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抑郁 (第2/2页)
在一节数学课上,班主任问了一个知识点,姬羡青第一个回答出来,因为回答错误了,他说
“你是不是有啥大病,回答错了还这么大声,真是个神经头(方言,也就是神经病的意思)”
那节课刚好是午饭前的最后一节课,下课吃饭路途中,给我起绰号的那个同学跑到姬羡青身边重复班主任说的绰号。
只觉得他说的那个绰号格外刺耳,初三中考会考体育,每天下午第四节课去训练体育。
当天下午体育训练的时候,那个给我取绰号的同学,按着我的头按在地面上,打了姬羡青好多下,姬羡青没敢还手,只能寄希望于在旁边监督训练的班主任身上,未曾料到班主任视之不见。
姬羡青的自尊心仿佛碎一地,同时对这个世界越来越失望了。也渐渐明白自己第一个喜欢的男生(就是那天楼道相遇的男生)为啥选择了轻生。
那个男生轻生离开后的某一天,姬羡青心情一落千丈,自杀的念头充斥着头脑,就稀里糊涂地在英语作业本上写着想自杀等等的话语。
班主任害怕承担责任出事故让姬羡青回家休息两天,并给爸妈打电话接姬羡青回家,让姬羡青去医院看看。
此刻姬羡青的父母终于重视起来了。带着姬羡青去了郑州的某个医院(具体医院名字就不透露了)
花了大几千,做了各种各样的身体检查,又做了几套试题
于2020年5月30日被确诊为抑郁症,至于姬羡青为什么得这个病他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家庭和学校的原因吧?
姬羡青发自内心的告诉大家:
【你们可能不明白得了抑郁症会怎样,我会告诉得了抑郁症会怎样。像你们那些普通人永远理解不了抑郁症患者的痛苦。
我记得有一次我给我同学说我有抑郁症,他当场随口回了一句说,得了抑郁症又怎样,反正又不会死。你们真的不了解抑郁症的人有多么的痛苦。
明明已经抑郁了,还要每天装着没心没肺的笑,我已经很累的,有时甚至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
我开始失眠,后来慢慢熬夜,觉得凌晨三点是我唯一能诉苦的时间,只能强忍着泪水,不想让泪水留下。也不想让父母发现而到担心,慢慢的我开始喜欢熬夜,你们可能不了解抑郁症,这一点让我无法向你们解释
抑郁症,全球仅次于心脑血管疾病的第二大疾病,抑郁症不是情绪低落,也不是由情绪低落引起的。很多人以为抑郁症是由情绪低落引起的,我想说不是的,至少我不是。他们总说年轻多好呀,年轻人有无限可能,但对于此刻的我来说,一切都索然无味。起初,我只是被一些琐事所烦扰,就像是头疼,失眠,浑身乏力等,我一直在告诉我自己,这些一切都是暂时的,这不过是糟糕的一天罢了。
就这样生活还在继续。我习惯戴上了社交面具,挣扎着,每天自导自演。靠着我的伪装骗过了父母,老师。没有人察觉到我生活的异常。我继续假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着,渐渐的,我发现我的生活进入了慢镜头。我感觉度日如年,压抑,恐惧,不安,占据我思想的全部。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觉得自己再也开心不起来了。于是,我却步,后退。我曾亲手毁掉与他人的情感关系。我常常看到另一个身影,听到一种声音在斥责,在辱骂。我想要自由,我想要重生。我潜意识里存在着一种认同,希望得到人们的理解。一瞬间后,幻觉消失。一种深深地缺失感涌上心头,对我来说,过段时间就好了。无疑是最无力的劝解。我再也无法忍受,那可怜缺少的自卑,以及没有目标的生活。我意识到自己毫无退路,只有一个选择:结束这一切。我曾经也尝试过自杀,吃安眠药,割腕之类的,可是都没有成功。
我也曾经相信过时间会消磨一切,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温柔正确的人总是难以生存,因为这个世界既不温柔,也不正确。这个世界好像病了
每当抑郁症发作的时候我就会控制不住我自己,疼痛,浑身疼痛,头痛欲裂。那时候很想自残,感觉自己长期积累的压力没办法得到释放,后来我慢慢找到的我的发泄方式~自残,每当我想自杀时,疼痛还让我明白,我还活着。抑郁症发作时你们根本不了解那究竟是一种什么体验。
首先是疼,浑身疼,头痛欲裂。然后就是时不时的手抖,那种令人绝望的窒息感也许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到,有时会浑身乏力,甚至连起床掀被子的力气都没有。眼睛里还会时不时流泪,不由自主的流泪,有时会无缘无故伤心。这种精神心理和身体上折磨的我痛不欲生。我只想毁了我的一切,只想永远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