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这么大方 (第2/2页)

肖潇反驳：“但这太显老气了。”

张桐：“老气和礼貌总得选一样。”

肖潇：“所以可用隐型胸垫啊！”

“啊？”张桐惊讶，“那不是女子用品？”

“何必拘泥于常规。高跟鞋与丝袜起初也是为男子设计的。”肖潇言辞凿凿。

在肖潇的坚持下，张桐决定日后还是放弃白衬衫吧。至于胸垫，他实在难以接受。

因超市采用自由选购、最后结账的方式，张桐未能如小说中那般以金钱回应售货员的轻视。然而，就在购物即将结束时，他们遭遇了一件不快的事。

在一九九七年，神州大陆，虽已远离七十年代的匮乏，八十年代的短缺，但仍处于物资相对匮乏的时代。要知道，淮海之地，乃全国最后废除粮符之域，直至一九九二年，这里依然沿用粮符，直至九三年新粮符甫发行，才宣告其退位。

在张桐飞升离世的那个时代，超市仍是极为新颖的所在，与如今物美价廉的超市截然不同，彼时，超市内的商品甚至比市价更为昂贵。如今，超市已是百姓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若要寻找某种物品而不得其所，人们的第一念头便是前往大型超市寻觅。肖潇便拽着张桐，想在果蔬区挑些新鲜货色，让张桐评判一番。

“嗯，不甚新鲜。”张桐审视着蔬菜区的绿叶菜，微摇头道，“除了土豆、洋葱、大白菜这类耐储存的蔬菜，其余似乎不太适宜在此选购。”

“不过水果尚可，既来之则安之，买些回去品尝吧。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买些。”张桐决定给肖潇额外的水果奖励。

“哇，这么大方？面包兑换券的额度不会从中扣除吧？”肖潇略带疑惑地问。

“你这丫头，整天在想什么呢。你张哥我会食言？”张桐轻笑着调侃，肖潇吐了吐舌头，欢快地挑选起水果来。

肖潇挑选水果颇为克制，未触及昂贵之物，如樱桃或马乳葡萄，只是挑选了些橘子，此时正值橘子盛产期，价格低廉且甘甜无比。

肖潇满心欢喜地拎着几斤橘子，排队等待称重。然而，在此处发生了一桩令人不悦之事。

超市平日晚间的生意往往优于白天，毕竟大家都下班了，闲暇时逛逛超市，购置些果蔬以备明日之需。于是，称重处排起了队，大约有六人在肖潇之前。负责称重的是位三十出头的男子。

张桐远远瞥了男子一眼，他有种奇异的吸引力，让张桐觉得此人似曾相识。男子面容独特，双眼间距较宽，头型稍显小巧，这让他显得略带几分滑稽。或许有人会无礼地嘲笑他酷似蛤蟆。

男子称重结账的速度较慢，大多数超市员工称重动作迅速，通常一眼便能识别商品并快速打出编码。然而他需要先沉思两三秒，再逐一点击编码，这迟缓的动作引得队伍中的一些人不满。

肖潇前头站着一位丰腴的阿姨，年约五六十，妆容浓重，描眉涂红，黄发烫发，颇显年轻。她一直烦躁地催促着：“能不能快点！瞧你那样子，一个梨看了半天，后面排队的人还等到什么时候？你这效率，考虑过顾客感受吗？”

黄发阿姨反复催促，声音尖锐刺耳，使得称重员脸色微红。

这位黄发阿姨显然是市井中常见的悍妇，擅长撒泼耍赖。无理也要争三分，说的就是她。尽管大家对称重员的速度不满，却无人出声。黄发阿姨一开口，众人不自觉皱起眉头。

蛤蟆脸男子略显羞赧地咕哝一声，声音微弱，无人听见。但从口型来看，他似乎在道歉。

黄发阿姨继续喋喋不休，有些人就是如此，你退一步，她要进三步，无理的事也能闹得有理。张桐仍在思索这位似曾相识的男子究竟是谁。

站在黄发阿姨后面的肖潇忍无可忍，说道：“吵吵闹闹的做什么，现在轮到你了还在骂骂咧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行不行！”

肖潇这女孩从来不是客气之人，从她在其他餐馆蹭面被赶，一碗五元的素食却能配别人十倍的米饭，最终经理出面请她别再来，到大方参与大胃王比赛只为赢得一年便当，她向来不是个害羞的女孩。

黄发阿姨听到肖潇的话，转头瞪了她一眼，肖潇毫不示弱地回瞪回去。一个十六岁就开始独立生活的女孩，若不够坚韧泼辣，早就无法支撑下去。肖潇丝毫不惧这位胡搅蛮缠的黄发阿姨。

“哼。”黄发阿姨见肖潇毫无退缩之意，只得轻哼一声，作罢。这样的小姑娘，若跟她争吵，对方肯定不会让着她。黄发阿姨看得出，肖潇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于是，黄发阿姨收敛了些，她的水果颇多，装了七八个袋子。称重员逐一检查，开始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