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肥鱼撞网 (第2/2页)
二愣子没回答缠问的安晨晨,开始和阿角通话:“你能不能联系一个档口,出五十万就行,利润一人一半?”
稍停了一下儿,二愣子又说:“行,快点儿,我等信儿!”
“你个瓜娃子,五十万还向别人借,挣钱还分别人一半,告诉刚刚那个人不用喽,我有!”受二愣子影响,安晨晨的川味语速也加快了。
看着安晨晨开始拨电话,二愣子定了一下神儿,如果她能弄来钱也好,就当入股了。反正借别人的钱也得分红,他马上又给阿角打电话。
二愣子刚告诉完阿角钱不用了,安晨晨电话也打完了。她和电话那头说的是地道的重庆方言,二愣子听不太明白。
安晨晨脸上带着要进行什么行动似的小兴奋说:“今天来不及喽,你咋个不早说,否则马上到位!”
一听她那面弄钱行动告吹了,二愣子后悔自己的鲁莽。刚要埋怨几句,没等开口,安晨晨马上拉起他继续快步向当铺走去。
二愣子不明就里地边走边看着安晨晨。
见二愣子不解,安晨晨白了他一眼说:“走喽,我的表当五十万没的问题!”一脸的得意和兴奋。
二愣子看了一眼她腕上精美的卡地亚女表,没有做声。心想有钱人就是实力派,到啥时候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每家金店既是钱庄也是当铺。可以这么说,澳门的赌客当中,不进当铺的不多。
大砍的卡取了二十万,二愣子的表当了二十五万,安晨晨的表当了五十五万,其实她的表可以当得更多,但是用不着。
二愣子接过安晨晨的钱,很江湖地说:“挣钱分你一半!”
安晨晨高兴地嚷嚷:“好地!好地!我是不是也算你们同伙喽!哈……哈……”
“是同案犯,哼!”二愣子逗她,两人边说笑边快步回到银河俱乐部大厅。
大砍和胖女人在大厅旁边的小赌厅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等着二愣子。
看二愣子身边还跟着一个仙女,大砍很礼貌的向安晨晨点了一下头。
“这位是河南的大姐,粟总。这位是我哥们儿,开档口的赵总。”大砍向双方做着介绍。
二愣子微笑着和胖女人相互握了一下手。同时也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粟总,觉得她怎么看怎么值这个数。如果证件没问题,估计不会有什么闪失!
坐下后二愣子开门见山地说:“既然是大砍的朋友,我就一切从简了,粟总想用多少?”
“爽快!爽快!东北人吧?大砍跟我说了,既然钱如果输了明天就得还,那我得量体裁衣,就借一百万吧!您看方便吗?”胖女人说得更爽快。
大砍之前跟胖女人做了铺垫,所以一切都很顺畅。
“可以,把您的证件给我看看,咱们履行一下手续。中间有大砍,抽*水就按一成吧!但是大姐,丑话得说在前头,毕竟是头一次办事儿,公司有些必要的规矩还得遵守。退一万步讲,如果您输了,这位小姐会一直陪着您,好吗?”二愣子说完用手搂了一下安晨晨的肩。
胖女人微笑着点了一下头:“没问题。”
二愣子接过胖女人的港澳通行证看了看,上面确实只有两个戳。他看了一眼大砍,表示没有问题,于是开始书写欠据,之后一行四人朝小赌厅的账房走去。
借据是手写的,其实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胖女人只来过两次澳门,而且第一次还是八个月前。这才是真正让二愣子放心的地方,像她这样偶尔来一次澳门的人是不容易了解娱乐场内幕的。
给人出码风险最大,没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二愣子他们是不会参与的。大砍和二愣子都是八面玲珑的人物,他们会在所有机会上出手,凡是可以搭上手的赌客,他们都会施展浑身本领去赚钱。赌客钱多,他们会研究洗码。赌客钱少,如果风险低,他们就会想办法放贷。大砍在接触胖女人的过程中,早把一切条件铺设成熟,没有相当高的把握,他们是不会扯这个的。反正到目前为止,他俩还从未失过手。
这一百万二愣子是用会员卡账户出的泥码。胖女人可能因为钱是借的,所以赌得很小心,每注三五万,最多押过十万。这一切都没有引起二愣子和大砍的怀疑,借钱赌嘛,谨慎点正常!
到晚上十一点多了,胖女人不见任何起色。二愣子他们洗码也没洗几次,水子倒是抽了三十多万。胖女人累计赢到十万就给身旁的大砍一万。
有大砍在胖女人身边忙碌就够了,二愣子和安晨晨偶尔到赌台前看一看,大多时候都是在咖啡角喝东西聊天儿。不知怎么回事,一场欢爱之后,这位玲珑俏丽的川妹儿成了二愣子的谜。
“先说说你,咋走上这条道了?”二愣子饶有兴致地问。
安晨晨的表情凝重了一下,她知道,短短的邂逅,这位魅力男子竟然治愈了自己的孤独。许久以来,无论自己表面多欢快,内里都是孤独的。与这个陌生男子在一起,自己却前所未有的快活。对于异性而言,狗皮膏药般的相守有时是孤独的病因,陌生反而是孤独的良药。她喜忧参半地撅着嘴说:“我和老公结婚二年,分居一年半还多。我不生娃子,他在外边养了好几个女人,也有给他生娃子地。我要求离婚,可是他不肯,怕分他的产业。只有到澳门来我才快乐,你是我来澳门这么多次的第一次邂逅,你信不信?”说完她转着漂亮的大眼睛在二愣子脸上扫动,样子又天真起来。
回想几个小时前的场景,安晨晨的疯狂确实像久旱逢甘露,难怪说不忠令偷情的女人绽放出的异彩是丈夫无法唤起的。二愣子诡秘的笑了一下,颇有深意地说:“我信!我信!”
安晨晨瞪了他一下,用眼神批评了他的口是心非。然后低下头,嫩葱一样的手指掐弄着饮料杯上的东西,神情落寞的嘟哝:“我父母留给我的企业一直不景气,现在也被我输得差不多喽!老公现在还不知道我欠银行贷款,他天天玩东西和女人,就是不还我自由。他的钱当初也不是好道来的,如今人模狗样地。我们整年的不见面,各人过各人的生活,见了面也是仇人!”安晨晨说完咬了一下嘴唇,眼光撇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