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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豪 姐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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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茗茗更快乐,掩嘴而笑的同时,漂亮的大眼睛一刻不离地看着二愣子,好像要从他现在的脸上找回童年的样子。见他不说了,上官茗茗摇着他的胳膊,意犹未尽地央求:“再讲一个,没听够,没听够!”

二愣子转了一下眼珠:“困了,睡吧,明天再讲,讲太多的话,以后讲完了上哪儿挣这么轻松的钱去!”说完,也不管上官茗茗的央求,侧身躺下。

上官茗茗见二愣子真要睡了,就讲条件:“今天讲这么少,明天就讲你当侦察兵时卧底的事儿,行不行,不行不让你睡!”

“行!”二愣子咕噜一句,闭上了眼睛。

讲这一切时二愣子确实是快乐的,脑子里在睡前一直回忆着童年的乐事。记忆有时就是如此神奇,它能还原曾经的快乐,也能还原烦恼和痛苦。虽然童年基本不会有啥痛苦存在,但即便是苦的东西,胸怀广阔的人一样可以从中品咂出甜的味道。人都是这样,就是记不住过错和悲惨。虽然痛苦只要过去了,化做了滑稽荒唐的往事,就能让人记住。但人如果把所遭受的痛苦都记住的话,那他肯定是活不长的!人只有忘记自己怎样惨过、怎样丢过丑,他才能够真正有脸见自己。要么怎么说人有没有脸见人不要紧,重要的是有没有脸见自己。所以,最惨痛的人、受虐最多的人,最不记仇……

酒店的被子真够大,二愣子和上官茗茗的中间一直都十分默契地用被子折一道半尺宽的“隔离带”,即便这样,被子仍能把两个人的身体盖得很严实。二愣子的呼吸已经达到了熟睡的均匀,上官茗茗轻轻地把手放在二愣子盖着被子的肩上,然后才带着满足的微笑进入梦乡。

………… …………

与上官茗茗同床而眠的第四天下午,二愣子又接到叼金姐的电话,让他去威尼斯娱乐场一楼的御匾汇赌厅见面。万利厅里,上官茗茗还在几千块、几千块地小赌,为她那每天拿五万赢三到四万的小目标奋进着。事实证明,她确实赌得很好,就算偶尔输一次,也是最多输掉五万就不赌了,基本第二天也能回本儿。二愣子知道她只喜欢在万利厅赌,就不陪她玩了。说自己有事先走,等她赢够了再来找自己。

穿行在威尼斯娱乐场大厅,沁人心脾的暗香迎面扑来,这个流光溢彩的所在既是天堂之门也是地狱的隘口,飘荡在这里的灵魂都会在迷惘中选错了方向……

一进“御匾汇”赌厅,二愣子就看到叼金姐带着一伙人围在一张赌台前,其他人都站着,只有叼金姐和一个很贵气的漂亮女人坐着。女人大约三十几岁,唇红齿白,大眼睛,高鼻梁,五官搭配得很匀称,皮肤白皙,面容庄重,无论哪里都带着一股富贵气息。从面相上看,这个女人不坏,应该很善良,这是二愣子凭经验给出的预测。更为重要的是,女人的气质相当好,绝对受过良好的教育和熏陶,否则肯定不会连眼神带表情都深嵌着一股洁身自好的纯真。

果然,女人一抬眼的同时,二愣子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她那双眼睛是和善的,没有恶毒,只是掺杂了些许忧郁。

女人和叼金姐中间的赌台上摆着一摞筹码盒,都是满登登的,有七八个之多,那一盒可是一千万啊!二愣子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御匾汇在整个澳门是小赌厅里最大的,有五六十张赌台。但今天赌客并不多,以致叼金姐一伙特显眼。女子那一身白色阿玛尼套裙很是华贵,白皙的脖颈上那条铂金镶钻项链就更奢华了。二愣子不识货,但是名贵的东西你不用认识,只一搭眼,它自己就会告诉你什么叫价值连城。

看到二愣子,叼金姐穿着宽大紫衫的身躯扭了过来,态度较前一次有所缓和,估计跟二愣子身边没有女人有关。她拍了一下旁边六号座椅,亲切和蔼地对二愣子说:“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美女是大韩民国某位前任副总统的千金、釜山市xx银行社长金娜,我的好妹妹!”

介绍完金娜,叼金姐拍了一下金娜放在赌台上的手臂,继续开合着厚嘴唇说:“这是我们国家真正的东北爷们儿,赵总。”说完肉嘟嘟的肥手按了一下二愣子的肩膀。

二愣子和金娜相互微笑着致了一下意。金娜的微笑很浅,带着一种原始的高傲。其实这一丝浅笑都来之不易,现场这么多男人,叼金姐只让赵总一个人坐下,这可是说明问题的!金娜又看了二愣子一眼,同时又浅笑了一下,眼里的光有些温度。

叼金姐身后那十多个人二愣子是见过几个的,他用眼神向熟面孔打了一下招呼,泰然落座。然后,他微微咧了咧迷人的嘴巴,心想真是怪了?自己这段时间咋就跟韩国人拆不开、列不断了呢?难道老天爷都知道自己会说一口流利的朝鲜话?

还有,不知是不是大韩民国的有钱人都喜欢澳门的缘故,叼金姐也跟韩国人干上了,她的客户里韩裔玩家占了一定的比例。当然了,这个黑心阿肥也喝足了韩国思密达弥漫着泡菜味的鲜血。

此时,赌桌上一点声音没有,所有声响都是从别处传来的。金娜眯眼瞄着显示屏上的路单,手里把玩着一个图案古怪的翡翠牌子。是什么玩意儿二愣子看不出来,但应该是个宝贝。

除了那七八个满载的码盒,金娜面前还摆了五摞圆形筹码,都是十万的,每摞十个,共五百万。金娜飞了几把牌就推上去一摞,押的是庄。这张台的最高投注是一百万,最低是一万。荷官是个中年男人,吊丧着一张黄世仁的苦脸。发牌的速度很快,欻欻几下,两门牌就发完了。金娜在看牌之前用生硬的汉语先对荷官说:“开!”

荷官翻开了闲家的两张牌,是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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