意待就回去好好服侍婆婆和实初吧。”甄夫人终是不敢告诉她,只能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我要上折子!参年羹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